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竟然也察觉出这股波动，身躯颤抖的伏下去，声音惊恐。

古道反而没有察觉，疑惑的看着二人，身后的时光长河已经开始波动，一股股灵光消失，在王升的感应中，古道瞬间挥发了一半的灵性，而他自己还不直觉。

王升面无表情，挥手间将这天威散去，却也不要求古道开口，他有预感，这关于飞升之境的话题似乎是禁忌，连不完整的大道都会如此的震怒，若不是自己在此地，古道怕是早已收到天罚而道消，在最高等级的天道面前，只有大帝可以平等，其余皆蝼蚁。

黑牛这时开口，声音低沉道：“传闻妖帝便已经踏出了那个境界，因为踏出了那一步，所以消失了所有的过往，即使是超脱也无法记忆，或许只有大帝才有着印象。”

王升理解，便犹如自己当初成就时光长河，过去未来现在归一，在低层次的生灵中其实已经消失了自己的过往，而其他的超脱也都走过这一步，不过在更强的人看去，还是有痕迹的，尤其是在这个天地大宇宙的时光长河中有着清晰地过往。

黑牛忽然抬头看着古道，“其实除了这中传闻，还有一种更为可信，那就是妖帝潜藏在时光长河中，自身融合时光，所以连时光都无法记载，因为若成真，时光场合便是他，他便是时光。”

古道脸色变化，忐忑不安的看着王升，若妖帝真是如此，那他自然逃不了干系，若想知道妖帝，恐怕只有从他身上着手。

“哦，原来如此。”王升反而嘴角微翘，感觉越开越有意思，也只有这样的手段才可以被称为大帝，才可以在世间留下如此的名声。

听着一个个大帝的事迹从古道口中讲出，王升心旷神怡像是畅饮了一杯烈酒，看到了衣服波澜壮阔的史诗，这就是大帝的魅力，即使隔着万古，即使没有更多事迹，这样听来也足以让人敬佩，这才是大帝，万古独尊。

古道和黑牛齐齐看着王升，心中的敬畏越来越重，他们从王升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帝威，尤其是现在，在王升沉默似乎在思考之时，大帝的威严将虚空都搅乱，尤其是黑牛，在看到刚才那天威被旺盛简单挥手便平息，他心中震撼，终于将旺盛的身影与记忆中的主人玄祖所媲美。

“这就是大帝，也是主人要等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找回混沌时代的记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黑牛忽然感到王升在看着他，他抬头看着那张平静的脸，似乎也只是随意的问询，但黑牛心中无端的悸动，沉默片刻，他摇摇头。

“那好，现在便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吧。”

王升摇头，他从黑牛解封记忆之时便知道黑牛其实已经被玄祖设计，而黑牛承载的那些记忆也都是玄祖故意漏出，只为了等待一人，但玄祖在设计这些时，却完全没有考虑黑牛本身，承载不属于他这个境界的东西，唯一的结果便是现在这般，提前迎来寂灭。

而这种寂灭，除非一位大帝为他出手，不然无法消除，王升也是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若黑牛真的任他为主，看在当时三年的陪伴，他可以助他度过这一劫，但黑牛还是选择了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