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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走进为灵鹿搭建棚舍内，灵鹿母子与她早已熟识，见她走入，丝毫也不慌乱，小鹿摇着尾巴贴近，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心。

母鹿慈祥望向自己的孩子，叶思伸手轻抚小鹿的头和脊背，头顶上两只小角已经萌了牙，还不够硬，摸起来软软的。

“小果，你饿了吧，想我了没？”叶思从储物袋内掏出一把朱果，小鹿见状欢快的鸣叫了几声，低头啪嗒啪嗒的吃了起来。

它长大了许多，现在很少吃鹿奶，叶思经常弄些新鲜的草叶，野果喂它们母子，前一阵闭关前特意寻了好多它们最爱吃的朱果，放于储物袋内。

这只小公鹿尤其喜欢吃这种果子，叶思索性称它小果，久而久之，它也明白，只要喊小果这两个字，多半就是在喊它。

叶思抓出两大把果子放在母鹿前方，母鹿亲昵的用头轻抵了几下叶思的胸口，低头吃了起来。

叶思拿出一个竹筒，母鹿轻侧了身子，方便她取奶，小果很快吃光了自己面前的果子，摇着尾巴凑到母鹿跟前，头也不抬的继续猛吃。

母鹿伸出舌头轻舔着它的头顶，目光充满了爱怜。叶思微笑注视亲昵的母子，轻笑道：“小果，你太贪吃了，怎么能抢妈妈的果子呢，害臊不？”

小果抬头看了看叶思，不明白她的意思，依旧低头猛吃。

叶思看到竹筒内存了大半多鹿奶，心知已经足够，收起竹筒。自储物袋内又掏出两把果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母鹿的脊背。

母鹿看着地上散落的一片鲜红朱果，这才低头慢慢吃起来。

叶思转身欲走，衣角却被小果叼住，圆丢丢的鹿眼中竟充满了不舍之意，望着它水汪汪的大眼睛，叶思低头蹭蹭它的头，说道：“小果听话，我还会来看你的，乖乖的哦！”

小果似懂非懂的望了望叶思，又看了看地上的朱果，终究抵不住诱惑，低头嚼起来。

“你个小吃货简直和秦师兄一模一样。”叶思笑骂一句，转身出了鹿舍，往回走，心头不由自主的忆起那个繁星清澈的夜晚，空中飞舞的矫健身姿，雪一般冰凉的剑影，还有，那如诉如泣的笛声。

叶思脑海深处，浮现出另一张比冰雪更清寒的容颜，一袭黑衣把他紧紧包裹，与夜色相溶，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呢？”叶思轻轻说完，脸颊微热，心跳加快，赶紧驱除心头的记忆，加快自己的脚步，飞一般奔回树屋。

宁中则看着徒弟如小鹿般轻快的身姿，心中安慰，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天真，才是一个五岁孩子最该拥有的生活。

叶思一口气跑上了三楼，脸蛋儿红的就像刚摘下来的苹果，额头冒出汗滴。

宁中则伸手接过叶思递来的鹿奶，笑眯眯的说：“你这丫头，着什么急，看这一头汗。”

叶思嘻嘻一笑，展袖抹了一把，自储物袋内掏出茶壶，竹杯，麻利的泡茶，浓郁的奶香和茶香瞬间弥散开来，温暖顿时洋溢，白雪覆盖的树屋徒生一缕温馨。

师徒俩吃着点心，喝着奶茶，叶思唇角带笑，犹豫了片刻，说道：“师傅，我这存货都要用光了，是不是出去补充点？这大冷的天，没点营养可不行。”

宁中则和她生活了几月，已经习惯她的说话方式，对她偶尔迸出的新鲜词语见怪不怪，领会了她的意思。

“怎么，又想出去惹事？”

“没有啊，师父，我也是为了您好，你看这冰天雪地的，无聊又无趣，咱们买点滑雪的器具，在碧波湖上溜溜冰，滑滑雪，多热闹！”叶思眉飞色舞。

“溜冰，滑雪？听起来不错。”宁中则也是一脸笑意。

“还要买些吃的，喝的，用的，玩的，穿的，带的，开心的，解闷的，五颜六色的……哎，多么完美的生活。”叶思半眯着眼，双手交叉于胸前，美滋滋的感概。

“走吧，别做梦了，你这个孩子。”宁中则又气又笑，拉了叶思飞驰而去。

半日功夫，满载而归。

宁中则看着二人身上塞的爆满的储物袋，久久无语。

知道的是他们购物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血洗了人家镇子上所有的商铺呢！这丫头，看一个，爱一个，恨不得把所有见到的东西都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