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这个成语非常适用于此次伏击行动,蹲坑设伏的吴也懒得出去探摸雇佣兵们的行动规律,反正他们迟早都得从雷场附近经过,不怕这只倒霉兔子不往树桩上撞,单管安心等着就是了。搜搜
无论什么时代,战争始终都是一座燃烧财富的大火炉,甭管有多少钱粮塞进去也休想填满这个无底深渊。在北边跟护矿队交战,前线的那些雇佣兵们每天要吃要喝,枪械弹药需要及时补给,回收的弹壳要运回后方进行复装,重伤员也得运回大本营治疗。即使不是每天都要派出运输队,但是平均每两天发一趟车也已经是保障前方维持作战的最低限度。
“轰”
正值临近晌午,躺在灌木丛阴凉处小憩的吴,忽然听到传来一声低沉地炸。搜搜随即,他睁开双眼,恰好目睹了一股黑色烟柱由不远处的公路方向升起。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吴大笑着起身,自言自语地说道:
“哈哈,兔子终于上钩了。”
在谋划这个伏击方案时,已经考虑到埋设的地雷威力过大,引爆时可能炸死车上所有人员,有悖于要抓个活口的初衷。于是,在出发之前,吴放心地专程跑去跟徐昌黎探讨这个技术细节,两个人最终商议结果是把地雷的标准装药量减少三分之二,留下地那些药量基本能保证把卡车一类地大型车辆炸瘫,而不是拆成一堆零件,再平均散布在一百平方米之内。搜搜至于坐在这辆车上的人究竟是死是活,这个就不太好说了,完全得要看他们个人的运道高低。
“咳咳咳t压到地雷了,快,下车布置警戒。”
洪流公司多年以来转战世界各地,雇佣兵们在火线上来回打滚,汽车压到个把地雷自然不算什么新闻,奈何确实很久没碰到这位老冤家了,临阵反应未免迟钝了一些。此刻但见黑烟滚滚夹带着橡胶轮胎燃烧产生的焦臭气味,指挥官司徒雅脚步踉跄跳下车,他的脸被熏得赛过黑包公,即便如此也没忘记布置警戒的事情。
前番吴夜袭洪流公司的东进基地,司徒雅的运气委实不错,营地里死伤那么多人,他仅仅受了一点皮外伤
可是对于司徒雅指挥失当,致使东进分队在新安镇的行动中损失惨重这件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交代过去了。在洪流公司地高层会议上,司徒雅的能力受到严重质。唯一能在高层替他说上话的堂兄司徒博,不巧也背着一个临阵脱逃的骂名,被迫退居到医院里养伤暂时避一下风头。既然上面没人替司徒雅出头说话,他的下场自然是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了。
高层几经博弈之后,仰仗着司徒雅过去的确为洪流公司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眼下又正值用人之际,大佬孟神机亲自出面打了个圆场,他这才侥幸没被当场拖出去打靶示众以儆效尤。
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司徒雅在公司里的任务积分清零。在私下里疏通关系,见无法改变这个结果,司徒雅也只得接受残酷现实。
眼看着近期复职无望,司徒雅只得退而求其次,找到一些老关系,接下了为北线运输物资的补给任务。好歹凭他的资历还能混个运输队长当当,不至于被一撸到底这么惨。按说后勤部门也是个标准的肥差,属于那种风险低收入高地行当,寻常人是抢都抢不到的美事,司徒雅本该安安稳稳地熬过这段倒霉时期,以图他日东山再起。奈何正应了那句老话,人到倒霉地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司徒雅竟然好死不死又撞上了吴这个夺命煞星,相信不用看黄历也晓得,最近他的运气背成这样,绝对是流年不利,太岁当头。
听到爆炸声地吴一路狂奔过来,刚一凑近到卡车跟前,他正好跟正涕泪横流的司徒雅两人打了个照面。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了熟人,吴朗声一笑,大声说道:
“好哇又是你小子。”
不同于前次仓促上阵,当时吴只拿了一根长矛就匆忙追踪雇佣兵们留下地蛛丝马迹赶赴东进营地。那时候他几乎是处于半状态,而这次是有备而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一身用从前杀死的那几头猛兽毛皮拼凑起来的全套铠甲,将吴的周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莫看这一身毛乎乎的铠甲卖相不好,要说到防身效果,至少比那些奸商们满世界推销的防弹衣强得多。若非这一身行头在如今天气回暖的时期穿来实在不舒服,吴贪图舒服没穿着出门,也不至于大腿上挨了三颗枪子。
第二卷新生
第五十一章恐怖平衡5
dd,一起上,干掉他”
当司徒雅费力地揉着一双烟熏火燎的红眼珠,透过了变幻不定的烟雾分辨出现身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不由得惊呆了。这么多年的雇佣兵毕竟没白当,司徒雅饶是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仍然下达了一条正确的反击指令。
“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司徒雅一声令下,雇佣兵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操起了吃饭的家伙开始疯狂射击。一时间,枪声好似爆豆般响个不停。
若不是适才被炸响的地雷搞得晕乎乎,相信这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合力,绝对能让吴好喝上一壶。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无法预先假,正如纸面上的理论数值和计划指标,永远跟现实情况隔着万水千山一样,这阵貌似凶猛的攻击收效甚微,雇佣兵们的射击连吴的一根毛都没伤着。\\这个结果丝毫不值得惊奇,若非吴心知肚明面前这些家伙刚被地雷炸得脑袋发懵,铁定发挥不出最佳水平,他也不会傻乎乎地跳出来给人家当靶子。
随着疯狂地扫射,雇佣兵们迅速打光了自动步枪弹夹里的子弹,当他们冷静下来换弹夹之际,才真正感觉到对手的可怕。在汽车燃烧的滚滚黑烟笼罩下,吴这个大活人居然不见了踪影。
“靠,人呢”
同样是狂扫了一梭子,司徒雅利落地换上新弹夹,他俯身贴近地面来回寻觅着吴的身影正在此时,后面的一名雇佣兵发出惨叫般的声音,说道:
“在车底下”
“诸位,尝尝铁板烧地滋味如何”
雇佣兵们闻声扭回头,刚好见证了一个堪称华丽的动作场面上演。不知在何时,悄悄绕到后面的吴蹲在卡车下面,他伸出双臂托住车底,只凭一己之力就将这辆重型卡车举起。目睹此情此景,雇佣兵们少不得是人人嘴唇发白。在华夏古老的传说中,楚霸王有拔山举鼎的神力,岳飞手下的大将高宠也曾力挑铁滑车,一言以蔽之,那都是些强悍得非人类的家伙。这回吴效法先贤,好生秀了一把子力气,望着这些面无人色地雇佣兵们,吴也没多废话,臂膀向前猛地一挥,这辆卡车抰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人群。
“轰咣当”
一声低沉得发涩的撞击似地震般令人胆颤心惊。早已被地雷炸得车身变形,内部支撑结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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