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岳道长相助,谁杀谁?”白胡老者有意不再谈这个话题。南山小童这个名字,他明显知道,但有意隐藏。
岳是非一直只是听,没有插话,直到白胡老者的小动作。他打量了下法坛那头的白先生画像。真不知道白先生当年到底埋了多少伏线?搞出如此多的事情来。
老疯子连头都没回,也不接话,只盯着白胡老者,意思非常明显,不接受他的转移话题。
白胡老者知道这事掩不过去,看向岳是非,眼神中带着求助的意思。
装作看不懂他的意思,岳是非也没插话,就任由两人对立。他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白胡老者配合,对你个人有恩,你自己就得担起这份恩。要是你自己报不了这恩,难道还指望岳是非为你出头?白胡老者的恩人,又不是他岳是非的恩人。
僵持了会,白胡老者也懂岳是非的意思了。知道自己必须下抉择,是坚持,还是跟老疯子抵死不从?
已是到了生与义不可兼得的时候!
别看叫的欢,白胡老者心里门清,他可不是那种舍生取义的人。几百年的恩情,他是想维护,前提是不能让他付出自己小命为代价。
一番矜持之后,白胡老者的头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就跟没神气的小公鸡一样,叹息道:“真的要我说?你们这不是逼我做恶人吗?”
“你是不是恶人关我屁事?”老疯子恶狠狠的说:“又想当圣贤,还想不付出代价?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的轮回,确实还在此地,只不过哪里是我能安排的?我要有这本事,还让你们欺负?”他的话里,带上了岳是非,这两瘟神来此,没给他半点好处,尽让他受伤了。
“白先生帮我安排,让我有时间去寻他报恩,也算了我的因果。但我其实一直没寻过他,时候久了都快忘了这事,也不知他有没有入新的轮回。”
白胡子老者仍然耷拉着脑袋,不过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可是白先生安排的,老疯子,你找他报仇,就不怕白先生降罪下来?”
“哪那么多废话?快说。”老疯子不耐烦起来:“就是白先生今天在这,要阻我,也得付出代价。等了几百年,我等不下去了。”
“我是真不知,白先生当年留下一句词,说是将来要寻他,就在这词里找。”
酝酿半天,似乎是在回忆,终于从脑海里挤了出来:“东郊残花映堂前。”
“就这一句话?”
老疯子皱着眉头,疑心是不是白胡老者骗他,更像白胡老者刚随口胡诌出来的。
“就这一句话,你爱信不信。”两手摊开,白胡老者表示自己已经能说的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