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侯有些意外,他和这个莫女使向来没有交集,只是平日里听自己的妻女说起过,似乎母女两个都很喜欢她。景宁侯也因此对莫未浓多了几丝好感,将她当成喜爱的小辈看待。
不过,让他听到莫未浓说起他们查了几天都没查到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三皇子时,他的脸色便陡然变了。
“莫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如何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什么都不必做。炎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炎王……”景宁侯愕然,“姑娘和炎王是……”
莫未浓没多说,又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走进乐晨的大哥来。
看着莫未浓远去的背影,他蹙眉不解的问,“父亲,莫女使和您说什么了?”
景宁侯微微眯着眼,半晌笑道,“看来,有人好事将近了。”
“……”
景宁侯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把你的人撤回来吧,不必看着那个高杰了。看了那么多天也没什么进展。”
“撤回来?可乐晨……”
“你妹妹的事情没大碍了,先这样吧。”
要说景宁侯先前对于莫未浓的话还有所怀疑,可在她说出炎王两个字后,他便再没疑惑了。
毕竟,知道他和炎王关系的人,并不多。
果然,第二天下午,刚将身上的伤养得好一些,准备出门去景宁侯暗示自己耐心有限让其赶紧准备婚事的高杰。
在走到半路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给撞飞了,当场死亡。
而马车里坐着的人,便是冀王疼爱的大儿子。
街上的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京兆尹很快就过来了,可得知撞死人的是冀王的儿子,脸色当场就变了。
再一看死的人是高杰,心里便不由的暗暗琢磨开来。
他就说嘛,这个高杰就是个不开眼的。能不能攀上高枝儿还不一定呢,果然,这才三天时间呢,连命都没有了。
偏偏冀王府的车夫宣称,是高杰自己手上拿着针扎进了马的身上,惊了马匹才让它发狂,最终自作自受,死于非命的。
对于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说法,莫未浓听到的时候直接一口水给喷了出来。
果然,这冀王的做法还真是被炎王摸得很清楚,高调嚣张霸道的不行。
虽然围观群众对此颇有意见,可京兆尹还真的从那马儿的身上抽出一根针来。还有铺子里的伙计证明,这针就是他们店里的,而且买走的人就是高杰。
京兆尹在高杰的屋子里也搜出了同样的针,甚至在搜查的时候,顺便搜出了高杰屋子里的暗室密道,那密道近期有人走动的痕迹,从脚印来看就是高杰。
一个平民百姓好端端的在屋子里挖个密室做什么?肯定是图谋不轨有心暗害别人。
嗯,从他敢扎针进冀王府马匹的身上来看,他想害的人就是冀王。
而且还有同伙,京兆府开始紧锣密鼓的寻找在密室中和他见面的另一个人。
然后,直接将三皇子用来图谋要事费尽心思挖好密道的两个院子给端了。
莫未浓都觉得奇怪,这京兆尹查案子,不查凶手,反而一门心思都在受害者身上,真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