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半天才说道:“你没事了吧”
康鹏笑了笑,“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这这个又老又坏的老丑鬼死不掉。”
蔡文姬满脸通红,喃喃道:“你不是坏人,以前我和父亲都误会你了,还有仲道哥的三叔的事情,我父亲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你没有冤枉他。”蔡文姬又补充一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因为失血过多,康鹏只觉得口干舌燥,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茶杯,蔡文姬忙拿起茶杯,亲手喂康鹏喝水,这水大概也是康鹏有生以来喝过的最好的一杯了。
“你家人对你真好。”看着康鹏牛饮,蔡文姬幽幽的说道:“你受伤昏迷,你娘和你女儿天天哭,你的俩个弟弟急得把全洛阳的郎中全部抓到你家来,说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康鹏听到这话,堵塞一口水全咽气管里,边咳边怒道:“那俩个混蛋,一点不让我省心。咳咳,文姬,你去把他们叫来。咳,要不你直接去帮我传令,把那些郎中全放回家。”
蔡文姬忙给康鹏拍背,“你的伤还没好,少说些话。”
康鹏艰难的摆摆手,“我没事,你快去帮我传令,洛阳城这么多人,郎中全到我家来了,要是有人生急病怎么办”
蔡文姬想想也是,脸突然又红了,“我不是你家的人,他们会听我的话”可蔡文姬还没说完,康鹏又昏昏睡过去了。
蔡文姬无奈,只得为康鹏盖好被子,轻轻走出门去。出乎她的意料,她对看守郎中的士兵说了康鹏的话后,那些士兵连向董家几兄弟请示都免了,马上放人,董家的帐房还给了那些郎中很丰厚的报酬,让蔡文姬莫名其妙了半天。
王允都不知道这几天时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听到貂蝉被董卓接回家时,王允感到天旋地转,当场气晕过去。王允醒来后,倒是听到了董卓在大街上被人刺杀的好消息,让王允、卫仲道和冯太监兄弟高兴了半天,但王允一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绝世美女,眼看就可以采摘之时,却落到别人手里,不禁又恨得咬牙切齿,有心想要去要回来吧,可一打听,原来董卓根本就没动她,而是放在吕布手里了,那就更不可能了,以吕布为人,即使要回来也成残枝败柳了。
这几天,王允除了寻思如何将貂蝉弄回来之外,更多的是想如何杀掉董卓。得知杨奉的亲侄子杨为操惨死吕布之手,王允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王允知道,杨奉膝下无子,仅有一个亲侄子视若己出,一个歹毒的主意在王允脑海中逐渐成形。
“舅舅。”卫仲道气喘吁吁的跑进王允的书房,“那董贼醒了,听说没什么大碍,那贱人又跑去看他了。”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算他命大,但这次我看他还有那么大的命吗仲儿,你照舅舅的安排,带你的文友连夜张贴俩位公公所写的证据。”
“好,甥儿这就去。”卫仲道欣喜若狂,“我的文友们已经准备了三千多份这样的布告了。”
王允点点头,又对冯太监兄弟说道:“二位公公,可愿陪老夫到杨将军府中拜访”
冯斌和冯国迅速交换一个眼色,齐声道:“司徒之令,洒家等那敢不从。”
一夜之间,第二天一早,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布告,主要的一张上面是这么写的:“天地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为殊,君臣为重。近日董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钦赏封罚,不由圣主,秽乱宫廷,奸淫宫女,致使公主有孕,实乃朝廷大辱。我等国之子民,忠义之士应同心协力共讨董贼,不杀董贼誓不罢休。还有一些布告把董卓在皇宫中干的好事一一抖了出来,比如董卓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强暴了几个宫女,那些宫女叫什么名字,都有那些证人,还有是董卓那一天强暴那个宫女,宫女不从,被董卓杀死。提得最多的还是怀上了董卓孩子的安阳公主,她是在什么时间那座宫殿甚至那张龙床被董卓强暴的,都写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洛阳城全城轰动,从古至今,这男女之事历来就是最抢人眼球的,这回更厉害,事关最近口碑正佳的当朝太师,还有朝廷的堂堂公主,想不引人注意也难,按理说百姓几乎都不识字,这事应该吵不了多大,可在那些布告旁边,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两个书生,为百姓们咏读,比手划脚,解释得绘声绘色。
康鹏还躺在病床上,对这事毫不知情,他的手下怕他知道着急,就没有通知他。由负责洛阳治安的董崇带着大批董卓军士兵四处收缴布告,忙得不可开交,可前面撕了一张,后面又会悄悄贴上新的一张,就象现代的小广告,扫不净除不绝。
而董卓家大门前,挤满了求见的大臣,要求董太师出来做个解释。为首的就是老顽固马日郸,七十多岁的人了,拿着一张揭来布告,声音还比谁都大,“老朽要见太师,我要太师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李儒带着一队董卓军守着董府大门,李儒急得满头大汗,“马太傅,我岳父遇刺身受重伤,不能见任何人,等我岳父他伤好了,一定给马太傅一个满意的答复。”
马日郸挥起拐杖乱打李儒,一边打一边嚷嚷,“什么给我解释我是要太师给天下人解释,究竟有没有这事”马日郸算是气坏了,自从董卓回到洛阳,施政一天比一天得当,对朝廷也显得忠心耿耿,他也死心塌地为董卓为办事,就算董卓巧取豪夺士林的土地,他也出面为董卓辩解,用他士林大儒的身份力压儒林对董卓的诋毁。没想到董卓竟然干出强暴公主这种事,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马日郸就绝对无法原谅董卓了。
李儒用手遮住要害,任凭马日郸对自己的殴打,也不许士兵阻止,只是一味躲闪,没有人比他了解岳父的大志,为了岳父的天下之志,士林是绝对不能招惹,更绝对不能用暴力镇压的。
李儒在这边焦头烂额,贾诩和陈宫在董卓军大帐中也不轻松,到了中午,不仅洛阳城中的那些布告没有清除干净,探马又赶来报告,洛阳城附近乡镇也出现了这种布告,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贾诩隐隐感到,有一个针对董卓的阴谋正在张开。
听到探马穿来的消息,吕布火冒三丈,“来人啊,全军出动,到各乡各镇去收缴那些布告,搜捕那些反贼,本温侯要亲手剥他们的皮”
“慢”贾诩厉声制止道:“温侯,你把军队全部调走,倘若洛阳城中有变,谁来保护太师及洛阳安全”
gu903();吕布那里肯听,“现在义父重伤,军中就是我说了算,再说现在洛阳全部掌握在我们手里,有谁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