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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我真的筑基了吗?真的吗?”叶思原地转了几圈,无比的兴奋。
小玉递给她一个你很白痴的表情,吃了千年冰髓果,你要是还不能筑基,还有天理吗?
“你那果子还有没有?统统拿来!”叶思心花怒放,这么好的东西能多要点是一点,回到师门之后,一人送一颗。多有面子!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山果?漫天遍野都是?还一人一颗?”小玉苦笑着,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白。
“小玉!你又偷看我的心思!”叶思紧皱着眉头道:“我警告你,如果再偷看我的心思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你知道怎么带我出去吗?”小玉不慌不忙道。
“你不知道?”叶思反问。
“我忘了。”小玉幽幽叹了口气道。
“你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忘了?”叶思傻呵呵的看着小玉,有些摸不着状况。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睡的太久,迷迷糊糊忘记很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小玉缓缓道,满头银丝映衬着一身白裙,越发显得娇弱。
她的五官清纯无比,眼神干净的像未染尘埃的琉璃,初醒时苍白空旷的双眸,渐渐明亮。黑色的瞳仁缓缓显现。虽然颜色依旧很淡,看起来却不那么吓人了。
“小玉,是不是要等到你的眼睛完全恢复正常你才能想起所有的事?”叶思不忍直视她空洞的双眼。
“嗯,也许吧。”小玉淡淡道。缓缓走向一侧盛开的花丛。
“我们要等多久?”叶思环顾着这个方圆不足十丈的湖底冰窟,深感无聊,不知道师父发现自己失踪,急成了什么样子,她必须早一点回去。
“别急,等到该出去的时候,自然就出去了。”小玉的话,有点高深莫测。
“究竟要等到何时?我一分钟都不想等。”叶思越发的焦躁。
“你来到这里遇到我是一种缘分,何时出去自然也是一种缘分,有些缘分就像无炉之火一样,不可强求。”
小玉双手轻轻触碰了一些盛开的花丛,霎那间这一片花丛瞬间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成一片冰雕。
那些生机盎然的生命瞬间变的冷冷冰冰,叶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玉苦笑道:“你看,我和鲜花从来都没有缘分,只要我碰到它们,它们就会枯死。”
叶思心头一颤,她和小玉心灵相通,小玉能感知她的心思,她自然也能体会到小玉的哀伤。叶思紧走几步,上前握紧小玉的手。
她的手仿佛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别难过,我知道有一种花不畏严寒,等我们上去了,我帮你种上一片。很美的。它们只开放在白雪皑皑的冬天。”
“我知道,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告诉过我,他和你一样,不畏我的严寒,热的像一团火。”小玉脸上忽然显现深深的怀念。
表情极其专注,仿佛隔着时空看到千万年前的时光。
“小玉你想起什么了?”叶思心中泛起一股苦涩的甜蜜,缓缓弥散在胸膛,仿佛喝了一罐香甜无比的蜜,待咽下腹中,却化作苦涩无比的黄连。
“赤焰,我记起来了,他叫赤焰。”小玉的瞳仁瞬间乌黑许多,双眼更加炯炯有神。
“赤焰是谁?”叶思好奇问。
“赤焰是一条修炼了几千年红色蛟龙。他生性热情,善良,正直,从不迫害水族,也不伤害陆地上任何一种生灵,他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蛟龙。”
小玉眼神中泛起怀念之情,语调异常柔和。
“你们怎么认识的?”叶思对这个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来那个赤焰,应该就是小玉的爱人吧。
“我天性喜欢冰寒和黑暗,独自一个人居住在不见天色的地下冰洞内,修炼了数千年。”小玉慢慢讲述。
叶思虽然早就知道她不是人类,是一个化形的妖兽,却一直没问过她的本体,这下听到她的讲述,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没打断小玉的话,听她缓缓讲述着:
“我族不论公母都要独自修行,只待时机一到,才能破土而出。我一个人在地下苦修千年,终于等到脱胎换骨的那一天。从那一刻起,阳光就不在是一个威胁。我终于化成人形,走出地外。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赤焰,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人类。而我的头发,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颜色。他见到满头七彩发丝的我,大为诧异,主动和我攀谈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化形的妖兽,只不过他是水下的锦鲤变异化成的赤蛟,而我只是一只埋藏在地下深处小小的冰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