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了,陛下根本不给季夏退缩逃跑的机会,直接用自己的手拉着季夏的手,以坚定的态度牵引着季夏的手缓缓的覆盖在自己的小陛下上面。刹那间,那属于季夏的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小陛下,这样的认知让陛下满足的喟叹一声,小陛下也激动的一跳,就这样将此生的第一次交待了出来。
交待了出来……
待了出来……
了出来……
出来……
来……
季夏:……
陛下:……
在尴尬的沉默中,看着颓靡的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陛下,季夏觉得他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努力清清嗓,一张口却依旧结结巴巴了起来:“这、这个,第一、第一次嘛……大家都、都一样,你、你别、别羞啊,下次、下次就会好的!”
陛·真的很想哭·下抬眸,往昔淡漠的眼瞳中充斥着不可言说的悲伤向季夏求证:“真的?”
季夏的耳朵不由得抖了抖,他竟然从陛下的嗓音中听出了哭腔!顿时,季夏只觉得心中一紧,胸口泛起了一股绵密的闷疼,连忙用力点头:“真的!”他的陛下啊,那么强悍的陛下竟然快要哭了!这时别说只是一个并不算谎言的肯定了,就是让他立即说句喜欢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啊。
陛下抿了抿唇,再次出口时的声音比之前要平稳一些:“你不会嫌弃我?”他在意的其实是这一点,他担心他那方面差劲的能力让他的小兔子嫌弃继而不要他。只要想到他的小兔子会丢下他离开,他就觉得胸口处痛的快要窒息,往日被他唾弃的哭泣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来了。此时他才骤然明白,一个人会哭泣并不仅仅是因为懦弱,还可能是因为不能承受之痛。
“不嫌弃不嫌弃!”季夏连连摇头,强调着自己话语的真诚。但因为此刻心乱如麻,说出来的话就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怎么会嫌弃呢?大家都是新手嘛,多练练就好了,等熟练了,阿岿你一定能够成为屹立不倒的神枪手!!”
“……真的吗?那你愿意陪我一起练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方面熟练了会成为神枪手,但陛下很懂得顺杆子往上爬的将重点转移到自己关注的点上去了。打铁要趁热,他自然要趁着他的小兔子心软时一鼓作气拿到承诺了。
季夏此刻只想着安慰陛下让陛下别真的哭出来,哪里还有心思去听仔细陛下问的是什么?只是听到陛下问愿不愿意就反射性的用力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
“谢谢。”得到了承诺的陛下很高兴,高兴的甚至能够很自然的勾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用力搂住季夏,在季夏的发顶亲了亲,诚实的将自己的好心情传达给季夏,“我很开心。”
或许是被陛下的情绪感染,慌乱的季夏在被抱住的瞬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后,才默默伸出了爪子悄悄在身下的床单上抹了抹,将陛下的子子孙孙都抹干净后才回抱住陛下,从鼻翼间轻轻哼出了一个音。
“嗯。”
罢了,既然是陛下心之所系,他就如了陛下的愿又何妨呢?要不然到时候陛下伤心了,陪着一起难过的还是他自己,何必为一些不必要的坚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只是……
季夏闭上了眼,遮住了眼中复杂的思绪也遮住了他对陛下的歉意。
注定了,他的喜欢,只能到喜欢为止。
同时,报恩任务的进度条无声无息的跑满了。在多年前的某个黄昏,偶然路过一条小巷的陛下顺手将几个挡路的混混杀了,无意间救下了刚失去母亲的小季夏,从此,陛下在黄昏暮光中离去的背影成为了小季夏心中唯一的温暖。
他是他的恩人,纵使只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