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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坑内一直等待搜救队的其成员到来,可是,等到最后自己都睡着了,搜救队的其他人员还是没有下到深坑里面。于是,只好自己孤身一人开始在迷雾遍布的深坑内搜索察看。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拄着拐又遇千层梯。本来就已经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偏偏在这诡谲迷雾遍布的深坑内,又好死不死的迷路了。
自己明明记得是在直线前行,可是,当我估算自己已经走回到下来时候,便信心满满的往左边迈了两大步。结果,却没有看见下来时的土壁。我心想:也许是自己的直线行进出现了些许的误差。于是,便又往左边的方向,也就是土壁所在的方向迈了两大步。结果,还是没有看到之前下来的土壁。
这下子,我不免有些心慌,思索自己行进的方向没错,直线行进的距离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偏差,自己又没有转弯,怎么左手边的土壁就不见了踪影。于是,我急忙侧转过身,直直的朝着自己下来的土壁方向走去。
结果,走了许久以后,前方还是就只有浓浓的雾气,根本看不到土壁的踪影。我这才确信自己迷路了,看来在这迷雾之中,方向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现在,我又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界。选择性的问题又一次扰人的出现了,就像恶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可乘的缝隙,趁机将你嘲弄玩耍一番。我现在迷路了,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慢慢的等天亮,估计过了清晨,深坑内浓雾就会逐渐的开始消散,到那时,既可以找到前行的路,又可以找到从深坑上去的办法;而第二个选项是,现在大致确定一下自己身处的这个位置,然后寻觅一个方向继续前行,这样有可能走到深坑内任意的一处尽头土壁处。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即使找到临近的土壁,自己也没有办法离开深坑,上到地面上去。不过,也许在行进的过程中,有可能会走到深坑中央的陵寝处,说不定还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撞见和自己失散的师父和搜救队。
我仔细评估了一下两种办法,问题的关键是要先找到大部队,我可没自信自己能独自找到月儿,并成功的将她安全的解救出来。思来想去,待在原地而遇到队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在行动中相遇的机率会大些。想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要在深坑内继续行进,即使,最终没能遇到失散的师父,但也可以想办法离开这迷雾遍布诡谲的深坑,上到安全指数比较高的地面上去。
主意打定,我想起包里有个指南针,便将它从背包里面翻了出来,结果,用手电筒的光亮一照,就见指南针的指针,晃晃悠悠的转来转去,就是没办法停下来。我惊奇的看着不停晃动的指针,心说:难道这深坑内有干扰磁场的东西存在。这下倒好,再想要准确的确定方向是不可能了,我只好将指南针从新塞进背包内,然后背起背包,抬头看向天空。
黑色的夜空上没有看到任何的一颗星星,好像全部都被莫名的乌云给遮住了,而孤零零的月亮,反倒格外的明亮。看着夜空,我心说:没有星星辨位也没有关系,可以用月亮来辨别方向。月球在冬夏两季,在天空的运行轨迹不同,每晚因地球的自转,其所出在天空的位置也不同。但是,月亮和太阳一样都是东升西落,我现在身处地球的东北,日升月升都会比较早。一天中,正中天月丰满的时候应该是在夜空南方偏东一些,而萧条的月牙则会出现在西方,而后消失,太阳替代月亮渐渐升起。
看着夜空中现在月亮的样子,应该是亥时整,心说:自己之前的一觉,看来睡掉了不少时间,师父他们大有可能已经找到深坑内的陵寝了,自己也得抓紧时间赶路。
我明确了方向以后,打着手电筒继续在深坑内行进。在可见度极低的深坑内行进了许久,由于看不清楚前路,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而手中的手电筒已经开始发热变得烫手了。背包里面虽然有备用的电池,但是我担心长久持续不间断的照射,会使手电筒的灯泡烧坏。所以,我将手电筒关了,让它暂时休息一下,降降温。
而我并不担心照亮的问题,因为,我这次进山,准备的装备那叫一个齐全,所有自认为能用得上,又轻便的东西,几乎全部都带上了。背包被我塞得,就好像是个被填满各种馅料的粽子一样,沉重的要命。看着沉重的背包,心说:难怪我会异常的疲惫,多半是叫这个沉重的背包所累。
我翻动地上的背包,心想:反正深坑内受限于浓雾的影响,光亮照射的范围有限,只要有点光亮能照亮面前脚下的路,不至于让自己摔跤就可以了。于是,我从背包内抽出几根蜡烛和手套,先将棉线的手套戴在手上,这是为了避免被滚烫的蜡泪烫伤。戴好手套以后,我这才点亮一根蜡烛,将它微微倾斜着握在手中,蜡烛的光源在浓雾中散发开来,几乎和手电筒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举着昏暗不明的蜡烛走了没多远,猛地发现眼前浓雾的深处,好像影影绰绰有着树木的身姿,树枝还在妖娆的晃动着。我心中诧异,心说:没想到这深坑内还种有树木。不过,这树影远远的看上去,好像张牙舞爪的恶魔一样,看着十分的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