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方中瑞的女儿”神思恍惚的韩朔终于注意到了骓逝出现在这里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从而开始猜测起她的身份来。最初以为她是中瑞的职员,可是骓逝的上线时间很长。经常同秦筝一起到处接任务杀怪冲级,哪怕是专门测试bug的职员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闲适,韩朔排除她职员地身份后再想到中瑞的总裁姓方,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被你猜中了。”骓逝有点小心虚,毕竟在场的只有韩朔一个人知道她游戏里的身份,他会不会因而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刺杀他时用的人物定位和战斗脱离地游戏道具呢那明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地东西,但她发誓没有用自己现实的身份来作弊,只是有一天意外地听到两个游戏设计人员在那里讨论比较各自设计的隐藏任务和触发条件,记性好不是她的错,对不对
“看在你和七月是朋友的份上,我想请你帮个忙,希望你不要拒绝。”韩朔此时说话根本顾不上客套婉转,直截了当道:“等会能登陆游戏了,麻烦你上线看下七月在不在,我的营养舱不在这里,跑回去试比较麻烦。”
“七月她怎么可能在游戏里”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骓逝被韩朔搞得有点糊涂了。大家都知道服务器要停运三天,被踢下线后如果没有得到通知的话,不会有人继续徒劳的一直去试图登陆,而韩朔这么兴师动众地要求开启服务器,难道只为了让自己上去看一下秦筝在不在线
想到这里,骓逝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泛起疑惑,那个他,不会是脑子有点问题吧骓逝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很不厚道的一件事,可是转头看看身边的技术人员,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神情已经清楚明白地告诉骓逝,他们同她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去开启服务器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没人会知道的。”韩朔疲惫地看了看表道:“既然你们关闭服务器比系统公告的时间提早了至少半个钟头,又为什么不能再开一会”
在场的人都在怀疑韩朔精神不正常,他的话当然就没人敢去反驳了,同一个疯子能讲什么道理呢哪怕他杀了人,法律也无法制裁他,没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就连骓逝也不再反对,反正偷偷开启一会服务器比关闭服务器要简单得多,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只是不知道韩朔如果得知自己被误认为精神病患者,所以才轻易得到了技术人员的配合会不会哭笑不得,好在他的目的是总算达到了,便留了两个人守在技术部,自己跟着骓逝上楼。
想到韩朔的奇怪言行,骓逝也不是不怕,只是每每看到他那张憔悴的脸和脸上勉强掩住的悲哀时,就不由自主地同情起他来,不愿意把他想成是一个精神错乱者。应该是有原因才这样做的吧骓逝暗自猜测着,这个原因一定与秦筝有关。
看着骓逝进入营养舱,韩朔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手心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期待,可是忍不住,心里总是有些东西在萌动。如果秦筝还在游戏里如果服务器的停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黑长的梦境如果他们还能够再次相见如果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正处于心烦意乱状态中的韩朔听见了营养舱开启的声音,他没有抬头,仍是拿手捂着脸,屏住了呼吸,却止不住心因为紧张而抽搐着疼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七月应该在线,不过我真的找过了,她不在。”骓逝的声音将梦境打破,将残酷的现实还原在韩朔的面前,“上面除了nc根本没有一个玩家,我还在月老祠的附近兜了好几个圈,然后再发千里传书给她,系统提示对方不在线,无法联系。”
沉默,良久的沉默。
静寂,死一样的静寂。
直到韩朔忽然感觉到眼中一热,才赶在自己的情绪完全崩溃前猛地站了起来,向骓逝匆匆道谢,然后疾步往屋外走去。
“哎,你去哪”骓逝很担心地追上来,如果韩朔真的产生过什么妄想或是幻觉的话,让他这样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事情,还是应该送他去医院看看才对。不过她追得太急,前面的韩朔倏然刹住脚步的时候,她却收不住前冲的势头,狠狠地撞上了韩朔的背,鼻子一酸,眼泪就哗地下来了。希望再次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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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啊”骓逝手捂着鼻子语带哭音,不带这么玩儿人的,真的好痛啊
“别出声”韩朔抬起手,压低声音快速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微微侧着头倾听了一会,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没有”骓逝挺郁闷的,她刚才也学着韩朔的样子倾听了一会,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于是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幻听了,“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可以给你名片,你去看看是不是最近生活或是工作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导致”
骓逝将话说得尽量婉转,可是还没说完就再次被韩朔禁声的手势给打断了。看他那凝神攒眉的模样,明显仍在专心致志的倾听,骓逝只好忍耐着不出声,但这次一静下来,倒是真的听到一些动静,一个很兴奋的男声在絮絮地嚷叫着些什么,因为离得远,声音又时高时低,她只能听出说话之人是陈嘉,却实在听不清楚内容,正诧异韩朔为什么听得这么认真时,一个较清晰的女子声音又传了来
“闭嘴胡说告诉我”
那声音里其实很轻,带着隐隐的不安和怒意,虽在轻叱但音调仍旧很平和,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比那个有点声嘶力竭的男声听得清楚,只是觉得好像有点耳熟是谁呢骓逝正在思索,却见韩朔身子猛然一震,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首发君子堂
“哎。怎么又跑了你属兔子地啊”骓逝咬咬牙追了上去。
秦筝此时坐在一张实验桌上,将脚缩藏在桌底的阴影里,她的心情很不好,都是叫眼前这个脸肿成猪头样的男子搅的。从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并且不停地在那里搓手,然后满嘴里说着混话。甚至还想上来抚摸她,简直将她这个不轻易动怒的人都气了个半死。依照她地脾气,如果不是因为此时身处的环境太过诡异,她还想留着此人盘问个清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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