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适应了两天,渐渐也接受了。
毕竟他家已经是花溪村崛起的好人家。
瞧人家那砖瓦院子,再看看人家镇上铺子里的生意,还有一个读书识文断字的少年,还是花溪村唯一养着不少下人,雇了上值人的人家呢。
这样的人家都能赶得上镇上的小贵户了。
为此孙里正还特意来过一回,说来说去,生怕他们一家搬到镇上,从以后和花溪村一刀两断。
毕竟花溪村以前对王家二房可不算好。
庆脆脆和王二麻子都说不会搬走。
一是他们的根就在花溪村,二来家里的生意离不开晾晒场,若是去了镇上实在没那么多地方倒腾。
不过不搬去镇上住人,却是要有镇上的房产的。
庆脆脆道:“一来,三叶子翻年就八岁了,他在镇上读书苦,夫子十天旬一次,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两天。每回从镇上往家里赶,他身子疲累。要是镇上有一套房产,旬假日子短,便让他安心住在那里。”
“二来,镇上的生意好,咱们隔三差五就要看上一回,若是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说不过去。最关键是你回回去酒楼固定送货,再赶回来天大黑,路上不安全。”
听方才柳二的话,北地的灾民稀稀拉拉地往南边来,江州州府拒不相迎,那些流民只能在村镇上乞讨。
若是有些恶人生了歹意,落草为寇,独身的丈夫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王二麻子一听,顿觉很有道理。
村里的砖瓦房刚砌好墙体,这几天开始钉椽子、做房顶。
赶上收鱼停歇的日子,庆脆脆将这一日吃食备好放在灶上,请她娘和小芬娘来帮忙照应着,同丈夫一并去了镇上。
以前觉得镇上遥不可及,如今却对镇上每条街巷熟稔于心,倒像是自己家一般。
柳二接了老爷夫人,先是往城东走。
“这一处的院子小,一进门脸,正中大红门,四向都是屋子。东西向的厢房光线明亮,冬暖夏凉,那自然是最适宜的。北边屋子是分两段,外边灶房,里边杂间,能放东西能住人。”
庆脆脆看过后心里暗叹,柳大柳二兄弟两个做事还是妥帖的。
挑中的这一处房子,不管是价钱还是地段,都合适。
她道:“另一处是在?”
柳二在前引路道:“夫人,另一处是间二进的房舍,在城中,是比之前的好,距离许夫子的书院近。那院子条件自然不必说,唯一有一点,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这一处院子的四邻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家。”
庆脆脆:“是镇上的大户?”
毕竟是城中地段,可不得好人家才能住。
柳二点点头:“左边一户姓郑,三进大院子,伺候仆人婆子不少,见天的进进出出。右边一户姓丁,二进院子,住着个酸秀才,一家五口人。”
庆脆脆和丈夫对视一眼,默契地笑而不语。
从柳二的话来听,只怕他最不喜欢的是这右边的人家。
他们一行人到了进到院中四处看的时候,就听右边一阵鸡飞狗跳。
有一妇人拉长声音,一副骂腔。
原主人一脸讪讪,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一户人家真是愁死人了。”
看他不欲多说,庆脆脆也不追着问,只是进到屋子里看屋中格局。
岂料屋门一关,妇人叫骂的声音只是闷沉些,却显得像是夏日蝇虫一般嗡嗡嗡地烦人。
庆脆脆问道:“每日都这样吗?”
那主人也觉得这桩生意成不了,眼前这对夫妻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而且还能养着这么身强力壮的下人,应是不愿意委屈的。
索性便直言:“每日来来回回地骂。他家儿媳妇过的日子如畜生一般,我家那婆娘心疼,说过几回,险些被那婆子挠死。后来也不敢多说什么。”
怪不得这样地段的二进院子竟然要价这样低。
不过她寻房子是为了清净,又不是图面子,如此便不好应承。
从房中出来,正好是从右边的巷子口走,可巧到了那户骂人家门前,猛地有人从里拽开门,像是小炮仗一般霍地冲了出来。
庆脆脆避闪不及时,眼看就要被撞上,幸亏王二麻子大手一揽将人护住,不过依旧被那人撞到了手背上。
瞧着是个眼底发青的面白男子,撞了人也不说致歉,只闷头往街上撵,像是身后有狼追着一般。
庆脆脆皱眉,顺着他出来的门扇往里看,正瞧着有个长脸灰衣的妇人手里握着一条长竹竿嚯嚯生风地往地上跪着的瘦削人背上抽去。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那妇人猛地扭头看过来,,眉眼一竖起正欲张口指点要骂,眼风瞧着护在小妇人身旁的两个高个大汉,抿抿嘴。
快步上前,发火一般将门甩上。
“看什么看,全天下就你长了一对眼珠子,没见过婆婆教训儿媳妇呐。”
柳二:“你!”
庆脆脆不想生事,感慨院中那女子可怜,碰上这样的人家。
她只当这是无意遇到的人,原本不放在心上,谁曾想,没过几天,柳二红着一双眼赶回村里。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