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和杨家觉得解气,对苏晓蔓的感谢跟着多了几分,红包也变大了。
在这点上,苏晓蔓觉得自己还要感谢下周晓红才对。
苏晓蔓躺在床上,数钱数得开心极了。多亏了她努力加班,出来一趟,还给赚钱了。
手上的钱一共是一百二十二块八毛三。
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一笔小巨款,更别提还有自己赚钱的快乐,充盈了自己的小金库。
她抱着蚕丝被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没能压抑住雀跃的心情,侧躺在床上,苏晓蔓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站在窗户边的谢明途。
谢狗子今天似乎心事重重的,也许是今天声音太吵了,令他耳朵不太舒服。
今天他穿着那一身冷峻的黑衣服,利落的黑发与高挑的身材,惹得女人们频频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据说迎亲的时候,杨长桂以及杨家别的人,都叮嘱谢明途最好走得远远的,离新郎越远越好。
为此还给他发了个红包。
可怜……
想到这里,苏晓蔓不由得给了对方一个“同情”的眼神,因为长得太过俊美而被人驱赶什么的,想想就很悲催。
当然啦,也还有不少人在打听谢明途的情况,这个年头,长得漂亮的姑娘虽然少,但也能见到几个,而长得好看身材又高的男人,这就十分罕见了。
物以稀为贵。
“蔓蔓……”心事重重的谢明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一包东西,走到苏晓蔓的面前。
“怎么了?”
“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第28章媳妇他就是个狗皮膏药。
谢明途站在她的对面,低着头,并没有看她的眼睛,似乎是处于一种忐忑又纠结的状态中。
“是什么?”苏晓蔓错愣,她不知道谢明途要送给她一样什么东西,为什么对方会表现地这样小心翼翼。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是给她的礼物吗?
对方给她的东西总是别出心裁的。
苏晓蔓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了当初谢明途给她送兔子时候的模样,雪白的小兔子缩在箩筐里,两条毛茸茸的长耳朵低低地垂着,出逃时谢明途干净利落一拽,两人待在野外一起烤兔子。
那天的烤兔子很好吃,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很令人感到放松。
苏晓蔓脑海里连续闪过画面,心跳都放慢了一拍,直到谢明途将一个包裹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奇怪,认真而又带着某些期待,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为他信仰的神明献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这是……?”苏晓蔓接过包裹,把它打开,里面火红的一大片暴露在她的视野中。
“是绸布?”
火红一样的颜色,比秋天最浓烈的晚霞还要烧的更加艳丽,如火一样的红色,美丽极了。
苏晓蔓怀里抱着这包红艳的布匹,莫名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开心,她曾经见过不少奢华昂贵的布料,手中的红布算不得是多么上乘的东西,却令她很是欢喜。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甚明朗的东西在那瞬间变得清晰,跟着心跳加速,她这个耳力很一般的人,都好像在耳边听见了自己蓬勃的心跳声。
苏晓蔓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睛里带着一种光,问他:“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说完后,她故意道:“你是让我给你未来的媳妇儿做衣服吗?”
谢明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咬字清晰道:“蔓蔓就是我媳妇。”
“那天你肯定也听到了我二哥说的话,我还不是你媳妇儿,我们俩没有结婚证,我也还没有正式嫁给你。”苏晓蔓压下唇边的笑意,一板一眼地说着事实。
“蔓蔓就是我媳妇。”他好像认死理一样,又重复了这一句话,话里带着几分委屈。
苏晓蔓也跟他对上了,“说了不是,要是其他男人带我去领证,在法律上我就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这家伙以为这么轻轻松松就能拥有一个媳妇儿吗?
在这个年代,法律规定男的二十岁才能结婚,女的十八岁结婚,他们俩的年龄没差多少,苏晓蔓可以跟人领结婚证,还不够婚龄的谢狗子却不行。
“姜宴堂?”谢明途的警惕心陡起,眼眸里发了红,像是一只野狼被敌人侵入领地后的自然反应。“他跟我年龄一样,还没到十九。”
“你还清楚他年龄啊?可是我怎么记得他说自己户口上填大了一岁,马上就要二十了。”苏晓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谢明途的面容。
“我要是跟他去领证,年底就能去。”
“不能去!!”
听她这么一说,谢明途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急躁的状态,精致如刀的眉眼越发凌厉,眼神里更是透出一股独占意味的狠厉,显然是被她的话激起了一身的凶性。
见到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苏晓蔓知道谢狗子往日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乖巧大狗狗模样大概率并不是他的真面目,“为什么不行?怎么?你还想去跟他打一架啊?”
苏晓蔓拉过他的左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如同一个牧羊人在安抚一只焦躁的小兽。
被她抓住手腕后,谢明途身体僵了一下。
“我没说喜欢姜宴堂,也不喜欢其他的男人,不会跟他们去领证。”
她的话音落定,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处于炸毛状态下的谢明途登时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