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不错,是车船。”
康鹏奸笑道:“你想得太天真了,车船虽然可以逆水行舟,但需要消耗大量人力,而且效率极低。让本星君告诉你吧,天上的船并不是用这人力车轮代桨,而是用蒸汽机与螺旋桨行船,不仅快,而且无需人力。”当下康鹏拾起一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螺旋桨的草图,并把蒸汽机的原理解释了一通。重伤在身的康鹏好不容易说完,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可那些乡民和于吉听得如坠梦中,只有那丑陋少女听得如痴如醉。
康鹏将树枝扔到一边,心说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希望这丑丫头是识货的人。康鹏还没想完,那少女已经欢呼一声扑到康鹏怀里,抱着康鹏直摇晃,“你真是天上下来的,你是神仙,神仙,你再教我天上其他的机械。”可惜康鹏却没命享受这艳福,那丑陋少女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痛得康鹏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黄月英也发现自己的失误,起身对村民们大发雌威道:“还不快把他抬回庄里去。”黄家庄所有土地都是黄月英家的,村民也都是黄家的佃户,见大小姐发威,村民们赶紧砍藤伐树做成担架,十几个人一起出力,把康鹏抬起直奔黄家庄,就连于吉也沾光被村民释放,屁颠屁颠得跟着黄月英等人回庄了。
近一个时辰后,黄月英等人带着康鹏回到黄家庄,黄月英命令村民将康鹏抬到自己家里,刚到黄家大门,迎面就撞来一名怀中抱着婴儿的青年女子,那女子的脸蛋和黄月英一样,也是黑黝黝的不起眼,但身材非常曼妙,腰间还悬有宝剑,显然是有武艺在身。黄月英一见她,就欢呼道:“姐姐,我今天遇见神仙了,他说的机械我闻所未闻,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神仙世上真有神仙吗”那青年女子疑惑道,但那青年女子又笑道:“既然能让妹妹都如此佩服,那他一定很了不起,他是谁啊”
“诺,就是他。”黄月英让出视线,指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康鹏笑道:“或者他不是神仙,可你别看他又老又丑,但他真的。”
黄月英的话还没说完,那青年女子已经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拔出宝剑,倒竖柳眉冲了过来,扬手对着康鹏心窝就是一剑,樱口中怒喝道:“老贼,受死”
应证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可怜又可恨的董老大,刚逃脱被浸猪笼的命运,却又在黄家庄遇上了仇家,董老大还能保住性命吗请看下章。
第五卷江南好第九章爱恨交织
“姐姐,你怎么了”
“你做什么,他是我的金子啊”
见文鹭拔剑直刺康鹏心窝,黄月英放声尖叫,于吉老道大吼大叫,可文鹭的速度极快,黄于二人拦之不及,明晃晃的宝剑直刺进康鹏尽是肥肉的胸口,不良学生肮脏恶臭的鲜血顿时染满了胸膛
“哇哇”文鹭怀中得婴儿忽然哇哇大哭,已经刺入康鹏心窝三分的文鹭一惊,宝剑再无力气插下去,同时,文鹭被药水染黑的俏脸上泪流满面,握着宝剑的小手青筋直跳,既不一剑下去结束杀父辱身的仇人罪恶生命,也不肯拔剑收手。
“哇哇”文鹭怀中的婴儿越哭越是厉害,文鹭倔强的脸蛋上眼泪也越来越多,黄月英也乘此机会说道:“姐姐,珍儿哭得这么厉害,你先把剑拔出来,什么事以后再说。”
于吉也劝文鹭道:“姑娘,看模样你与他一定有深仇大恨,可他现在重伤昏迷不醒,你就这么杀了他,他做了鬼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杀,我看他醒过来了,你当着他的面把仇恨的原因说清楚,再一剑杀他,让他死个明白。”于吉又在心中补充道:“他醒过来,我马上带他开溜,等他把金子付给我,到时候你爱怎么杀就怎么杀。”
