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的宣哲润就是极好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美其名曰锻炼他,其实赚的好处就归岳是非了。
打量着眼前的俊秀少爷,岳是非不动声色的上前摸了下他的额头,提起他的手看了眼他的手指,确认这家伙并没有被附身。
先天能见冥途的岳是非,虽说不至于随时都能看见人肩头的三把火,但是对人的阳气敏感还是极强的。当他凑近陈全宝时,感受到了他阳气的虚弱,然而三盏灯都还在,他的魂是附体的,并未丢失。
不是附身,不是丢魂,难怪一般的先生道士处理不了。现在的情况要不就是遇到什么道行高深的精邪汲了精气,要不就是撞了某些厉害的煞。当然还有些其他杂七杂八但不常见的可能,就更麻烦了。
民间化煞有用普庵法的,往往用来很灵验,但也有些特殊的煞,就非一般法师道士能处理。
“大师,您看我儿子怎么样?”
陈全宝的父亲已过天命,膝下就这个独子,若是他出了事,陈家的香火怕是就此断了,这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的事。本地道士寻遍,已是无能为力,都说外来和尚好念经,他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位自称茅山道士的人身上。
“不好弄啊!”
岳是非有半分故弄玄虚,另一方面也确实不好处理,至少眼下还看不出这小子到底怎么样了,但至少他还没闻到这小子身上的老人气。按说他仍有寿数,那就还有救的可能。
陈全宝父亲心领神会,取了个红包递给岳是非:“只要能救我儿子,万事好说。”
“咳咳!”
岳是非脸色舒缓几分,很自然的接下红包放入包里:“陈公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会帮你到底,只是单看你儿子还看不出什么。我得去他们出事的地方看看,叫什么来着?九樟湾?”
他这句话是问边上站着的老猎户,毕竟是他最后见过两人。
老猎户脸色已经很疲惫,他几乎是被陈全宝父亲找人架过来的。那边小飞雪的妈妈这么久见不到女儿,眼睛都哭肿了,全村人都在帮忙,连点音讯也没有。这边只是疯了个儿子,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大夫郎中一个不少,现在连道士和尚也找了不知多少,半点没有去关心飞雪家怎么样。
按说两个孩子一起失踪的,原本还想从陈全宝身上问出点什么。熟料这家人打死不干,而陈全宝更是听见九樟湾便立马癫狂发作。
“啊,鬼啊,有鬼啊!”
就跟扭了开关似地,陈全宝果然听见这个词,立马嚎叫起来,嗓音尖细,不去唱戏都是屈才。
“对,就是九樟湾,你要想去我立马可以带你去,我还要赶回去。不想守着这个疯子了。”老猎户也来了脾气,几次三番被陈家弄来,给他烦的够呛。
陈全宝父亲哼了一声:“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出了事,你们村一个跑不了。就是你们那闹的事,以后,我要你们村在这附近都混不下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
老猎户心里气愤到极点,他真想上前把老家伙头拧下来。但他也知道陈家老爷的威胁是真实有效的,陈全宝家里生意影响很大,附近的村民卖粮食,买布匹,都跟他们家的生意有关,若是他真发了狠,村子里以后真的不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