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放过他!”
带队的直接就是那位中年兵士,他听到哨音后,就亲自带着人前来。而且没有让这群小子们直接冲上来,硬是整军备战,按照准战时上来的。
他知道的信息,自然比这些年轻兵士更多。
原本只是接到命令要来这块巡查,特别是仙人楼要重点搜查。他也是收过孝敬的,再加上仙人楼里的达官贵胄可不少,他也不想太得罪人。还以为例行搜寻,就带着人来了。
直到突然收到那幅出自丞相府,有丞相签押的命令,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命令上说的也非常模糊,只是让他搜索两个偷渡登岸的异乡人,描述上说这两个异乡人极度危险,但是危险在哪,完全没有说,最吊诡的是,连画像都没有。
说明连上面都没有要抓的人长相,甚至连一幅草绘也没有。唯一的注脚,就是极度危险。他心里也疑惑,今晚突然的大动作,是不是跟某些自称义人的特殊团体有关。
难道是找见了他们集会的总部?要一网打尽?还是破获什么重大活动?千思万想也没个结果。
他也很无奈,只能在传达命令时,要求各小队谨慎,要抓的对象是“穷凶极恶”之徒,不可掉以轻心。
但是搜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部分。特别搜出一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们,搞的他也尴尬,人家也尴尬,最恼人的,是某位管着他们财源的官吏居然也在这。
搞得他是上前赔礼也不是,还是表现的凶恶点也不是。最后只能装没看到,让那些手下只是看住他们,不要得罪了谁。
抓住的人群他也不知怎么处置,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所谓“异乡人”,但是命令里说的模糊,他也不敢放人。只能把他们都拘在大厅里集中看管,甚至还让老鸨找了几个姑娘继续奏乐继续舞。
丞相府的命令,让他非常焦灼。他一直在等新命令,久等不来。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派个传令兵去请示下更上级的时候,楼里突然传来急促尖锐的哨声,一听就是最高等级,最紧急的那等哨声。
一间青楼,里面不是宾客就是姑娘,再怎么也用不到这种等级的哨声。难道是那什么穷凶极恶的“异乡人”终于现身了?
他早就过了毛头小子的热血年龄,亲自带队,召集队伍之后,才往楼上走,也就在这时,截住一个逃窜下来的楼中女子,抓着这个楼中女子便问,哪知这楼中女子被吓破了胆,慌慌张张什么话也不敢说,就流泪,哭的他心里乱糟糟的,也只能让她滚到大厅里去等着。
不过他对此就更加重视,难怪是从丞相府发来的军令。何等穷凶极恶之徒,才会为难一个美丽的女子?将个女孩吓得话也不敢说,一个劲的哭?
整队带上时,看见两个小白脸,一个手提着剑,潇洒淡然的等在原地看着他们。另一个蹲在他倒在地上的手下身旁,掏着什么东西,那个手下生死不知,仰躺在地,似乎没有还手之力的就倒下了。
再一想,吹哨的应该就是这个手下。越想他越谨慎,这次带出来的兵,都是刀尖上的刀尖,拳头中的拳头,是他的亲兵,最精锐的部署,他们的身手如何他最清楚。如果是被偷袭打晕,那还情有可原。
可要是在吹哨之后才躺地上,那就说明正面交锋他的兵也输了,这两人深不可测。
被他叫住之后,马云超对他笑了笑,站起身,还用脚拨了下地上躺倒的年轻兵士,对着这边的兵士们道:“我到都是些什么人?缩头王八?上来的这么慢?”
“两位,怎么称呼?”
确认马云超从他的兵身旁站起来,他暂时的松了口气。如今情势不明的情况下也不敢妄动,拱了下手,想先问清楚,摸下底细。
“你们得到的命令,没有说我们是谁?就派你们来抓我们?”岳是非开着玩笑说道。
大开杀戒是不至于的,但大闹岳阳城,他是要来上那么一出的。
“没有说抓,命令只是让我们查一下陌生人。”中年兵士眼睛一转,决定还是要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