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昭胤皱眉,他在位多年,早已大权在握,现下万臣臣服,只陆悯与卓成是他的心头刺,他早晚要把他们一根一根拔掉。
他低头,凝视伏在自己膝头的于莹,她小小的脸模糊成一片,渐渐的变成了他最喜欢的模样,杏仁眼,芙蓉面,花瓣唇,清丽又娇俏。
昭胤伸出手臂,猛地把于莹抱起来,快步向寝屋走去,红鸾颠动,一室旖旎。纱帐内,昭胤合目,沉沉睡去,于莹伸出手,轻轻描绘他面部的轮廓。他可真好看呀,只要能看到她,她便什么都能做。
陆悯回家的时候,林虞正站在窗边插花,暖房里刚送来了芍药花,硕大如碗口,轻盈鲜丽,放在窗边衬得整个屋子都亮丽起来。
林虞将插瓶放到,把木架上的湿手巾递给陆悯,问道:“二爷用饭了没?”
陆悯接过湿手巾,一边擦手一边道:“还未用,今日厨房做了什么吃食?”
林虞若是有想吃的食物,就会特地吩咐厨房去做,若是没有想吃的,便顺其自然,厨房做什么她吃什么。今日胃口平平,她并未特地吩咐厨房做吃食,于是便道:“我也不清楚。”
陆悯放下湿手巾,用香胰子把手打了一遍,洗干净后和林虞一起向小饭厅走去。
白日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起初的恐惧之感早已散去,林虞却尤觉得不放心,她拉拉陆悯的衣袖,小声道:“二爷,您一定要护好自己,打打杀杀的,我总觉得不安心。”
陆悯低笑一声,把林虞的小手攥在手心,懒懒道:“虞儿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能杀为夫的人,还未出生!”说完又觉得不对,若是林虞想要他死,不消她动手,他自己都可以杀死自己。
丫鬟把饭食摆在桌上,林虞挑了几样清甜的小菜夹在陆悯跟前的小碟子里,寒冬腊月,无论吃什么,总要喝上一碗热热的汤才好,林虞揭开瓷盆盖子,里面飘出一种独特的香味。
她垂目看向盆内,热汤呈奶白色,里面放着半只龟,七八块鹿肉,鹿肉和龟放在一起吊汤,倒是很少见,林虞先给陆悯盛了一碗,而后才给自己盛了小半碗。
林虞平日里最是沉稳,今日却迫不及待想尝一尝鹿肉汤的味道,她舀起一小勺,轻轻吹凉,入口品尝,果然十分鲜美。不禁对陆悯道:“二爷,这个汤味道不错,您多喝一些。”
小姑娘年纪小,才会沉溺于口腹之欲,陆悯对吃食没什么兴趣,见林虞胃口好,便陪着她多喝了一些汤,至于汤底是什么,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二人用完饭后,到后山散了一会儿步,才回到寝屋。芫荽已把药浴的汤水煮好,林虞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便嘟着嘴进了浴房。
林虞脱掉衣衫,跨进浴桶,大约是因为习惯了中药的味道,现在倒也不觉得像以前那样难闻了。她平日里讲究仪表,站有站姿,坐有坐相,整日里端着难免疲乏,泡在浴桶里才彻底放松下来。
林虞深吸一口气,软软靠在桶壁上,闭上眼睛养神。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体内升腾起一股燥意,身体越来越热,像是燃了一把火,急需一抹清凉来纾解。林虞一顿,心道莫不是饭菜被人动了手脚。
她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陆悯,没想到身子一软,又跌进浴桶,腿1心蹭到浴桶底部,酥麻之意从底端一直传到大脑,莫名的冉起一种令人难堪的感觉。
林虞茫然的瞪大双眼,不由想起以前做过的那个绮梦,她伸手掐了一下手背,刺痛传来,头脑这才清爽了一些,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只自己一个人在竟也会有那种感觉。
林虞捧起一抹水,撩在脸上,伸直手臂撑在浴桶边沿,慢慢站起身来,真奇怪呀,不仅是腿,就连手臂也是软的,只想着找一处坚硬依靠,只想着寻一抹清凉纾解。
“晚上喝得是什么汤?”陆悯低哑的声音从耳后响起,林虞猛然转过身,只见陆悯赤红着双目死死盯着她,眸中风起云涌,晦暗不清,令人难以琢磨。
林虞也不知晚上喝的汤到底叫什么,只如实道:“那汤是龟和鹿肉一起吊的。”说完她神色一凛,苍白着脸问:“可是有人在汤里做了手脚?”
