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鼎小朋友由愤怒、到好笑,再到无力,墨绿色的头无风自动的飘起来,又蔫巴巴的落了下来,抱着手中的小鼎,一坐在井盖上:“我既不想要你的胳膊,也不要的腿,我现在对放火烧你没兴趣了,你大可放
“啊,真的吗小鼎,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乔乔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喜笑颜开,“啊,是呢,是呢,是我太多心了,哦呵呵呵,小鼎一直都是好孩子呢”
长公主在一旁也是哭笑不得,半开玩笑道:“如果真要那么大的代价,房冉那小子还不得恨死我,本宫宁愿走火入魔了事算了。”
“姑姑,他不敢的,”乔乔撒娇的蹦过去抱住她的胳膊,“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学习炼丹药,把您的伤治好,要是真是因为学不好,拿胳膊腿儿换好好的姑姑,乔乔也是愿意的哦”
“哼,乔乔总是对别人好,对我不好,亏我还是为了你,才在人前祭出本体”墨鼎小朋友在一旁失落的小声嘀嘀咕咕。
一旁一直不开口的镜子突地拉住他的手,细声道:“小鼎,我对你好。”
墨鼎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腼腆的转过头:“小镜你什么都不懂,不要瞎说啦”
正打算来安慰他的乔乔听见后半句。八卦的问道:“小镜不懂什么咦咦咦,你怎么脸红了,小鼎,莫非她跟你表白了”
“你在说什么啊”
“哦。一定是呢你看。你看。你脸更红了”
“乔乔。你别瞎说。他们两个只是小孩子。”长公主半真半假地呵斥。
乔乔自然不怕:“什么小孩子。他们俩个比我们可大多了。我猜啊。没有一万也一定有好几千岁”
活了好几千岁地墨鼎从未闹过绯闻。自然不知道该如何辩白眼前地情况。只得大喊一声:“不是有人说要努力学炼丹药救人地么。还炼不炼啊”
“炼。炼。当然要炼。”乔乔立刻意识到“以德报怨”是不对地。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朝墨鼎做了个万福。“墨鼎小。徒儿这厢有理了。”
墨鼎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小鼎抛到地上。那小鼎立刻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变成了足球大小,乔乔立刻好奇地蹲下身。左看看,右看看。好不新奇。
“想摸的话,就摸摸看吧。不然我生出三昧真火,你就不能随便碰了。”
“哇,谢谢,”乔乔闻言,开心地伸出一根指头,摸着上面的花纹,“好漂亮,简直比工艺品还工艺品哎”
把仙器当工艺品,这观赏价值还真是贵
长公主自叹,自己身在皇室都没这么奢侈过。
墨鼎倒是没什么表情,等她手拿开,便朝鼎炉里吹了一口气,片刻,鼎中便冒出淡淡的青烟:“好了,我已经开鼎点火结束,现在,你可以随便试着炼点简单的东西。”
“随便,譬如这泥,”墨鼎随手指指地上半湿地土,“如果你想捏泥人的话,就可以抓一把泥土,然后把自己的灵力灌注其中,想象着自己想要捏的泥人样子,把泥投注到鼎炉中就可以了。”
“哇,听上去好有意思”乔乔原本对炼制还有些犯憷,见墨鼎这么说,立刻很感兴趣起来,也不管脏不脏了,从地上挖起一捧土,小心翼翼的想把灵力灌入进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怎么灌入,灵力都是一离开身体便四散了出去,根本不会停留在泥土中:“小鼎,不行啊,这土根本就留不住灵力啊”
“慢慢来,可以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之前听夫子讲课说,灵力只会存在于活物中,人啦,鸟兽啦,草木啦,根本没有听说,能留在土里的,土是死物吧”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器灵也应该是死的了”墨鼎认真地看着她。
“那不一样,我们是被辛辛苦苦用精血孕育”
墨鼎歪头打断她地话:“所以,你也要用心去孕育,让泥土知道接受属于你的灵力,万物有灵,只要你愿意,泥土也会懂你地话。”
说得好玄妙,可是,她似乎真的听懂了
乔乔慢慢闭上眼,手捧着湿润地泥土,感觉有风从指尖穿过,带走了几颗调皮的灰尘:不准走
她释放出灵力,小心地包裹住那几颗尘土,把它们塞回泥块中,灵力便也跟着进了泥块里面,一点点,再一点点,直到所有的尘土都像穿上了外衣。
乔乔睁开眼睛,小心的把手悬于铜鼎上方,然后松开手,那泥土似乎出一声欢呼,跃进了鼎中。
“叮”墨鼎随手封住鼎口,之前的青烟不仅没散,而且更浓了,袅袅而出,散逸出兰花的香味。
“奇怪,为什么有兰花香”乔乔吸吸鼻子,问出口,才觉得唐突,因为此时的墨鼎表情是乔乔从未见过的安宁,他的样貌也不再是小孩子的样子,而是变回了之前十五六岁的模样,趁着苍白的肤色,显得非常忧郁而且诗意。
虽然,乔乔觉得这两个形容词跟平时的他真是搭不上边。
“泥土说,这里曾经有一大片的兰花,一眼看去,到处是深深浅浅的紫色,香味从春天飘到冬天,”墨鼎睁开眼,“这是它们最喜欢的回忆。”
呃,其实这话听着挺有诗意的嘛
“奉天院从建校开始,这里就是舍院,兰花海,怕是万年之前了吧”长公主语带感慨。
“也许已经过了亿万年也许这只是泥土的想象,谁知道呢”墨鼎半阖起眼帘,喃喃自语,长袖轻挥,那鼎中散逸的青烟便像有生命般,绕着他的周身旋转起来,墨绿色长越来越长,肆意飞散,虚实相缠。
乔乔最后一丝调笑的心也没有,眼前的画面她明明没有见过,却又那么熟悉,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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