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其中,绿茵有意解释道:“这是服侍的小妹妹们走的地方,夫人担心她们的面容不够美,不想被客人看见,所以就让她们都在这种小道里走,一般很难看见。”
楼梯小道很深,以岳是非的感觉,下来的路比刚才上二楼时要更远,意味着下楼时,并不是下到一楼,而是下到地下。
原来这座城,不止表面的三层,还有地下?这就更麻烦了,原以为这黑色石头足够坚固,很难开凿地下的部分,没想到还是有这部分。
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对岳是非来说,还算能忍受,甚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绿茵这个在香气中待了那么久的女子来说,实在是难闻。
看见她几次差点呕出来,岳是非心里又有几分内疚,对她道:“绿茵姑娘,你把我们送下去后,还是趁早回去罢,留在这只会让你更难受,我们确实没什么,不怕那些兵士。”
“岳公子,你说我们也算朋友了吧?”绿茵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岳是非的问题,反问他道。
点了下头,岳是非承认道:“是,我们算朋友,正是朋友,更不该让你承担不该你承担的风险。”
“是朋友,就该两肋插刀,不是吗?”绿茵捂嘴笑了笑。
知道劝不动她,岳是非也有些无奈,千思万想之后,岳是非终于有了个办法,突然问道:“绿茵姑娘,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来历?我看你似乎一直不好奇?”
“绿茵听过一首诗,不知公子是否听过?”
“姑娘请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声吟诵,绿茵的声音很好听。
白居易的这首诗,岳是非怎么会没听过。他有几分无奈,绿茵在这秦楼楚馆中,大概与那位琵琶歌女有了相同的沧桑感,只可惜自己不是江州司马,倒也不能做首诗送给她。
“原是如此,只是如今姑娘拼死相救,我倒是愿意告诉姑娘,我们的来历。就是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相信?”岳是非还是缓缓说道,他不想再遗憾,最后时刻,若是真的不相识,岂不更是无法言说的憾事?
最后在船夫耳边说话时,他身为玄门中人,很清楚此时的船夫,其实神昏耳闭,即使能听见也不能理解,实在毫无意义。
“只要不影响公子,愿意说,绿茵当然也愿意听。”
走过楼梯小道,下到腐烂发霉的臭味。
显然也是第一次下来,绿茵发愁道:“听服侍我的妹妹说,这来如此臭秽,她们居然就住在这里?我真该跟夫人说,让她们住的好点。”
面上有多光鲜美好,圈后,确认没其他人,对着绿茵道:“我刚刚和姑娘说,我们是上面的人,其实并没有骗姑娘。”
“只是,我们不是来自上三层,而是来自更高些的地方。”
“更高些的地方?”绿茵有些茫然,不理解这番话的意思。
既然不打算隐瞒,岳是非对着点亮的火绒出了口气,霎时间,四周陷入黑暗。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样物什,是一根亮着辉光的“万火千光树”枝杈,莹莹白光照亮了四周,比之火绒的微光,强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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