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虞一怔,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下,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不由弯唇笑了起来。
陆菲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兄长会是这样的反应,竟全然不顾她的死活,黑白不分,一味护着林虞。都怪林虞那个贱人不知廉耻魅惑兄长,才让兄长失了神志,早晚有一天她要让林虞一败涂地,夺回兄长的宠爱。
陆菲恨不得将林虞碎尸万段,面上却一派和善,她揩掉眼角的泪花,换了一番说辞:“我与二嫂嫂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有龃龉也实属正常,今日我虽受了惊吓,到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件事就此揭过,我也不计较了。”
赵氏只当陆菲害怕陆悯的阴鸷手段,才换了说辞,她虽有心给陆菲出气,却也知道有陆悯在场,无论如何都如不了意,只好讪讪闭了嘴。
林虞冷冷瞧着陆菲,这个小姑娘倒真是有手段,一张巧嘴舌灿莲花、颠倒黑白,且面色如常,一点慌乱也无,若是普通人,定会着了她的道。
林虞低头,嘴角的笑容愈加灿烂,所幸陆悯不是只看表面的凡夫俗子,一心护着她,她才能得以保全。
陆菲所在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林虞嘴角的笑容,她心里更加气愤,却也无能为力,这时,只见陆悯垂下手臂,修长的手指与林虞交叠在一起,十指相扣拉着林虞出了门子。
房门一关上,赵氏就低声咒骂起来:“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侯府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光了!还不如死了干净,好歹还能保全侯府的颜面!”
二人回到凌园,林虞倚在茶榻上喝茶,陆悯将披散的头发箍在一起,低下头做木工,逍遥椅大致已做好,再做几个机杼就能完工。陆悯瞧着这宽大的椅子,脑海中想象着林虞躺在上面的画面,不由心神荡漾,他得做快一些,早日完工才好。
浴房里热气腾腾,芫荽提着木桶将热水倒进浴桶,浴烫滚滚,呈深褐色,飘出苦涩的味道。
芫荽皱眉,转头看向一侧的小丫鬟,小声抱怨:“也不知二爷在想什么,好端端的非要让小姐用药汤沐浴,小姐花一般的人儿,走到哪儿都是香的,现下被药汤熏的浑身都是中药味儿。。”
林虞来癸水后,陆悯将她沐浴的香汤换成了药汤,药汤苦涩,味道熏人,林虞讨厌的很,奈何陆悯看得紧,每日都要亲自监督她沐浴。
芫荽从浴房出来,看到做木工的陆悯,声音都小了几分,她向林虞行了个礼,说道:“小姐,药汤备好了。”往日都是她侍候小姐沐浴,现在却轮不到了,姑爷就像狗屁膏药,总粘着小姐,半步都不肯离开呢!
林虞撇撇嘴,看向陆悯,小声道:“二爷,我不想用药汤沐浴。”声音娇柔,如加了蜜糖,甜丝丝的。平时只要她这样说话,陆悯都会依了她。
今日陆悯却坚决地很,他放下手中的刻刀,在铜盆里净了手,一把抱起林虞,大步跨进浴房。
林虞的小脑袋贴在陆悯胸前,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陆悯身上,死活不肯下去。
“松手!”陆悯低声说道。
“不松!”林虞抵死不从,手臂交叉在一起,抱得更紧了。
陆悯轻笑,一只手托住林虞的皮股,像抱孩童一般,往上掂了掂。腾出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探进她的衣襟。
触手滑腻,如脂如玉。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林虞嘤1咛一声,双1腿都软了。饶是这样,她依然紧紧勾着陆悯的脖子,死活不肯沐浴。
一盏茶后,地上堆着一团衣物,林虞光洁如月,被陆悯抱在怀里,大口喘着气。陆悯将湿漉漉的指尖放在口中,吮了两下,狭长的丹凤眼盯着林虞,哑声道:“要不要沐浴?”
