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我都挂念刘大哥的恩德,如今刘大哥的後人寻来,难道师兄还不肯将那卷轴交出来吗」
「你你这个畜生,难怪师父说你其心不正,华佗门的医卷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命数,怎麽可以随便交出来,尤其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要修练出魔舍利,然後再藉卷轴之力,打开魔神封印,你休想」此时的薛仁比之刚才还要恼怒,也在无意之中透露出许多情报,只是这些是刘树生闻所未闻的,他只觉得这似乎跟华佗门的什麽医卷
有关系吧
顾成余见薛仁不顾情面的撕破了脸,那秀气的面孔顿时扭曲起来,似乎陷入了极度的疯狂,只见他怒极反笑道:「好师兄,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薛仁说道:「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都灵芬干的好事吗那一千份用来炼制魔舍利的原料,你是如何得到的还有你觊觎上古医卷已经很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此推断下来,你若不是想要打开魔神封印,那又是什麽」
薛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怒火,他平息了一下情绪,顿了顿又道:「师弟,我们为医者就应该淡泊名利,利用自己的医术去拯救生命,难道这样不好吗非得用那残忍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私心吗」
顾成余冷冷一笑,说道:「师兄是上古医卷的拥有者,当然不会明白我的心情,而且我这麽做也是为了救出刘大哥,并非全是私心,倒是你,哼哼莫非还是害怕你的女儿知道她母亲的真实身份」
刘树生听到这里大概都听明白了,他急忙追问道:「前辈刚刚说什麽难道我爹现在还活着」
顾成余长叹一声,说道:「不错,刘大哥是活着,但是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刘大哥是我一生最敬重的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的。」
薛碧佳听到顾成余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她芳心一颤,望着薛仁问道:「爹,这是怎麽一回事娘娘她怎麽了」
薛仁脸色数变,拳头也越捏越紧,这时在场的人都觉得薛仁有问题了,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刚刚顾成余的那番话显然已经切中他的要害,莫非这件事情还跟他的妻子有关
刘树生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就像是拨不开的迷雾一般,虽然他拼命的想驱散身旁的浓雾,可是却怎麽也驱散不了,心中也越来越迷糊。
「罢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薛仁才说道:「师弟,你如果想要上古医卷,那就拿去吧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薛某人的生活,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女儿也不许你再在任何场合下提起,你做得到吗」
顾成余狂喜的说道:「倘若师兄肯忍痛割爱,那师弟又怎麽会不识时务呢我发誓以後再也不会踏入薛园,也不会泄露半句关於师兄一家的事情。」
薛仁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从衣袍中取出一卷年代似乎非常久远的玉帛便要扔给顾成余。
薛碧佳却一把抢了过去,急声问道:「爹,你不是说这上古医卷是门中的圣物吗怎麽能这麽随便的给别人而且而且现在的爹一点也不像佳儿认识的爹了。」
薛碧佳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刃插进了薛仁的胸膛,顿时让他悲愤欲绝,只是另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你是对的,为了妻儿的安定,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此时罗无情走近刘树生身旁,轻声问道:「小子,这两个人,你比较相信谁」
刘树生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冷冷的说道:「别人家的事与我们无关,只要我们不忘记此行的目的就行了。」
「嘿还真是冷血啊」罗无情若无其事的说道:「说实话,我还是比较相信那个薛仁,或许他有什麽难言之隐吧所以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哦」
刘树生依然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来这里打听家父的生死,并不想干涉别人门派中的事情,如今听到家父尚在的消息,无论如何,我也要问个清楚。」他这话的音量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此时刘树生突然散发出惊人的气势,那是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寒气。
顾成余似乎也颇为顾忌刘树生,他望了薛仁以及薛碧佳一眼,说道:「你们将上古医卷给我,我便不说。」
薛碧佳想也没想便答道:「不给就是不给」
「师兄你怎麽说」顾成余看着薛仁问道。
薛仁似乎苍老了十岁,原本光滑红润的脸庞此时呈现出灰白色,似乎多了些许皱纹,他用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佳儿,将上古医卷交给你师叔。」
「爹」薛碧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她看到薛仁那不容置
疑的表情後,顿时觉得满腹委屈,双眼一红便哭了起来。
顾成余距离薛碧佳不远,加上当他明白薛仁似乎铁了心要拿师门圣物来封他的口後,便朝薛碧佳扑去。
「你想要打佳儿的主意,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就在顾成余距离薛碧佳只有三米的距离时,旁边突然闪过一道身影,硬生生的挡住了他的去路,赫然就是罗无情。
虽然说顾成余也会一些武功,但是由於「华佗门」并不擅长武学,而是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所以比起修为高深的罗无情,他的武功充其量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了。
顾成余见到罗无情突然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禁恼羞成怒的骂道:「让开这是我们门派中的事情,与你这外人何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的责任,你如此苦苦相逼,在下看不下去了,不行吗」罗无情恶狠狠的瞪着顾成余说道。
「我我告诉你」顾成余气得全身颤抖,说道:「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就在几人起争执的时候,刘树生却闪到了薛碧佳的身旁,只见他快捷无比的夺过了上古医卷,随即朝着顾成余冷冷的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关於家父的事情了吗要是你不说,就休想得到此书」
「不可」薛仁连忙挥手想要阻止刘树生,但是当他见到刘树生那淡漠冷酷的表情後,举到一半的手又颓然的放了下来。
正当顾成余还在思考该不该说出实情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尖笑声突然从屋後传来:「老头子,你怎麽这麽没出息啊竟然被人欺到头上来了,这还能忍吗」
薛碧佳一听,哭红的双眼顿时闪过惊喜,她迅速冲向了後院,兴奋的叫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