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什么热闹啊”这三人中清明与河图这对夫妻档是隐月阁的玩家,韩铁衣深知他们和自己一样,一般只接门派任务来做,而恶魔三三入的却是回春谷,平时跟着这两夫妻一块练级,他们做门派任务地时候,却不会带着她。
“我我只是听他们说要来找你,想起很久没看到你了,所以跟过来看看,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恶魔三三的泪花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一脸受了委屈的无辜模样。清明与河图同情地望着韩铁衣,准备看他如何收场。他们都知道恶魔三三其实就是个有着天使的外表,恶魔般手段的女孩,别看她瞧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地模样,言形举止也稚气可爱,其实她的真实年纪都十七岁了,根本不像小女孩一样好哄骗。可惜,很多人不知道这点,往往被她给哄骗了还不自知。
谁知韩铁衣对恶魔三三那小羊咩咩般无辜可怜的模样竟无动于衷,只皱了皱眉问清明,“什么任务这么棘手,让你们两个联手都做不了”
恶魔三三见韩铁衣软硬不吃,秦筝那里她又讨不到便宜,立刻将泪水收了起来,嘟起一张嘴在边上低头生闷气。什么嘛,要是换作别地男玩家,她这样一生气,很多人都恨不得买棒棒糖来哄她开心了,偏偏韩铁衣根本理都不理她
“刺杀任务。”清明瞟了恶魔三三一眼。
“杀谁”韩铁衣语声急促。
“她”
河图嘴里刚吐出一个单音,身子已经向秦筝纵去,她再一翻手掌,一柄细小的掌中剑亮了出来,在夜色里发出刺骨的寒芒。与此同时,清明与恶魔三三的动作也不慢,全都向秦筝出了手,清明用的兵刃是双飞抓,恶魔三三用的仍是她的金针。
“该死”韩铁衣方才就觉得这两个家伙找他帮忙做任务却要他问一句才答一句,实在有违常态,所以暗自提高了警惕,哪知道他们陡然间就行动了起来,事先竟没有一点征兆此时他也不及挡下三人了,一边叫着“七月小心”一边阻下了这三人中实力最强的清明。
至于秦筝,她有杀手地敏锐直觉,在河图身子弹起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情况有异她的身体本能反应比她的思维来得更快,当她心里喊出“糟糕”两字的同时,人已经向后急急跃出,拉开了与河图之间地距离。也多亏了她的敏锐直觉和身体本能,不然,等她想到自己遇刺了再躲避,一定来不及
怎么还是慢了一步河图心里懊恼极了,她方才地确看到了秦筝杀死罪过罪过时所显露出的身手,却没想到她竟能快到这种程度,躲开他们的雷霆一击不过此时河图虽然已知刺杀成功的希望不大,仍然不想就这样放弃,成不成,努力一把再说所以她非但没有罢手,反而追击秦筝更急。
恶魔三三比较有自知之明,一击不中后就没有再冲上去凑热闹。她是回春谷的玩家,知道自己实力再高武功也有限,就算可以对付一般的玩家,也绝对不是秦筝的对手,所以也不上去给河图添乱了,只在一旁守着观望战况。她正凝神间,却见黑暗中有极细的一道金光一闪,认得是自己惯用的金针,连忙大声喊道:“河图,小心暗器”
金针本是极细极轻之物,又是在夜里,河图根本看不清,此时听恶魔三三提醒,才险险侧身避过,但被这么阻得一阻,韩铁衣已经一脚将清明给踹开,纵身向这边掠来河图知道自己连最后的刺杀机会也失去了,只好叹一口气停止攻击,向着恶魔三三郁闷道:“我就说这办法不行”
第一百六十一章刺杀的理由
静湖边上一字排开站了三人,俱都低着头紧盯自己的鞋尖,他们面前坐的是正在冷笑着拿削铁如泥的配剑削树枝的韩铁衣,至于秦筝,她借口练级走到远处去了,此时正和水晶甲虫一起清理灌木丛里的蜘蛛和蜈蚣。
“我知道是我们的错,不过你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恶魔三三叹了口气,偷眼瞧了瞧韩铁衣那抿紧的唇和脸部因为隐忍而绷紧变得坚毅的线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酸涩涩的滋味。他再一次取下面巾,竟是为了更方便地显示他的怒气和面无遮挡的骂人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们来刺杀我朋友”韩铁衣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愤怒了,可是收效甚微,只好继续削着树枝发泄。
“她是你朋友,我们难道不是吗”恶魔三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要是论起认识时间的长短,还有人能早得过我们吗你,巫亓哥哥,还有清明哥哥,河图姐姐,都是我在刚进游戏的时候就认识的,你为什么只偏着她”
“好了好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你知道我不吃这套。”韩铁衣气极反笑了,“我偏着她我不允许你杀她就是偏着她我要是真偏着她不拿你们当朋友,你觉得你现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吗”
“铁衣,我明白。”清明轻声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是我们做得欠妥。”
“我们毕竟是朋友吧。你原谅我们一次行吗”韩铁衣平时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地,河图原本以为就算行动失败了,让他骂两句,大家开开玩笑也就混过去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生气。看来,倒真的是他们莽撞了,那女孩对他很重要么
“河图,我看你也不明白”韩铁衣冷笑了两声。手上一使劲,却不小心将那根树枝给削断了,他心里一烦燥,直接将手里剩下的那半截丢到湖里去了。
“别说了,我知道铁衣是气我们不把他当朋友,有任务不说清楚,还当着他的面刺杀七月。”清明止住欲言的河图。
“屁老子是气你们拿我当幌子来接近七月”韩铁衣的面色有些森然,“你们拿友情当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你们比罪过罪过那几个混蛋都不如”
这话骂得重了,偏偏被骂的三人无法辩驳。只得讪讪地站在那里,各自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