“要!”林虞低声说道,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
陆悯弯腰,小心翼翼将林虞放到水中,林虞微眯着眼,靠在浴桶边沿,脸上露出餍1足的神情,半点力气也没有了。陆悯拿起一旁的棉布,在水中浸透,慢悠悠给林虞擦拭身体。
大约泡了一刻钟,陆悯将林虞捞出来,给她擦干身体,横抱着她走进寝房,林虞睡的很香,樱唇微张着,像一朵待人采摘的鲜花。
陆悯俯下身,在樱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他的手指很修长,第一个指节连半寸都没有。磨1人的小妖精,还是太小了一些,才一个指节,她就受不了。看来还是要多泡药浴,精心调理呢!
林虞翻了个身,嫩嫩的脚丫子从被窝蹬出来,陆悯握住她的小脚丫塞回被子,转身出了房门。
月亮皎洁,清亮亮的,像白天一样。陆悯最喜欢夜晚,夜静谧安然,广阔无垠,不像白天那样喧闹,是敦厚的,神秘的,让他觉得很舒适。
他慢悠悠走出院子,闲庭信步一般向检察院走去,大街空无一人,陆悯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响亮。
身穿夜行衣的石楠,像一只黑色蝙蝠,无声无息在半空飞掠,尾随陆悯来到检察院。
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院内灯火辉煌,院子正中间立着一根木桩子,桩子上绑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算不得国色天香,却也清秀娇柔,一缕头发垂在额前,看起来楚楚动人。
下属将玫瑰椅放在蕊娘跟前,陆悯施施然坐下,抬起眼眸,静静看着蕊娘,淡然安详,犹如佛陀。
他道:“蕊娘,今日是你的生辰罢?”声音泠泠,如珠玉落盘。
蕊娘点点头,看着陆悯的目光不由热切起来。
蕊娘、石楠、陆悯、泽玉曾都是周之焕的心腹,周之焕将军用兵如神、名动天下,打仗时心硬如铁、奸诈诡异,平日里却十分和善。
蕊娘、石楠、泽玉都是孤儿,被父母遗弃,周之焕行军时捡到他们,将他们带到军队,亦师亦友,教他们武功计谋,把他们养大。
陆悯虽占了则阳候嫡子的名头,却也九死一生,小时候被监察院掌院瞧上以后,把他带到监察院学了几年功夫,而后就把他丢到周之焕的军队磨练。
陆悯武功高强,人又聪明,在军队磨练半年以后,周之焕就将一小支军队交给他带领,陆悯那时才十二岁,即使比旁人聪明,也难免考虑得不周全。
西木战役,陆悯不听指挥,带着军队突围,全军覆灭,他挨了三刀,奄奄一息,差点死在战场,是周之焕背着他突出重围,捡回了一条命。
从那以后,陆悯就将周之焕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兄长。
他亲眼看着周之焕将那三个孩子捡到军营,又见证了其中两个孩子伙同卓胤谋害周之焕的全过程。
蕊娘看着陆悯,娇声道:“陆大哥,难为您还记得我的生辰?”
女子早熟,蕊娘未及笄时,就芳心暗许,钟意陆悯。但陆悯冷心冷性,任凭她多次示好,依旧无动于衷。蕊娘是穷苦出身,敏感自卑,多次示好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石楠和蕊娘年纪相仿,一心一意对蕊娘好,一来二去,蕊娘也就从了石楠。虽与石楠做了夫妻,心里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她原以为陆悯对她毫不在意,没想到陆悯还记得她的生辰,一时之间心花怒放,连自己的处境都忽略了。
陆悯勾唇一笑,对蕊娘道:“我自然得记着你的生辰,你我相识一场,我总得给你挑一个吉利的祭日!”
轻飘飘一句话在耳边掠过,蕊娘脸色一白,低喃道:“陆大哥,你、你……”
陆悯对候在一侧的下属招了招手,吩咐道:“去,把备好的蚀情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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