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马贵人杰,马家这气势,哪里像传说里讲的那么谦虚?”
看着对联,岳是非无奈的笑笑,反正看着这高门匾额,一点都没看出谦虚。想来要不是传说有误,说不准马家找了个水平不行的风水师,点错了地,布错了局,阴差阳错造就的马盘古镇盛于马家,自圆其说给自己长脸。
要不就是后面马家的后人中,出了张扬显赫的后裔,搞了这扇不一般的牌坊。
“说的有道理,谦虚?谦虚是什么?不嚣张,我家攒这么大的家业做什么?岂不如平头百姓更自在快活?”
岳是非正抒发感慨之际,有人出声打断他的遐思,言语嚣张又熟悉,是那个老味道。
没有怼他,岳是非只是道:“自在快活?你每日可睡到日上三竿,无人管束,晚上可纵情酒肆好酒好肉。平头老百姓每日天不亮起来做活,晚上日头落山才有点歇息,干一世不得休,哪个更快活?啊,马云超?”
“你们牛鼻子不都说自己最出世逍遥?怎么到我这却说我快活?不该说我是被名利束缚的曲人吗?”马云超虽然出身富贵,但要说读书,却也没少读,诸子之学谈不上精通,知晓倒没问题。
“大早上,怎么到外面来了?莫不是出来迎接我?”岳是非打趣说,他注意了下,宣哲润并不在。
不等他发问,马云超先说道:“怎么?找你朋友?”
“不是,只是觉得你不像会起那么早的人。”
“哪里是我想起得早?今天帮我爹出来收租子,为了不影响人家做生意,大早上就把我弄了起来,你朋友还在睡,没起来呢。”
话题引到宣哲润的身上,马云超神神秘秘的靠近岳是非道:“现在就我们两,小心的跟我说,你干嘛把你朋友送我身边来?是不是我身边跟了什么脏东西?你怕我被伤害?派人来保护我?”
心里咯噔一声,岳是非还真没想到马云超猜的这么准,直接就说到了核心要害。忍住和盘托出的冲动,岳是非几乎没有迟疑的回答道:“没什么,他就是和秦一志不太对付,不想回秦家虚与委蛇,我就说你是我童年好友,来投奔你肯定不会害他。”
“我也看秦一志不过眼,整天装什么装?好像整个马盘古镇就他姓秦的最清高。”没成想,马云超也对秦一志很不满。
想想也是,秦一志提到马家的时候,也很是不屑,老仆说刘家贪财,没什么文化。看秦一志的意思,也是深以为然。
秦家会这么说,就说明两家有矛盾,而且不是一般的矛盾。总不会是单向的厌恶,猜得出,马家对秦一志想必也是很不友好,所以当岳是非提起他时,自然会有厌恶情绪,人之常情。
“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马云超不无遗憾的回答:“原本还以为你是发现我身上有什么,派你朋友来保护我。而我也能见识见识真正的鬼,结果是这么无聊的理由。”打了个哈欠,马云超睡眼惺忪的拉着岳是非往里走:“干脆你也来我这住,秦一志那老小子的地方,有什么好住?死板的要命。”
“不行,我答应秦一志,还要帮他处理些事。”岳是非婉拒,还不能完全留在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