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马云超对岳是非这样动不动就控制自己的行为,强烈不满,但确实没什么办法,如今连头都扭不了,难道要在这跟岳是非翻脸?只能无奈忍下这口气,等出城以后,再跟岳是非算这笔账。
岳是非解释道:“出了仙人楼,我就注意到他似乎对我们有不同寻常的关注。但他行事很高明,藏匿自己身形几次,让我有几次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再过一会之后又出现在人群中,我才确认,他就是在跟着我们。”
“怎么办?要不要抓住他问个清楚?”马云超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他的手心其实都是汗,没想到快要出城了,居然被人盯上。
稍作思考,岳是非道:“我试试,应该有法子能甩掉他。”
一个精于跟踪之术的人,要想甩掉是非常困难的,他的侦查速度,对于事物注视的角度,都异于常人,这帮助了这样的人可以用专业的方式跟在想跟的一切普通人身边。
如果没有带着马云超,只是岳是非一个人的话,要甩掉他并不难。宣哲润当初也算专业的,跟在岳是非身后连影都没,根本找不见。
如果这次是宣哲润来,要甩掉后面那个家伙应该也不难。但来得是马云超,就大大的不同了。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虽说也是练武之人,可是在这件事的训练上,完全不行,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意识来应对这样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如此,岳是非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来帮助,看能否摆脱后面的家伙。
“一会跟紧我,别乱走。听我的,别乱动。”
嘱咐完,岳是非很随意的,从兜里取了两个小石子,攥在手里,同时拉住马云超的手,将石子轻轻在他的掌心处划了一下。
“嗷!”
马云超没想到要弄伤自己,吃痛的叫出了声。好在他还是很快意识到,忍了下来,只是对岳是非的怒容又多了几分,暗暗道离开岳阳城以后,一定要跟岳是非好好算账,算总账。
另一颗石子,岳是非如法炮制,在自己手上也划了一下。
口中低低诵道:“娲皇造人自土生,一土生就一生人,土中石子原是道,化作百千万亿门。”
诵完之后,将这两颗滴了两人血的石子,闭目存思出自己和马云超的形象,印刻在石头上。
实际上诵咒取血,都是外境,最重要的反而还是在存思出形象这事上。玄门说的存思,佛门说的观想,其实都极不容易,和普通人的想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想象,是想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有个大概就行。而存思则需要足够的清晰,道经中,庙宇中都会有祖师神灵真实的形象,一定程度上都是为了帮助存思时,足够真实。
存思一道符时,要跟亲眼看到这道符上每到纹理,每条线路,都清晰毕露的显在面前才行。存思祖师时,也是同理,必须要存思出每一个细节,仿佛近在眼前时一样。
所以修习时,多数是从每日都能见到的一些事物开始,次第进行。比如说日月的形象,又简单又每日都见。
比如现在如果要存思出自己和马云超的形象,其实并不容易,对于常人来说只能想出大概,心力不够清静,杂念纷呈,最后就算诵咒涂血,照着岳是非的搞,也无法灵验。
做完之后,将两颗石子掷于地上。岳是非拉着马云超就走,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你们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