“嗤!”陆悯轻笑一声,把林虞从浴桶内捞出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文龟之汤,可温肾壯1阳,与鹿肉同用,可保整夜酣畅。娘子莫不是迫不及待,想要与为夫圆房?”
林虞睫毛轻颤,想到自己给陆悯盛了整整三碗汤水,恨不得立马钻到地缝里,她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那汤有这样的功效。我不是故意的。”
温热的舌尖在林虞莹白的耳垂上扫过,恍惚中,她只听到陆悯说:“娘子既迫不及待,为夫就成全于你!”
第五十九章藏蓝的窗幔上绣着大红色缠……
藏蓝的窗幔上绣着大红色缠枝莲,清冷与炽热相交映,原本是相反的色系,搭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呈现出瑰丽妩媚的风情。
窗幔内,林虞微眯着眼,懒懒伏在陆悯胸1前,眉目间皆是餍足之色,陆悯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活吗?”
林虞点点头,确实是很快活呢!她长了十几年,从未这样快活过,只是……
陆悯抬手在她脊背上轻轻抚摸,手指所过之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林虞想起刚才的场景,耳尖不由红成了晚霞色,她抬起身子,想要挪到一旁,还未动作,就被陆悯紧紧扣住。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林虞死拼推开陆悯,小声道:“你、你起来。”他刚刚亲过那个地方,湿淋淋的,又腻又滑,怎么还可以吻她?
陆悯轻笑,扣着林虞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舌尖扫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度,吻得她气喘吁吁,再腾不出力气将他推开。
身体极尽快乐之后,十分容易疲乏,林虞瘫软在床榻上,大脑却十分清醒。陆悯已经熟睡,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扭头看向陆悯,他嘴角微勾,眉目舒展,应当也是极欢快的。
他用特有的方式让二人酣畅淋漓,却始终都不肯真正要了她。他在顾虑什么,莫不是心里还惦着什么人?
林虞越想越觉得烦躁,她摇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越想越气,却又无处发泄,林虞伸手在陆悯身前打了一下,陆悯睡得正熟,连眼睛都没睁,攥住她的纤手在唇边亲了一下,就那样攥着她,又沉沉睡去。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林虞有些哭笑不得,想把手抽出来,再打一下,却怎么都抽不出来了,她撇撇嘴,重新合上双眼。
旭日东升,林虞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陆悯那张美得足以魅惑人心的狐狸脸,她轻哼一声,将脑袋扭到了另一侧。
陆悯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将她的小脸扭过来,盯着她的芙蓉面细细端详,而后道:“黑眼圈怎的这样严重?”
林虞闭口不言,心里堵着一团郁气,闷闷的,怎么都不痛快。若是以前,她定会坦坦荡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现下却不一样了,她心气儿高的很,她钟意他,万一他不钟意她呢?
这种问题,只要她开口问出来,就会证明她在他们的感情中处于下风,证明她离不开他了,证明她变成了她曾经最厌恶的菟丝花,只有依靠男子才能活下来。
林虞捏紧衣角,将目光投向别处,她才不要问出来。哼,坚决不能先开口。
这时陆悯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昨夜是不是没把你伺候好?”
林虞一凛,不由掖紧被角,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不高兴,跟……有什么关系?
“我……”林虞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再也说不完整了。
寝屋内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小桃和芫荽对视一眼,不由羞的低下头。芫荽恨恨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快步走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候在原处,等着里面叫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听陆悯懒懒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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