那个时候玉佛在我手上,所以他们不敢靠近我,但是因为胡敏禾之前被书呆子招魂过,所以魂魄有些不稳,所以那群鬼一开始盯上的就是她。
这也是为什么胡敏禾伤没有我重,但是又比我先死的原因。
我跟许知贤没有再联系过,他去爬山后就停止了更新朋友圈,直到半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许知贤打来的,但是电话那头却不是许知贤,而是警方。
警方告诉我,我是许知贤通话记录的最后一个人,所以找我了解一下情况。
坐在警察局里,我有些坐立不安,又或许是做贼心虚,我感觉我说什么话都会被识破。
警察见我有些紧张,还安慰我:“没关系的,不要紧张,就只是问你一些简单的问题,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于是开始了我跟警察的一问一答。
警察:“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他是我发小的男朋友,算是认识的朋友吧。”
警察:“他的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是跟你打的,请问你们当时说了一些什么话呢?”
我:“他想去爬山,问我怎么坐车去,我告诉了他。”
警察:“你跟死者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一个月前是在街角咖啡厅,当时我们要聊的话题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们就去了他的车里讲话,街角咖啡厅有监控记录可以拍到的。”
警察:“死者之前有向你透露过什么吗?”
我:“没有,我们不熟。”
把问题都问完后,警察让我在笔录上签下名字就让我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有些神情恍惚,虽然在许知贤给我打电话说去爬山的时候我就已经差不多预见了他的结局,但是得知他死去的消息时,我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到家后,妈妈急忙迎上来问我:“怎么样了小珍?警察叫你过去干什么?”
“是许知贤的事情。”我如实回答道,“警察说他死了,就死在了那个我跟胡敏禾之前爬的那座山那里。”
“唉,这两孩子真是可惜。”妈妈感叹道,“那警察问你什么问题了。”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答道:“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我打的,警察找我过去了解情况。”
妈妈觉得有些奇怪,“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他问我怎么去那座山,他说胡敏禾的魂丢在那里了,想要找回来。”我说。
听完,妈妈也觉得有些离奇,但是也不好多做评价,只是再次感叹:“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可惜,明明都快到结婚的时候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
“哦对了妈妈,他们当时定的结婚日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提到结婚这件事情,我就想起了他们的结婚日期是专门找师傅看过的。
“等下,我看看。”妈妈拿出请帖,看了一下上面的日期,然后对我说:“是星期三。”
“星期三?”我有些吃惊,因为星期三刚好就是发现许知贤尸体的时候。
我还记得警察说发现许知贤尸体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西服,胸口还别着新郎的礼花。
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口袋里也还装着一枚戒指。
我回到房间,准备午休,衣柜里的女鬼问我:“他死了,你满意了?”
我沉默不语,径直躺到了床上。
女鬼没有再说话,很快我就睡着了,在梦里我梦见自己再次坐上了那辆开往山上的车,只是这一次的车上只有我一个人。
山脚下的大门敞开,不需要买票就进去了,我把肩上的书包带子拉了拉,接着抬手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许知贤的视角。
山上的树林很茂密,看起来比我和胡敏禾上次来的时候还要茂密,整座山都被榕树给笼罩着。
许知贤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着,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块罗盘,似乎这块罗盘可以指引他的方向。
他一边走一边还喊着胡敏禾的名字:“小敏!小敏!”
寂静的山谷里没有任何回应,有的只是回音。原本他想穿越树林,但是因为树干之间的缝隙没有办法让游客通过,他只能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往上爬。
树上飞来了很多乌鸦,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罗盘的指针也开始乱转,似乎方向已经乱了。许知贤掏出玉佛,不断的转着圈圈喊胡敏禾的名字:“小敏!小敏!”
“小敏!你在哪里?”
山林依旧没有回应,只有回音。在原地转了一会圈圈后,许知贤继续往前走。
越往上走这条路就越窄,甚至有些树根已经长到外面的台阶上来了,许知贤需要跨过这些树干才能往上走。
眼看着就要到山顶了,他还是没有找到胡敏禾的身影,于是他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看了看上面的阶梯,还有一段路要走,于是把水瓶装回去,又继续往上走了。
走到山顶,许知贤发现了那个我跟胡敏禾去爬山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红房子,他看向了手中的罗盘,指针还在疯狂的转动着。
他突然想起了临行前,神婆对他说的:“这座山上非常凶险,这里到处都是想要投胎的恶灵,你如果被他们抓住,难逃一死。”
“可是我老婆还在山上。”许知贤摸了摸玉佛说道,“她还等着我去救她,更何况有这个玉佛保护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神婆见劝不住他,只好叮嘱他:“这个罗盘可以感知鬼的磁场,如果指针一直在转圈,说明你附近有很多鬼,无论你有没有找到你老婆,都要马上离开。”
“好。”许知贤接下神婆拿给他的罗盘和符,把它们收好后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