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指着南方谄媚道:“大王,小人们的重礼在后面,足足有三百多辆马车,里面装满了黄金、玉器、珍珠、琥珀、珊瑚和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还有许多奇珍异宝,大王一定见都没见过。”
“真的”那踏顿本是贪婪之人,被白波一番话说得眼中冒光,追问道:“既然有这么多好东西,那你为什么要送给本王”
白波有些害羞,垂首道:“那些宝物有三千多董贼的军队押送,小人的人少,抢不过来,所以给大王通风报信,让大王去拿。”说到这里,白波有抬头乞求道:“大王,小人是那董贼的通缉犯,在并州已无立足之地,只求大王抢到那些珍宝之后,能分一半给小人,让小人安度余生。要不,四成也行。”
“放心。”那踏顿大笑道:“你通风报信有功,本王自然不会忘了你,快给本王带路吧。”
白波残军欢天喜地的带着乌丸军去寻那伙倒霉的肥羊,踏顿却暗暗对部下下了命令,只要抢到那批珍宝,就
白波派有残匪跟踪董崇等人的队伍,沿路做有记号,所以就在当天傍晚时分,白波就在一块旷野上寻道董崇一行,当时董崇军还在做晚饭,那踏顿见董崇军果然带有三百多辆马车,又都是一些老弱士兵,顿时大喜,忙吩咐随行的一千乌丸骑兵摆开阵势,亲自一马当先,去劫那批肥羊。
乌丸人靠近的时候,董崇还在与艾、马等人猜拳喝酒,忽见远方来军,董崇慌忙批挂上马,这时那白波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表现更是神勇,首先冲上去,大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董崇仔细一看,认出是两天前想抢自己们的土匪头子,大怒道:“贼匪,前日绕你一条狗命,今日还敢来造次”
白波不及答话,他背后的乌丸王踏顿抢先叫道:“勿那汉狗,快快将珍宝留下,就绕你一条狗命,否则,杀得你们鸡犬不留。”
董崇细看来人,见都是穿着兽皮毛毡的异族人,便叫道:“你们是匈奴哪一个部落的这是送你们匈奴左贤王的礼物,你也敢劫不怕左贤王把你们部落给屠了吗”
董崇不威胁还好,一听是送与匈奴左贤王的东西,踏顿勃然大怒,“汉狗,吾乃乌丸王踏顿,汝有礼物送与匈奴狗,为何不送与我”董崇傻眼了,他虽然不学无术,但也知道匈奴与乌丸在历史上的恩怨,更知道乌丸骑兵的凶悍不在匈奴骑兵之下,中原能战胜乌丸骑兵的,大概也就只有大哥的西凉铁骑与公孙瓒的白马军了。
董崇正惊讶间,那踏顿已经冲杀过来,只一合,董崇的钢枪便被挑飞,那踏顿又施杀着,想取董崇性命,幸亏董崇的逃命技术丝毫不在鼎鼎大名的战场保命大师大耳贼之下,侧身躲开踏顿挥来的钢刀,回马就跑,还好平时董崇为了增加自己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精挑细选了一匹速度极快的黄骠马乘骑,仗着马快,顷刻间便逃得没影,董二军自然也是一哄而散,将那些马车全部留给乌丸人。
“二爷,等等我们。”董崇正逃命间,忽然听到背后艾金马壮等人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艾、马二人领着一些败军赶来,还有那些郎中,也跟着艾马二人奔来。
“那些乌丸人跟来没有”董崇惊魂未定,紧张的问道。
“没有。”马壮答道:“他们只是抢我们的马车,没有赶来。”
“那就好。”董崇拍着胸口庆幸道:“东西丢了不要紧,命保住了才是大事。”
“不行啊。”莫停捶胸顿足道:“二爷,你一定要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尤其是那五辆马车,如果让乌丸人在中原把那五辆马车里面的东西打开,那中原就大祸临头了。”
“没办法。”董崇还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摊手道:“乌丸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拿回来”
马壮和艾金等人也问道:“莫停先生,你说那些马车一旦打开,中原就会大祸临头,那些马车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莫停等郎中对视一眼,躲到一边商量了一会,莫停才把董崇、艾金和马壮等人叫到一边,向他们说出真相道:“二爷,二位将军,实不相瞒,那五辆马车之中,装的全是天花病根,一旦打开,接触到的人,都会染上绝症天花,而且还会人传染人,流患无穷。”
“天花”董崇、艾金和马壮三人面如土色,情不自禁的退后数步,“那我们岂不是也会染上”
“不会,我们都不会。”莫停摇头道:“在出发之前,我们已经给军队中所有人都种了牛痘,牛痘能够永远预防天花,所以我们队伍中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危险。”
董崇松了口气,再仔细一思量,顿时明白大哥的用意,不禁暗中佩服大哥的狠毒阴险。这时那莫停继续说道:“本来呢,那些乌丸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全部得天花死光死绝都没关系,可是这样一来,一是太师用天花灭绝匈奴得计划就不能实施了,而是万一乌丸人再中原打开那些马车,把天花散播道了中原,那我们大汉人就不知要死多少,我们就作大孽了。”
听莫停说完,董崇二话不说,马上命令道:“回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五车东西抢回来。”受真正的董老大和康鹏的影响,绒绔无能的董崇内心深处也有一份民族自尊心,艾金和马壮虽然还在胆战心惊,可看到董崇那股义无反顾的神情,还是提心吊胆的跟着董崇折返原地。
不一刻,董崇等人回到原地,却发现偏地都是白波军残缺不全的尸体,那些马车和乌丸人早己不见踪影,雪地上仅有一行杂乱的足迹与马车印通向东北。
“妈呀”最是绒绔无能的艾金指着地上的死尸尖叫道:“乌丸人好残忍,这些尸体居然都是被砍断四肢,活活痛死的。”
董崇等人仔细一看,顿时差点没吐出来,地上那些白波残军的尸体居然都是被砍断四肢的,还有一些白波军的人还没死透,还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更有一些白波军的头颅都被打破了,白花花的脑浆和暗红的血流得偏地都是,地下就象一个修罗屠场,既残酷,又恶心。
见到此情景,董崇刚才那股决死之心顿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顾与众人蹲下呕吐,再不敢顺着足迹去追。黄胆都吐光了,董崇才说道:“不行,我们的战斗力和乌丸人相差太远了,得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不能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