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2)

生理刺激让他闷哼出生,他嘴角却弯出个弧度。

真好啊,还有人会为他哭泣。

是不是说明,他的存在,还是有人期待的?他,其实也值得被爱?

他不是那女人说的那般,活在世上,便是污浊?

明明后背痛得麻木,他却觉得心底畅快无比,像是黑压压的乌云散开,露出后边明朗的天空来。

他低声道:“别哭。”

“我还没给你取过名字吧。”颜今歌的声音细弱蚊蚋,但清晰地传到裴惜惜耳中,“就叫你小珍。”

小珍,你是我唯一的珍宝。

闻言,裴惜惜哭得更厉害。

当初她有多嫌弃这个珍字,此时就有多喜欢。

这个“珍”字,对她师父来说是不是很特别?可是他将这个特别的字,送给她起道号。

她再也不嫌弃明珍这个道号土了,它是世上最好听的。

听着裴惜惜嚎啕大哭,颜今歌有些不解,但莫名的心底涌出一股满足,真好啊。

裴惜惜哭得越伤心,越代表着她在意他,他享受这种在意。

再哭大声点,悲伤点。

在‘啪’‘啪’地鞭声中,门外一道青光从天际划过。

那女人扭头望向门外,正好瞧见那道青光落到门口,青光散去,露出与颜今歌脸部轮廓相似的青年。

那女人瞧见那青年,将手中沾满颜今歌鲜血和细肉的长鞭一丢,甜甜地笑道:“新郎,你怎么过来了?”

那青年随意瞥过颜今歌,温和地开口:“容容,他怎么惹着你了,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

他伸手握住那女人柔软纤长的手,柔情地开口:“手痛不痛?”

那女人将手从那青年手中抽出,撒娇道:“新郎,你都与姐姐在一起了,管我手疼不疼?”

那青年强势而霸道地将那女人抱在怀里,道:“我已经和你姐姐分开了,我发现,我最终爱的,还是你。”

那女人娇笑道:“我就知道新郎迟早会明白,你最爱的是我。毕竟这世上,有谁如我一般,爱新郎如命呢?”

青年低头亲吻她额心,深情地开口:“是,我已经明白过来了,只有你最爱我。”

那女人长腿勾-上那青年的腰,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月匈-上,娇笑道:“新郎,十年不曾亲近过,新郎想不想我?”

她这暗示再明显不过,那青年明显意动。

不过,他到底没丧失理智,视线落到床前颜今歌身上,道:“在他面前?”

那女人痴痴一笑,声音有些古怪,“他是咱俩儿子,在咱俩儿子面前,有什么放不开的?当年怀上他时,不也照样吗?”

青年惊:“你打咱们儿子?”

他推开那女人,大步走了进来,视线落到颜今歌背上,又急又怒,道:“你怎么能将他打成这样?”

他取出药粉,洒在颜今歌后背上,瞬间,像变魔法般,颜今歌后背,流血止住,伤口长合,呼吸间颜今歌背上重新恢复光滑,连之前的鞭伤留下的疤痕,都一并消失不见。

若不是地上和长鞭上依旧有血迹,之前颜今歌受长鞭鞭挞的一幕,好似一场幻视。

裴惜惜也发现颜今歌后背痊愈,哭泣声渐渐减弱,也有了闲心观察周围情况。

待瞧见那青年与她师父长相三分相似,而那女人又勾在那青年背后,对这青年的身份有所猜测。

她望望自己师父光洁的后背,又望望那个男人,心道,这个男人虽然在男女感情上渣了点,但还算有父亲担当。

那青年伸手去扶颜今歌,颜今歌甩脱青年的手臂,自己起身,从旁捡起自己麻衣重新穿上。

那青年见颜今歌抗拒他,伤心道:“孩子,你是不是在怪我?我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若是我知道,我会对你好的。我是你父亲,颜新。”

颜今歌眉眼冷淡,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厌恶与不耐,若不是这青年,他还能继续听到小珍的哭声。

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偏偏被他打断了。

他又如何对这青年有好脸色。

他默默地走远一些。

裴惜惜问,“师父,怎么不与他亲近亲近?说不定,他能让你逃脱那女人的魔爪。”

颜今歌掩去眼角讥诮,低声应道:“此人自我,无责任,于我并无感情,不可信。”

裴惜惜听完她师父的评价,凝起眉头。

这般说,有了这个父亲,她师父幼时的生活环境并没有得到改善?

裴惜惜又想哭了,她师父小时候到底受了多少苦?

光是现在看到的,她就恨不得以身相替。

太惨了。

她不忍多看。

凡是有点良知,都看不过她师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