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往日众人都不操心她这个,毕竟能保住命健康长大已经不错了。
癸水这事儿懂医的都知,并非是不准便不能有孕。相反有疾,体虚、体阳、年幼的人都容易如此,更有人生来体质便是如此,也算不得什么。
玉照却有些紧张起来,她虽然稀里糊涂,却也明白,癸水没有规律,可大可小,放在宫里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又听说先帝的第一任皇后,没有生养子嗣,便是因为这上面不太准......
还没入宫时,太医就已经给她仔细调养了,她也听话的做了,可如今还是不准,这能叫她怎么办?
玉照心里正在难受呢,倒是那老太医没再过问什么,听了清宁的话,往自己带来的文册上洋洋洒洒记了许多,才朝玉照道:“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赵玄听完便摆摆手,让他退下。
他下榻牵着玉照往右间圆桌上落座吃饭。
膳食倒是不算隆重,比起动辄数百道菜肴,如今非早非晚,御膳房也没大肆开灶,他二人用膳的也非主殿,次殿也只是一张圆桌,上边摆满了大大小小二十八道菜。
荤素均匀,还有糕点和汤水,碟子都不大,小巧精致,色泽诱人,到叫人看起来颇有食欲。
繁多却不豪奢,这般便是天家夫妻日后两人间的相处模式,倒是叫玉照欢喜起来。
原来道长说的没错,他们就宛如寻常夫妻一般,住的房子比旁人家的高大上一些,伺候的人比寻常人家多一些罢了。
赵玄方才见她走路姿势僵硬,人前怕这姑娘窘迫也不敢问,到底是心疼。
这会儿屏退了左右两人如同一对寻常人家夫妻一般,赵玄将她抱到腿上,问她:“饿了?”
玉照心情低落,她搂着赵玄的脖子,难受道:“有一点饿了,只是为什么你不疼呢......”
赵玄一听,若是可以,他自然愿意疼在自个儿身上,可天不遂人愿。
他揉了揉玉照的腰,含糊道:“朕找太医拿了药,晚上给你涂。”
玉照扭捏的在他怀里靠了靠,只她知道自己担忧的不是这个。
她情绪低落,赵玄并非没有察觉,只摩挲起她纤细的脖颈,眉眼间神色莫辩,却是承诺起来:“今夜叫你好好休息,可好?”
玉照“嗯”了声,而后又觉得不太对劲,什么叫今夜叫你好好休息?难不成原本打算不是这般的吗?她都疼成这样了,道长还有那心思吗?
玉照苦着脸,心里有些后悔,又有些为了日后害怕起来,说什么第一次后便不疼的,她昨晚就是这般被骗了......
赵玄失笑道:“又再胡思乱想什么,菜都不吃了?”
玉照从他怀里退出来,郑重其事:“我要跟你说个非常严肃的事儿......”
“嗯,你说。”
赵玄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只是眼底却含着笑意,似乎是在看一只小猫儿给自己讲课。
“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少点做那事儿?”
她真的好难受,一点都不舒服,被这么一疼,她连孩子都没那么想要了。
侧边一排三交六椀菱花窗透着日光,小姑娘又是这么一副娇艳欲滴,摄人心魂的模样,昨夜折腾了一宿,今日却娇艳的不可方物。
他却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玉照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哼哼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赵玄实在是哭笑不得,将狗皮膏药一般的她从身上取下来,将碗碟推倒她面前,勒令她吃饭。
玉照虚捧着碗,嘴里没滋没味的吃着一块赵玄喂给她的菜,开始控诉起他来,“道长你竟然骗了我,你昨晚骗了我,我以后都不会再信你了......”
赵玄耳尖微微泛红,昨晚没伺候好这位,原以为她转头就忘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可能怎么办呢,他只好妥协:“这两天叫你好好休息,那事日后再说,好不好?”
冬日的太阳,落的总比往日早些。
二人用膳时窗外还是一片刺眼的日光,他们也不叫人来侍奉用膳,如同寻常夫妻,你喂给我吃,我喂给你吃,磨磨蹭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
好在暖阁里四处通炕,更留置炭火在角落里,也不叫菜肴冷了。
若非怕干燥,暖阁非得暖和的如夏日一般。
等两人吃完,天都暗了半边,朔风一阵阵吹来,带来了丝丝寒意。
玉照身子薄,昨夜更是损了身子,有说女子初经人事,如同做小月子一般,骨头缝是开的,万万不能见风,不然日后会落下病根子的。
赵玄听了这么个说法,自然是宁可信其有。
便也不准她出去逛,吃完了两人往罗汉床上依靠着说了会儿话,又去沐浴。
等沐浴出来,天幕都黑完了,一日只剩个了尾巴。
日头过的太顺,玉照平白生出了几丝不安来,自己入宫的第一天,只睡醒了又吃了个饭,就没了。
两人早早的在宫人伺候下去上床并排躺着,床上新换了被褥帐幔,仍是一片喜红,却是干净清爽的,不似昨日皱巴成什么一般。
等宫人们放下帐幔,轻手轻脚地撤了下去,玉照察觉到身侧人动了动,男人气息凑近,不紧不慢道:“朕给你上药。”
玉照紧张的动了动,赵玄的手却是掀开了红被,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裳。
玉照肌肤盈盈暗中泛着一层珠玉光泽,她咬着贝齿,眼中水光潋滟,感觉非常的微妙。
觉得害羞,纵使罗帐内光线昏暗,玉照也不愿意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