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消息网,当然知晓昨日时,第一层有术士与丞相手下术士打了一架,影响极大,甚至全城戒严,特别第二层,今日查的很严。
他也无奈,不过他接那几位术士上第二层时,第一层还没打起来。所以应该与自己府上术士无关,怕就怕被上面查起来,却又不知怎么解释。所以只能让府上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千万别把消息传了出去。
谁能想到,还是没躲过,官家这么快就问了过来?
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冯参将的消息灵通,昨日确实有几位小友相谈甚欢,我便请他们来第二层参观下我的寒舍,参观完他们说自己家在城外,便送他们走了。冯参将别看我这屋子虽不如包大人府上,也是请巧匠所造,祖上传的,有几分特色。”
说着说着,他便开始介绍起自己偌大的宅子来。
岳是非又不傻,一眼就看出穿他是在说谎。不仅如此,为了掩饰心虚,还特意转移话题,把话题转到他的房子上。
其实冯江也不是没听出来,但他本就心里有几分愧疚,不似平日理直气壮,所以也没打断。实在岳是非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荀季先生的宅子日后再介绍不迟,还是说说荀季先生的那几位小友罢。”
岳是非盯着他的双眼,郑重的问道:“荀季先生,真的把他们送走了?”
“这说的哪里话?难道我还敢欺瞒几位大人不成?”不得不说,荀季的心理素质极佳,骗人的鬼话硬是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若不是岳是非有超乎常人的知觉,都快被他骗过去了。
比如说他的心脏,现在怦怦直跳。明明初见时,他几乎是跑过来的,岳是非都没听到他的心跳,现在却听见了。
他的心,现在比那时要更加慌张恐惧。
“荀季公”岳是非笑道:“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代表上面来抓他们的。是我有几位朋友失散了,他们都是术士,听说到了你府上,所以来问问,您别多想。”
与其弯弯绕绕,不如直言相告,比如说现在,岳是非从昨日到现在,等的也是心焦,所以也不想再延宕,想快些见到宣哲润他们。
荀季疑惑的看着岳是非,并不答话。如果不是看在冯江的面子上,他已经把岳是非轰出去了。哪来的人?
他不敢确定岳是非说的话是真是假是,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他又不是第一次与上面打交道,空口无凭,说了也不当真。
说是找朋友,结果人一出来,现成的证据,要处理他,他能怎么样?
身为一个商人,没有筹码的事,绝不会把一切交托上去。
于是他没有理岳是非,转头对冯江道:“冯参将,您要是有其他什么需要。我这里一定欢迎,但是您说的这事,我确实爱莫能助,真是已经把人送出去,上哪里去寻呢?都是路遇的小友。”
他眼睛一亮,似是有了主意:“冯参将,要不这样你看可好?我送他们回去了,可毕竟是我送出去的,他们的位置,我还是有个大概?您有什么事的话,我派人去帮着寻一寻?”
话不说死,留点余地,也是与人打交道的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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