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他只不过是顺手搭救了这根小辣椒,当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救,只觉得惹她看她毛了就有趣。
后来伤好了,丢她在公寓,就算别过了吧?
这一个多月,他没再看见她,自然也就忘了这号人,只不过无聊时会想起,跟她打架的带劲儿滋味。
这女人不是恨他入骨么?不是非要他死么?不是豪言壮志还要辱他一脸么?
现在是什么情况?
带着家产直接奔到他家里,搞得鸡飞狗跳,而且这看他含情脉脉像小豹子在滴溜滴溜盯着大斑马的流口水眼神……什么鬼?
唉!江紫琳忍不了那要把眼前男se裹吞入腹的小渴望眼神啊!她一介‘老少女’的心路历程何其坎坷!用歌词来形容,那、就、是:‘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OH~这该死的爱情~~~~!’‘我已无力抗拒!’……小粉红的心境写照,是辣么淋漓尽致,简木头先生你——可懂?
然而,这是一块又臭又硬,又沉又死的,木头。
木头一把将人拉开,拧眉瞪眼,拂袖,站直,身量笔挺高大,微微的阴影朝江紫琳盖下来。
木头先生冷峻的脸上有些微面对她热情汪汪眼神的抽/搐,按住太阳穴,木头正在层层怒火的压抑中,不愿废话:“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懒得多说,带着你的东西,哪来的滚哪里去!”
拿着药膏的女人,热腾腾的眼神在男人铁沉的脸孔下,渐渐地氤落下来,盯目瞧他,江紫琳收了一脸的笑容,嘴巴张了张:“喂,简章柯,”
“听懂了?”
点点头。
男人沉起的戾气眉宇微微一舒,听得懂就行,四目相对,等了又等,一脸的不耐的峻冷,“还杵这,不是听明白了?”
江紫琳点头,细长的腿儿跨来一步,逼着人近前,扬脸大眼睛,“我听明白了啦!哎哟你这个男人死板的!”
伸手一捶,也不知道轻重,直把受伤的男人捶得绷脸咳嗽,江紫琳呀一声忙扶稳了,闻着那股子沉稳厚重的男人味,低头略羞,又戳他胳膊,“你不就是嫌我担着聘礼过来说要你跟我,邻里邻居都知道了,你丢脸么!这么大怨气呢还叫我滚,哎唷,行啦,那我命人把聘礼抬回香港,你带着你的嫁妆到香港来,哦,不是,聘礼!总行了?我大哥都说了,你嫁还是我嫁这不重要,规矩是死人是活的,你要担着你的财产到香港去呢,也成,不过到我家面子上得过去的,你么,那就担五箱黄金!两箱文物!一箱首饰!你那些房产投资和存款像我一样整成文件,一目了然看着又大大方方,到时我大哥当着江家宗族的面,也好说让你过门,对不?”
自顾自一通吼完,打个响指,那眼睛亮亮的,歪头看过来,不过看到的是一脸死黑死黑依稀在冒烟的男人面孔。
江紫琳疑惑,晃了晃五指,笑容大太阳花一样艳艳的,“又怎么啦!这安排还有啥不满意的?”大脑袋一思索,一拍大腿,豪气云天:“事情是商量出来的么,你别使小媳妇脾气闷声不吭啊,有啥不满意的那你提,尽管提!”
面对一个陷入疯狂自我幻想且理解能力负一百的女人,简章柯:“……………………”
深深地,深深地,rolinginthedeep……
骨节分明的手指扶额,长腿屈膝,男人扶墙蹲下,心里头都是无声的泪,这鸡同鸭讲,叫他如何是好……
月色西移。
江紫琳仰头看着那一片片的轻云盖住月亮,月亮又跑出来,她脚点着地面,随着嘴里五音不全的轻快哼哼打着节拍,双手附到背后,等了等,低头,耐心地数完盆栽里的月季花。
从前的观念里还是挺讨厌内地的,觉得北方就是一个大漠。
现在看,其实和香港的居家院子也没什么不一样,小花小草,夜灯小树,还有一股温温的人家烟火味道。
蛮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