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耸耸肩,“很抱歉,由于布置这套阵法的人对于阵势的研究比我高,所以我完全无法估摸到这套大阵是如何运作的,所以也就不能让我们去随心所欲的挑选所要面对的阵势。”
如果最理想的情况来看,奎恩修为最高,身体最强悍,就算不用斗气,单独面对玄龟阵也同样最有把握;而弗雷克斯生长在北方,对于严寒早已习惯,对付冰龙阵也是胜券在握。
剩下的两套阵势,萧邦和苏菲不管对哪一套阵势,支撑一阵应该也没问题。
但整套大阵变幻莫测,根本由不得萧邦他们挑选。
“所以,我们一旦进阵,只能各安天命了”萧邦淡淡的笑着说。
这话,他更是在提醒苏菲要小心。
奎恩和弗雷克斯同样一脸的严肃,他们父子俩虽说是四个人中实力最高的,但到底阵势里还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危险,他们也都不知道,实在是大意不得。
萧邦再交代了一些破阵要注意的事情之后,四人便走进阵势去了。
由于大阵运转如飞,所以不管走哪一条通道都一样。
“萧邦”
等到奎恩和弗雷克斯都各自选了一条通道走进去了之后,苏菲突然转身,叫住了背后即将要进入阵势里面去的萧邦。
“什么事”萧邦回过头来。
苏菲芳唇轻咬,看向萧邦的眼神包含了很多的讯息,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最后也只是嫣然一笑,点点头,道:“小心,我在出口等你”
萧邦摇头一笑,“你自己也是”
说完,转身便走进了通道,没多久就消失在苏菲的视线范围里了。
萧邦行走在这条窄小的甬道里,看着周围的墙壁,非土非石,赫然是树根。
原来,这条甬道竟然是用盘根错节的树根缠绕而成的,说不定整套阵势都是这样。
想到了这里,萧邦突然缓缓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按在其中一条树根,然后倾注了自己的神识,立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应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萧邦发现,自己的神识彷佛正通过这一条条的树根,感应到所有跟树根联结在一起的阵势,他吃惊的发现,整套阵势竟然是由一条条树根串连起来,就好像是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同时还有很多条粗大的树根延伸向四面八方。
一下子涌进了太多的讯息,萧邦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差点没短路。
“看来,也只有精灵族的人才有能力驱使巨树的树根来进行布阵”
有点后怕的缩回手来,萧邦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甬道的尽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很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了。
萧邦再回头去看,发现身后刚刚经过的甬道已经消失无踪了。
他已经进入了阵势
萧邦心里祈祷着自己千万不要遇到自己最没有把握的玄龟阵,缓缓的踏出第一步。
只是普通的一步,但是当萧邦的腿才抬起,刚要踏出的时候,整条腿就好像变得很重,足足比平常要重十倍以,使得他才刚刚抬起,就立即踩下,差点没整个人栽倒。
然后萧邦就开始发现,自己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而自己的身体却似乎越来越重,重得甚至连抬一抬手指头都要用不少气力。
这时候,萧邦心里只能苦笑的埋怨自己的运气好得离谱,最不想遇到玄龟阵,却偏偏自己找门来了。
玄龟阵属土性阵势,除了具有禁魔的特性之外,同时还能够根据布阵者的要求,添加各种各样的土性阵势的限制,但提升地心吸力无疑是其中最令人生畏的,同时也是对布阵者要求最高的一套阵势。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竟然在远古精灵时期就布置下了这么一套变态的阵势,难怪都过了万年,依然没有人能够闯得进去。”
萧邦慢慢的行走在黑漆漆的空间里,也不敢神识铺得太广,因为在这种地心吸力比正常高十数倍的空间里,神识对精神力的损耗也同样惊人。
虽说玄龟阵的禁魔规则对萧邦体内的真气没有任何作用,但萧邦也丝毫不敢大意。
体内的真气一如既往的迅速运行,但在真气损耗加剧的同时,真气的恢复却无法象往常一样迅速,这就要求萧邦必须要在真气耗尽之前,尽快找到玄龟阵阵眼,并破阵成功,否则的话,他只能把命留在这里。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萧邦只能通过神识来感应周围的情况。
“这里怎么会这么大呢”萧邦很郁闷的暗想。
空间太大,神识感应范围有限,萧邦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
“到底是什么人布的阵势,竟然连一丁点的破阵线索都没有留下,难道他对阵法的研究比宗元师父还要精通”萧邦有些颓丧的想。
伸手擦拭去自己脸的汗水,萧邦发现,自己已经耗去了大部分的真气,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哪怕一丁点的破阵线索。
按照宗元跟萧邦说的一些关于破阵的知识,只要是布置完整的阵势,几乎很难从外围破阵,只有闯阵,在阵内寻找到布阵时留下的痕迹和线索,加以追寻,进而破阵。
宗元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聪明的布阵者,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天底下不可能有完美无暇的阵势,所以也就不可能有破不了的阵势。
往大处来说,就算是萧邦所生存的这个世界,规则在开天辟地的那一刻就已然成立,尽管是自然衍生出来的规则,但也同样有不少漏洞和缺陷,而一旦有人能够找到这些漏洞和缺陷,加以利用,那这个人就能够成为绝世强者,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跟这个世界的规则对抗,除非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
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潜在意识,所以萧邦认定,所有的阵势都会有漏洞,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找到罢了。
“奎恩和弗雷克斯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了,还破不了阵吗”萧邦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汗水从脸滑落,滴到了地,却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萧邦苦恼的想。
眼看着自己体内的真气正一点一滴的流失,萧邦心情也跟着有些急躁,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越是这种关头就越应该镇定,这样才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没办法,体内的真气越流越光,想要不着急,那除非这个人没有任何情绪。
随着真气的流失,萧邦的身体也逐渐变得虚弱,甚至连路都开始走不动,只能盘腿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