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套房里安静极了,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外,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魏易尘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

晏双窝在沙发里,团成一团安静玩手机的样子竟令他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晏双,岁月静好?

他是真的疯了。

一个轻易出卖自己的男孩。

一个对出卖自己毫不排斥甚至还讨价还价的男孩。

一个故意装模作样逗弄富家子弟为乐的男孩。

一个趴在车窗上放肆又轻佻地让他提前预约的男孩……

魏易尘垂下眼。

薄唇无声。

婊子。

晏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秦羽白才姗姗来迟,听到魏易尘跟秦羽白问好的声音,晏双才转过头,他面无表情道:“你迟到了。”

秦羽白一身西服,外套和衬衣的扣子都扣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精英人渣味,晏双出言不逊,他倒也没有翻脸,先拍了拍魏易尘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西服的扣子,走近沙发,双手撑住沙发圈住晏双,勾唇冷笑,目光鄙夷,“等不及挨操了?”

晏双目光越过他的肩膀,魏易尘正在轻手轻脚地关套房门,他低垂着脸,像是没有耳朵。

关上门前,男孩冷淡的回答传入了耳中。

“是啊。”

魏易尘关门的动作一顿,他抬起脸,门缝里秦羽白正俯身压下,男孩偏过脸,眼镜落在地毯上,目光跃过男人的肩头,射向未曾合拢的门缝,像捕捉到了自己喜爱的猎物一般,眼眸微微一弯,眯起来的恶劣笑意。

魏易尘关上门,握住门把手的掌心热度上涌,出了一点细密的汗,滑腻又黏稠。

秦羽白在咬晏双的脖子。

他是故意的。

作为一个被买下的奴仆,晏双表现得太叛逆了一点儿。

这不符合秦羽白对晏双的期待。

他要击溃晏双那层浅薄的倔强与骄傲,令晏双从身到心都完全地臣服于自己。

脖子,是个危险又暧昧的部位。

它不会用布料包裹,人人都看得见,但却不会轻易让其他人去触碰,在这样的部位留下显眼的痕迹,这是一种另类的亲密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人曾顺着青色的血管一路向下啃噬,直到他们所看不见的地方。

柔嫩的脖子经不起大力的吮吸,痛觉被屏蔽,晏双仍能感觉到秦羽白的嘴唇所到之处,刺刺的麻痒,敏感地调动着他剩下的神经。

晏双咬下嘴唇,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沙发上展开了一场沉默的捕食。

猎物隐忍不发,激怒了猎人。

“你是哑巴吗?”

秦羽白扣住晏双的脸颊。

嘴唇上的旧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像是被撕扯般的四分五裂,红艳艳的带一点血色。

“你只买了我的身体,”晏双淡淡道,“并没有买下我的感觉。”

秦羽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拇指狠狠地碾上晏双受伤的嘴唇,晏双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连吃痛的表情也没有,低度近视的眼睛平静无波。

秦羽白冷静了下来,他怎么能表现得比晏双还要难看?晏双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生气?“很好,我希望你牢牢记住,接下来你要演的是一个死人。”

晏双被秦羽白拖上了床。

激将法对秦羽白这种胜负欲过剩、自尊心爆棚的独裁者百试百灵。

相较于初次的发泄式的粗暴,秦羽白这位初学者尝试着用了一些手段,这些东西原本就刻在每个雄性的DNA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源源不断地发掘,温柔地带着掠夺的刺激性。

既然疼痛不能让这个人变色,那换一种方式呢?

晏双:爽,但他不说。

秦羽白轻蔑的目光落下。

“没感觉?”

声音磁性而慵懒,还带有一些残忍的得意。

秦羽白掐着晏双的面颊,就像完全控制住了这个人一样,美妙的替代品,他勾唇一笑,“说话。”

晏双收回目光,与秦羽白对视,“呸。”

秦羽白:“……”

晏双:铁子,别要求太多,咱们走的是虐恋戏,呸一声已经是他对他的最高敬意。

秦羽白怒火中烧,使出了浑身解数,体现出了处男开荤后强大的自我学习能力,爽得晏双忍不住咬住了枕头,下一瞬,秦羽白扣住了他的脸颊,“松口。”他要听晏双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