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根本不懂,他多来这么几次,我怕我会折寿十年。”别看他上朝的时候得瑟的不得了,但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接受儿媳是皇帝。
“呸呸呸,这么好的日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有什么搞不懂的,我看我比你懂多了。人家都愿意屈尊配合,不就是看重咱们阿放,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就你一天到晚想着想那,想东想西的。我告诉你,人家还怀着我的宝贝孙孙呢,你客气点,别老是想摆当爹的架子。”
她的爹娘,当初就对宋明成特别好,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说对宋明成比她还好,不是为了别的,不就是希望宋明成这个做丈夫的能对自家女儿好点。同样的,她对阿言好,也是因为爱屋及乌。
“对,夫人你说的都对。”宋明成难以言喻的看了妻子一眼,把月饼盒子塞过来,大步流星而去,“你儿子准备的中秋佳节的礼物,感受感受他的孝心,夫人慢慢吃吧,我这就去沐浴更衣。”
明安郡主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拿了她喜欢的酥皮,尝了一小口,然后不知不觉吃完一个,不愧是她儿子,从小就知道好吃的东西要和家人一起分享。没忍住又吃了一个,她啪得把盒子关上,不行,穿出来见客的这条裙子有点紧,她得少吃点才行。
宋訾虽然成婚了,但是他住的小院子还是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不,还是有点细微区别的。
小院子到处张贴的红双喜都撕掉了,不过红色的床帐子还有大红色的床单的留着,枕头上绣的是鸳鸯戏水,龙凤呈祥是宫里才能用的东西,丞相府也没这个资格。
明安郡主安排人准备了两床新被子,都是新晒的,两天上去还能闻到阳光晒过之后那种特有的蓬松气息。
“这就是小七平时住的地方吗?看起来好简陋。”小小的一间屋子,没有太多的装饰物,寒酸得让皇帝十分心疼。
“屋子要是太大太空荡了的话,就没什么人气,我有很多东西都放在别的房间。”他的院子不小,但是住的房间不大,平日里总是摆得满满当当,富有生活的气息,不过现在这个房间比较空荡,多宝阁上也只摆了一两件东西。
“很多我惯用的东西,我娘都装进了嫁妆箱子里,一起送到宫里去了,只是住一天,我来的又突然,她就没摆。”
宋訾意有所指:“经常用的东西,我一向是宁缺勿滥。而且我又比较长情,用惯了的东西都舍不得换掉。”
他走几步就介绍几句,“多宝阁上摆了很多东西,有我收藏的一些小玩意,还有一些我经常看的书,我平常在这个桌子上习字作画,在我小的时候,我就是在这张书桌上完成我的功课。”
宋訾拨了拨灯芯,让灯光更加明亮,他用指尖指着桌子,“你看这里的字,还是我小的时候刻的,那个时候我也五岁。”
可能年纪小都有爱刻字的毛病,他在右上方还刻了一个早字,说起来那会儿他都没苏醒记忆,后来恢复了,才记起那个网络上特别火的梗,因为是和他上辈子相关的东西,虽然刻的歪歪扭扭有点丑,宋訾一直都没有舍得弄掉这字。
“小七真厉害,五岁就会刻字,还刻得这么好。”
“我的字哪有阿言的好。”论起书法方面的造诣,他肯定是不如皇帝的。
宋訾说着推开窗户,让月光的清辉撒进来,今天是八月十四的晚上,但是月亮已经很圆了,高高的挂在天空,像一个不那么完美的月饼:“成婚之前,我给你写的回信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写的,那个时候的月亮没有现在这么圆,只有弯弯的一个角,我看着月亮,想着阿言在宫里是不是也在想我。”
“是。”皇帝的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一般脱口而出,“不管有月亮没有月亮,晴天或者是下雨天,小七不在我身边的夜晚,都叫我翻来覆去的想你,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宋訾笑起来的时候,右脸的脸颊还会有一个特别浅的小酒窝:“现在你不用想了,我日日都陪在身边,走哪带哪!”
他握住皇帝的手,感觉对方的手冰冰凉凉,又吹了几口热气,顺手把窗户关好:“只盼着阿言日看夜看,别倦了我才好。”小别胜新婚,感情再好的夫妻间也是要有新鲜感的。
“小七……”
两个人浓情惬意着,外头的侍从敲门:“少爷,夫人说开席了,请您过去用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宋訾从柜子里取了一身自己的旧风衣,拿起来闻了闻味道,衣服也应该也刚晒过不久,他给皇帝系在外头,“走了,咱们先去赴宴。”
有情也不能暖水饱,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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