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高起思索了片刻，他试着尽量清晰的用意识发出了询问。

“你是什么东西？”

“空间之门，集成了搜索并鉴定穿越者类型的功能。”

“你是谁制造出来的？”

没有回应。

“嗯，你是系统吗？”

高起觉得难不成在五十多万字之后，才发现这是个系统文，不是，难不成是这镜子竟然是个能让他走上人生巅峰的系统？

“不是系统。”

回应让高起很失望，他不能开系统挂了，于是他很能的询问道：“那么你是有智慧的吗？否则你怎么能跟我交流呢。”

“没有智慧，只是设定了固定答案，问题触发自动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制造的，是过去还是未来制造的？”

“未来。”

“谁是你的使用者？”

“第一任使用者，刘秀。”

高起吸了口气，因为他终于，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果然是位面之子啊！”

“第二任使用者徐福，后无使用者。”

徐福的时代比刘秀早了很多很多年，但刘秀才是第一任使用者，徐福却是第二任，好吧，既然穿越是无视时间也无视空间的，那么这面镜子显然也是。

“那我我能用吗？”

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但是，高起得到了明确的拒绝。

“你无权使用。”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次灾变？”

没有回应。

“有没有其他的穿越者？”

“未发现。”

“怎么打开空间之门？”

“能量不足。”

“怎么补充能量打开空间之门？”

“你无权使用。”

好像沟通有些困难的样子，于是高起再次询问。

“为什么我能接触你，其他人碰到你就护被弹飞，但有些人又没事？”

“能量立场保护，非穿越者不可沟通。”

“你是神器还是仪器？”

没有回应，于是高起很感兴趣的询问道：“你有名字吗？不是功能，而是正式的名字。”

“第一任使用者设置回答，回答如下，本物名为昊天镜，用以镇守东方，实非倭人所铸，望周知。”

高起凌乱了，彻底凌乱了。

“能不能给我详细解释一下，镇守东方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应。

这次又不回应了，高起真的很想把他面前悬空的镜子给砸个稀巴烂，于是他很直白的道：“你最好解释清楚，要不然我把你砸个稀巴烂，没有这样调人胃口的，这样不好！”

“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为了保护母星的安全，特别制造空间之门，用以时空秩序守卫者清理危险穿越者……警报！”

八咫镜突然中断了回应，然后，高起的脑海里开始响起疯狂而混乱的声音。

“警报！发现回穿者！警报！违规穿越者！警报！失控扰乱，警报！空间扰乱！警报！极度危险！极度危险！极度危险！请速来处理！”

八咫镜开始疯狂的发出意识乱流，高起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他发现在和极寒领主一战后，就消失的那些魔法符文此刻再度出现，而他也清晰认识到八咫镜就是在发现他意识深处的这个符文后，才突然开始暴走的。

高起觉得他的痛苦持续了很久，而八咫镜，不，是昊天镜的警报持续了足足有好几天的时间那么久之后，将他折磨到痛不欲生，却又根本无法反抗的警报声突然停止。

“警报上传无回应，开启自动清理模式，传送至第六空间，空间之门开启。”

高起突然慌了，他的眼睛再次看到了镜子，也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只不过区别是八咫镜的镜面此刻变得深邃，变得一片黑暗，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好像灵魂就要被吸进去一样。

八咫镜的背面和侧面开始发出亮光，但正面也就是镜面，却变成了一个黑洞。

高起想动，但他动不了，他想说话，却没有办法开口，他的身体和意识，似乎都在被吸进眼前的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