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是非只是笑笑,催她按自己说的去准备,具体的不要问。
四张纸很快就找了出来,岳是非提笔书写。逍遥游世界中不是岳是非同时,但玄门的章奏文书本就是古文青词,岳是非要写个文书也很容易。
宁月找出地契时,岳是非已经写出了四份文书,其中有两份是一模一样的。一式两份,两种文本。
越看,宁月越心惊,其他的内容大抵相似。但是要做的内容却完全不同,而且有极大的差异。一份文书是和自己家签的,抵押地块借粮的合同契劵。另一份居然是卖地的文书,钱货两讫的卖地文书,要将地块卖出去,同样换成粮。
桥哥究竟要做什么?这地块不是就一份吗?难道是要让两家竞价?
自家的十亩良田有多好,她自己最清楚。在眼下的饥荒年景,能吃下这地块的,不是易家就是张员外家。所以岳是非的卖地契约是给谁的,可想而知。
但,为什么?
“桥哥,你这是?要卖地?让两家竞价?”这是宁月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岳是非不置可否,只是道:“明日你哥哥来的时候,你要帮我个忙?可能要你受点委屈,不知你愿不愿意?”
话说的深情似水,放着光的双眼,偏偏是用低声下气的语调在跟宁月说话。明明有哀求的意思,却又显得那么的不可推拒。
宁月就吃这一套,她也管不得桥哥要她答应什么,首先便应承下来。
然后才听岳是非说:“明日,你要说地契没找见。但是我是把地契收到你这,是你没收拾好才放丢的,可能还需要找些时日。”
“扑通、扑通”宁月的心脏直跳。
她虽还看不懂岳是非的布局是什么,不过她至少能看到眼前。岳是非这是要一块地卖二主。利用她是易家人的身份来取信易家。
若是常人,不拿地契怎么可能抵的到钱?契约合同是一方面,还得现场拿出地契。可她不同,她是易家的女儿,按说她不会坑自己家里,由她作保,确实有可能先抵出粮票来。
再一个,岳是非要的是粮票,而不是现粮。就是说粮食还放在易家的仓库里,如果岳是非要毁约,粮票顿时就成废纸,能拿到什么好处?桥哥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土地又不比其他,拿不走,自然也跑不掉。
凭这两点,宁月能想象得出,自己哥哥应该会答应岳是非先换粮票,签契券的要求。如果自己再演下苦肉计的话,只是这样骗自家真的好吗?易束风从小都很疼爱她这个妹妹,前几次桥哥欠了债,也是她去找自己哥哥借的钱。说是借钱,她哪里还的上?易束风也从来没催她还过。
论大义,她觉得桥哥说得对。论感情,她和岳是非的感情也不差。可感情这种事,怎么会是天平,能左右衡量?
岳是非似乎看出她的犹豫,又用刚才的温婉对她道:“宁月,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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