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翻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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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已经选定,就在明年春天,三月十五。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长。这是荷华跟扶苏两人共同的感觉。

扶苏虽然不愿意让荷华出门,但他自己实际上却并不总是留在行辕里,反而经常出门。

这固然是因为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不能一直悠闲,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扶苏不怎么敢跟荷华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一开始只是注意到这个人,视线会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身上。只要看到她,心情似乎都能明朗许多。

但渐渐的,只是这样看着,已经不能使他满足。

扶苏看着温和,其实霸道不逊色于始皇,只不过他是谋定后动之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击必中。所以平时看不出来。

他心中既已生情,就不允许荷华逃离。

只是他的选择比较奇特,既不是正面的追求,也不是霸道的禁锢,而是不着痕迹的织一张网,看着荷华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荷华跟着他来了北疆。直到这时,有了绝对的把握,扶苏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至此,扶苏对她已是志在必得。

终于,他在雨夜里弹琴示弱,果然逼得荷华无法继续踌躇,终于接受自己。而后慢慢相处,层层递进,扶苏始终成竹在胸。

他对荷华当然是有情的,只是从未超出过他的掌控,按部就班的发展。虽然无惊无喜,但扶苏也更喜欢这种平淡。

只是情之一字,如果能够完全料中,也就不能称之为爱情,千百年来令无数男男女女为此沉迷倾倒了。

直到黄河上突如其来的的冲动求婚,几乎打乱了他接下来的安排,扶苏才发现,原来情至浓时,的确是无法自控的。

这样的失控让他紧张无措,却并不因此而害怕。因为他始终知道自己喜爱着的是怎样一个人,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未来。

荷华性情爽朗,从不扭捏,从她接受自己的那一刻开始,身心便都只有自己一人。她会始终在他身边,不会离去。

这是不确定的感情中确定的那些东西,源于对彼此的信任,让扶苏无所畏惧。

不过……咳咳,失控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往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情到浓时,恨不能时刻相守,迫不及待想要与对方亲近,确定这的的确确是属于自己的人。

哪怕是扶苏这般冷静自持,也觉得无法对抗这种可怕的心念。只要跟荷华处在同一个空间,他就忍不住注视她,想要靠近她,亲吻她……甚至做更过分的事。

只是理智上知道不能这样做。荷华将会是他的妻子,他们互许终身,此时的克制,是他对荷华的尊重,不愿走一丝一毫的不妥当,亵渎了她。

可是随着冬天到来,万物沉寂,基本上也没什么需要他亲自去处理的事物,加上不放心荷华,只能每日忍受着煎熬。

他甚至不太敢跟荷华亲近,最多只牵牵手,再亲近的话,扶苏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扶苏听到萧何说起文定后新人不许见面的规矩之后,简直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采取了萧何的建议,将行辕旁边的院子购置下来,写了荷华的名字,让她暂时搬过去,准备从这里发嫁。而荷华自己准备的嫁妆也可以放在这里。

然而一旦分开,哪怕只隔着一道围墙也无法见面,扶苏心里又忍不住担忧。荷华整天想着往外跑,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别人能不能拦住她。

没错,荷华并不是一个人住的。

修建在太子行辕旁边的院子,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住的,而是专门给官员们和家眷住,所以这些院子都修建得很大。

考虑到荷华一个人住未免太过冷清,萧何便请了不少人过来陪伴她。

虽然衙门还未张榜,但是太子殿下和荷华姑娘要成亲的事,九原城里私底下早已经传遍了。

这些被萧何请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婚姻美满,家庭和睦,能教给他不少经验的妇人,一共挑了十人,年纪则从二十多到五十多都有。

对于自己能被选中陪伴婚前的太子妃,每个人都觉得十分荣幸,何况荷华本人在九原也很得人心。所以虽然要暂时离开家,但却没有一个抱怨的。

这么一来,别的不说,至少院子里的确是够热闹了。

如果要问荷华对这个安排的感受……她想对萧何竖个中指。

说真的对于跟扶苏结婚,荷华是很期待的。毕竟是相爱的人,又彼此心意相许,走到这一步水到渠成。

但是自从这十个热心的妇人轮番向自己介绍她们的婚姻经,并且一整天不间断狂轰滥炸,荷华忽然觉得有点儿受不了。原本对未来满满的期许,差不多都要被这种令人抓狂的气氛给磨光了。

荷华用手撑着下巴,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患了一种叫做婚前恐惧症的病。而且,全是萧何作出来的!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自从这十人来了之后,她一点*都没有,做什么都有人看着,稍微有点儿什么动作就要面对一大堆喋喋不休。

比如现在,她坐在这里叹气,旁边还有两个人在陪着。听到她叹气,其中一个立刻笑眯眯道,“姑娘是不是累了?咱们说的这些虽然枯燥,不过姑娘用心记住,日后总能用上的。”

荷华:“……”她真的很想说真的不用!虽然婆媳问题几千年都没法解决,已经成为人类生存一大课题,但是!

但是扶苏的妈早就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啊!始皇根本没有立皇后,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婆媳问题的!

好想离家出走嘤嘤嘤……荷华内心失意体前屈,扶苏快来救救我qaq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别说离家出走了,就是出恭入敬的时候身边都有人好吗!这种像是犯人一样被监管着,连一丝自由都没有的生活,荷华发现自己果然是过不下去的。

最重要的是,扶苏都不曾这样管过她,遵守这些所谓规矩,也根本没有用处。

鲁迅先生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荷华爆发了。

夜里处理完了政务,回到屋里看到荷华时,扶苏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荷华已经谄笑着迎了上来,狗腿的帮他褪去外面的大衣裳,“公子回来啦!”

屋里烧着好几个炭盆,暖融融的,跟外头的冰天雪地行成强烈对比。

扶苏觉得自己热得有些冒汗了。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梦,更不可能是幻觉。扶苏吃惊的看着荷华,“你怎么过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大晚上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里?

“咳……”荷华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最近很忙?”

她也不想像个小贼一样躲在他屋里好吗?!问题是她来的时候他根本不在啊!不想被抓回去,当然就只能藏起来了。只有这里,别人不敢随意进来。

“并不忙,和平时差不多。”既然人已经来了,扶苏也不可能立刻赶她走,所以也不忙着问话,脱了大衣裳,在熏笼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才看向荷华。

扶苏细细的打量着她。

说起来,他们也有将近半月未曾见过了。荷华看起来瘦了些,气色也不如扶苏所想的那么好。他立刻就心疼了,也不知道萧何是怎么照顾人的,明明说是好生养着,看着却反而不如之前。

“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扶苏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问道。

“嗯,萧何安排了好几个人跟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要说,烦都烦死了。就是监狱里的犯人,怕是也没有那么严密的监视。”荷华盯着扶苏,“这不是公子吩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