文鹭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般,这时候,文鹭等人身后响起一声惊呼,“英儿,鹭儿,你们在做什么”文鹭等人看去,却见一个老人身披鹤氅,手携藜杖,立于当前,正是黄月英的父亲、蔡瑁的姐夫、刘表的连襟兼董老大的死对头荆州大名士其中翘楚――黄承彦。黄承彦首先看到文鹭持剑插入康鹏胸膛,惊道:“贤侄女,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下杀手”
文鹭脸上发烧,她自剑阁与康鹏分手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杀父仇人强暴以至怀孕,这个打击几乎令文鹭崩溃,益州动乱不平,文鹭也被滞留在成都,看到了康鹏舍身救济益州灾民的真正慈悲心怀,那一刻,文鹭几乎相回到康鹏身边,可又看到康鹏与大乔亲热,文鹭莫名火起,毅然只身返回老家荆州,投奔父亲文聘生前好友名士黄承彦,黄承彦与蔡氏联姻,黄承彦的妻子是蔡中蔡和俩兄弟的大姐,蔡家兄弟对大姐向来又敬又畏,平时没事不敢来到黄家庄来找骂,让文鹭在黄家庄平安生下一个女儿,但文鹭一个黄花闺女未婚生女,受尽冷嘲热讽与世人白眼自不用说,黄承彦身为名士,更是对文鹭大为恼怒,动辄喝骂羞辱文鹭,如果不是好心的黄月英尽力维护文鹭,文鹭早就受不了气一走了之。
文鹭又羞又惊,平时言谈之中,她早就知道黄承彦生平最恨羞辱虐待世林的董卓,文鹭心中明白,一旦让黄承彦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与世林不共戴天的董卓,那董卓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一条路可走,自己的女儿也将永远失去父亲,一时间,文鹭彷无计,不知如何抉择。
这时,黄承彦又喝道:“鹭儿,他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不怕吃官司吗”
文鹭犹豫良久,终于咬牙从康鹏胸口拔出宝剑,强作笑颜道:“伯父,侄女也不认识他,刚才是我认错认了。”文鹭这么说,不要说久经世事的黄承彦,就是于吉黄月英都看出来她说的假话,黄承彦正要再问,文鹭已经抱着女儿冲劲黄家大院,躲到暂借黄家那间又小又黑的偏房中痛哭去了。
黄承彦心中狐疑,执杖行至昏迷不醒的康鹏身前,仔细打量康鹏,好在于吉给康鹏包扎伤口时,因为手中没有布匹,就把康鹏穿着去见孙坚时的那身官袍撕开代替,生活作风俭朴的康鹏身上有没有其它可以证明身份的配饰,才没有让黄承彦一眼看出破绽“这人的相貌,好象有谁向我叙述过”黄承彦心道,黄承彦正要回思往事,他的女儿黄月英已经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父亲,别看了,先让他去治疗,等他醒过来了,一问就知道他的身份。”黄月英一边招呼庄客将康鹏抬进自家医治,一边向黄承彦说起自己与康鹏相见时的情景黄承彦也是识货之人,对蒸汽机与螺旋浆也大为惊艳,只顾与女儿讨论这两样这个时代没有的机械的可行性,暂时把康鹏的身份放在脑后。
天很快就黑了,夜灯初上,喧闹了半天的黄家庄渐归平静,随着村民家中的油灯一盏盏吹灭,夜更深了,田野间只有蛙鸣鼓噪。文鹭抱着女儿在房中哭得双眼红肿,心中始终放不下生死不明的康鹏,文鹭无比痛恨这个使自己幸福家庭家破人亡又强暴了自己的仇人,但文鹭在父亲死后,也只有康鹏和黄月英身边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温暖与关怀,而且康鹏在明知文鹭要杀自己报仇的情况下,仍然放走文鹭,还赠送路引路费,种种关切言语,文鹭仍然记忆犹新,何况
不知不觉间,文鹭抱起女儿,轻轻推开房门,悄悄来到黄月英专门用来制造新机械的房间外,白天康鹏被抬进黄家时,文鹭听到康鹏被安置到这里,文鹭见屋内灯火通明,心知黄月英那个发明狂又在鼓捣什么机械了,便小心捅破窗纸,偷眼看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