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眼前的人,跟她那任人摆布的“太子丈夫”有半点关系吗
她从没想过,她的未婚夫会是什么好瓜好枣,咳,她的意思是,从她知道自己被迫接受婚约开始,她就在祈求上苍,希望对方不是年老中风在床,或是从小弱智脑瘫,抑或者命案在身的屠夫,不然,好好的一个人,干吗折腾的这么费劲去找一个女孩嫁
所以,她在听说要嫁的太子时,也只当是个软弱无能连同身体无能的主儿,不然,不然的话,怎么会好容易找到的老婆见都见不了
总之,不管怎么假设,都跟眼前的人都扯不上关系就对了。
“怎么不可能”房大帅哥郁闷了,其实任谁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有人会因为品种太优良而遭到否决吧
乔乔审视着他好半天,也想不出他有骗自己的必要,记起当时紫衣女人要自己相认时的验证,便嘟起嘴朝他一伸手:“口说无凭,证据呢”
“你是说这个”房冉想了想,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本递给她,“幸好我办了,呵呵。”
乔乔瞄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便向前走了两步接过来,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封皮上的字,再翻开,彻底囧了:“结婚证你这是从哪里领的”
“接你回来的时候,我保证这个是真的,”房冉颇为诚恳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人间界比较注重法律这东西,所以特意看了结婚流程,领了两张回来,这张是你的。”
他既然知道结婚证是两张,说明是真的去研究过,问一个会飞会时空穿梭的人为什么能独自领到结婚证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乔乔也懒得去追究细节了,她翻了翻,发现这个结婚证真是正规,连编码都有,想来在地球上,她也确实是已婚妇女了。
这下子,自己就算什么溜回去,离婚都找不到人离,呃,她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乔乔拍了拍脑袋,抬起头,再看着房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不知该为自己要嫁得人四肢健全、人模人样而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莫名的到来感到悲哀,这样的人会缺一个平凡的妻子吗
他为什么跟自己定下婚约,让自己从一出生就背负种种,穿越时间空间,来到这里
正怔忡着,房大帅哥手探向她,乔乔不自觉的用手抓紧自己的衣襟:“干,干吗”
“手这么脏,还到处乱摸。”房冉扳下她的手,语气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宠溺,手指微微一转,竟变出云朵一样的东西包住她手。
乔乔想挣脱开,却感觉到一股巧劲,只得作罢,任房冉包住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搓洗,一时间静下来,只有山头虫叫声此起彼伏。乔乔想起来刚拿石头砸过他,只好略带尴尬的打破沉默:“不好意思,刚才没弄清楚就打你,你说你去那边接我过来,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带我回来”
“嗯,因为还要维持表面的上尊下从,”房冉淡淡的回道,见乔乔迷茫的看着他,便嘴角一扯,笑了起来,俊雅之极,“修真界比你想得要复杂,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让你尽快熟悉一切,不要担心,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若是你坚持当我侄女,我暂时也没什么意见,呵呵。”
他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吗乔乔咬住下唇,撇开眼,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正如自己的心情。房冉抽出手,拍拍她的头,乔乔忍住想飞快躲开的yu望,僵着脖子,感觉到他的手拂过自己的碎发。
她不能躲开,大红的本子告诉她,眼前的人是他的丈夫。
房冉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安,别怕,有我陪着你。”
可是,对她来说,他也只不过是只有一纸婚约的陌生人啊
乔乔眼神复杂的望着房冉,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心绪。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娶她,嘴张了张,又合上了,连带着垂下眼帘。
他们还不熟悉,这样急急的问出口,会不会太奇怪,会不会太唐突,会不会太危险刚才简单的问题,都没弄清楚,他是无意,还是故意也许少知道一点,对自己才是好的,已经到了这里,所有的事情都颠覆了她可以理解的范围。不论是何种理由,眼前的情况暂时是比想象的好,记得自己答应过父母亲,一定要坚强要快乐的活着,妈妈说,母女连着心,即使她看不见,也一定知道自己苦不苦。
妈妈,女儿很好,乔乔让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其实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自己不也觉得眼前人很不错的么,乔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日久见人心,以后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洗好了。”房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绸巾,仔细替她擦了起来。乔乔见状,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不自然的缩在袖子里,垂着头。
房冉也没坚持,细细的把绸巾收好,微笑道:“我现在的身份是昆仑神圃的首席弟子,出来历练的,会在书院待一段时间,你想干什么,或是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你。”
乔乔抬头,望了他一眼,又把头垂了下来,那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让他陪。
房冉也不恼,只弯腰低头与她平视道:“想回家吗”
乔乔墨色的瞳孔登时大了一倍,脱口而出:“想。”
“我可以送你回去,”房冉说道这里顿了顿,抬起身,乔乔的头果然也跟着抬了起来,他才轻笑道,“如果你表现好。”
“怎么才算表现好”
房冉一字一顿:“乖乖待在我身边。”
乔乔直直的望着他,肩膀却不自觉的发起抖来,原本还微笑着房冉,立刻皱起了眉,敛了笑容,伸手抚过她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好了,好了,不是逼你,你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告诉我就行。”
乔乔趴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房冉还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轻哄着。山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她却陷在一方温暖的港湾,鼻子出奇的酸,然后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揪着房冉的衣襟,呜呜咽咽的,好像刚出生的小动物。
她该恨房冉的,二十年的倒霉日子,终于一朝冤有头、债有主了,她恨不得用牙把他咬得碎碎的,又或者把头抬得高高的,当他是蚂蚁爬过。可现实是,她又被威胁了一次,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房冉手忙脚乱的安抚她,看样子完全被眼前的情况弄晕了,可乔乔却死咬住嘴唇,一句话都不说,见他焦急的模样,撅起嘴,心里总算有一丝丝快意,好像自己占了便宜似的,拿袖子胡乱的擦擦脸,推开房冉:“我同学还在待事阁等着呢,我要去接任务赚钱,报备完毕,可以让我走了吧”
“喔,”能哭得人最大,房大帅哥想也没想点头同意,顺手递给她一袋子的东西,“这里面装得是符咒,若是有什么危险可以扔出去,没有灵力也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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