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金枝宠后 藤鹿山 2130 字 2023-08-16

“你...你......你竟敢打我......”

林良训不敢置信丈夫如此翻脸无情,竟然当着如此多仆人的面诓掌自己,脸上的痛是小事,心中却为了这事儿臊的恨不得钻入地下去。

日后自己要如何在满府仆人中立足?还有谁能信服她?

“打的就是你!告诫过你多少次,谨言慎行,平日里对着世家命妇们放恭谨谦逊点儿,你都当我的话为耳旁风!真以为自己一个世子妃就能威风的上天了不成?如今惹得皇叔亲自说起,梁王府你也不用待了,直接滚回你娘家去!梁王府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世子对着林良训破口大骂,可旁边立着的却还有一位梁王妃。

梁王妃微微变色,这何曾不是继子在训斥自己?梁王原配是她亲姐姐,生了世子体弱离世,后来便是她嫁了进来,这些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自己没有生养自然对梁王世子当成了半个儿子。

知晓自己未来尊荣都在梁王世子身上,往年梁王世子也对她颇为尊敬,不想这回被陛下训骂,继子竟如此不给自己留脸面。

是本性如此吗?

梁王妃心下恼怒,可素来懦弱惯了,叫她跟世子呛声她都不敢,世子的手腕她不是没见过。

只敢低垂着眉头,诺诺道:“这要怪也怪不得你媳妇儿,我们还不是为了府里着想,派人打听到了那个姑娘出身,听说那姑娘是江都王的外甥女,信安侯府的姑娘。本打算去她府上赔礼道歉,带了一车子的礼,我与良训听你的话,顺手提一提将她纳入王府的事,也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好歹也是亲王侧妃......也不算委屈了那姑娘......怎知就在那儿撞上了陛下?”

梁王世子一怔,反应过来:“你说江都王外甥女?信安侯府的姑娘?”

他往后退了两步,气的眼前发黑,眼睛充血咆哮起来:“谁给你们的胆子,这般大的脸面去江都王府上说亲的?信安侯嫡出千金,纳人家姑娘为侧妃的?还不算委屈那姑娘?这种大事不与我说一声,你们两个就自己前去?!”

林良训吓得连连往后爬了两步,她不敢说,也正是怕世子爷发火。

她当日自然知道姑母家那大姑娘不会同意,甚至还会得罪人,如此做还不就是为了羞辱人一番?顺带给姑母出出气?反正梁王妃懦弱不堪,也没什么脑子,被她一哄就上门来。

又怎知......

又怎知遇到了陛下。

跪在地上的林良训一想到此处,又忍不住眼前发黑。她如今也知,自己闯出大祸了,可如今她哪敢说?

她恐怕是得罪了未来宫里的娘娘,要是被世子知道了,岂不是直接将她休回娘家。

可她不敢说,王妃却没什么不敢的。

王妃好不容易强硬了一回,呛声道:“世子爷这话说的,当初这事儿也是你叫我们做的,恨不得隔日就将人家姑娘纳入府里来平息圣人怒火,如今倒是又说不同意了?”

“我怎知那姑娘身份!?你们去人家府上时可有问过我一句?你两个蠢货这般自作主张,是替王府结亲还是结仇去的?”

梁王妃皱眉,颇有些惴惴不安:“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世子爷可知你父亲为何会被......打成那副模样?”

梁王妃说道此处还有些心悸,双手交叠按压住不稳,道:“我亲眼瞧见,那江都王府的表姑娘,同陛下携手......携手共入的江都王府。两人间举止亲密,陛下的样子.......与往日看得到相差甚大,我想恐怕陛下是打算纳那姑娘入后宫了......”

梁王妃说道此处,心中说不上来的闹心。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后面的话梁王世子忽然就听不见了。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棍子敲懵了般,半晌回不过神来。

皇叔他......他要纳妃了??

这无疑是个惊天噩耗,他怔了许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纵使气急败坏,却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他脸上又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定是你这贱妇!从中使坏!”

说罢一脚踹上了林良训的胸口。

林良训捂着胸口地上痛的打了个滚,如今早忘了世子妃仪态,吓得双腿颤颤,大夏日的被痛的冷汗直冒,她哀求着扯着世子的脚:“世子,别打妾,别打妾......”

“妾忘了同你说,妾月事晚了,恐怕是有孕了......”

这话自然是林良训瞎扯出来企图蒙混的,本以为至今后宅没有半点子嗣的世子听闻,会看在她可能有孕的份上饶了她一次,怎知世子竟然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两声,往林良训面前又进了两步,抓起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起,“府上母狗有可能有孕,你会有孕?”

说罢冰凉的手摸上林良训的小腹。

林良训不明白世子的意思,只觉得头皮扯得生疼,眼泪都流了下来。

世子阴森森往她耳边吐着蛇信子,脸上却笑道温润:“我父王那功夫比起我来,如何?啊?”

林良训如今是真的生不如死,脸上血色退尽,她不知世子是如何发现的,如今如何也不能认!

“世子!你莫要污蔑妾与王爷,妾身清清白白,你询问府上人,人人可以为妾身作证.......”

世子忽的狞笑起来,摸着她的脸道:“傻姑娘,说的什么傻话?这事儿还要什么证人?你以为是谁告诉我的?正是你的好女并头啊——”

第41章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姑娘,……

烈日爬上了正空,蝉儿停在枝头树梢叫唤个不停,玉照却还在雕花床上睡得正香甜。

赵玄来时止住了侍女要叫醒她的意思,他不是一个急躁的性子,在廊下悠闲的逗鸟儿,脚边是内侍从宫内一路捧过来的小黄狗。

可怜见的狗儿,还没个正经名字,满宫里的人都只得狗儿狗儿的叫着。

狗与鸟不合似是天生的,上次是小黄狗睡着了没见着那只绿皮鹦鹉,这回儿可是亲眼见着了,顿时奶凶奶凶叫个不停。

没长成的小身板两前爪高举,匍匐着想要去抓挠那月牙梁上勾着的鸟笼,偏偏那鹦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不知从哪学来的话,学宫里不知哪个太监叫嚷着:“嗨呸!嘿呸!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两只牲畜这般一来一回,闹腾了许久。

雪柳打着帘子进内室,走至屏风处香炉旁,拿着香夹揭开炉顶,往里又续上了一拢香。

她家姑娘熏香可有讲究,冬日熏佳楠香,夏日熏沉水香,白日熏月支香,傍晚熏五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