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输。
夫墨的确是气喘吁吁,这神兵不要说用,只是拿在手里不动都要耗他元气,能挺多久倒还真是说不准。面上没露什么,忽地一剑扫去,正劈上它的肩,唰地削了好大一片肉下来,跟着神兵甩飞开来,直落下山头去。
“嗷”木神狂怒,没料到这小子如此无耻,当即被那怒气支使,一跃而上云头,喷出的神火逼得夫墨无力为继,只得倒栽而下避其锋芒,半空中一个翻身旋,长剑转向去袭天桑。要除了这魔物剑还离得甚远,就被木神飞扑而上一脚踢开。
好不容易木神离开天桑,夫墨怎么会放弃这大好时机拼了命也要除它,一身玄功使到最高,衣衫飞舞剑如虹,目标指定天桑。木神视它如命,中间被逼得慌不择路时竟伸手握剑身,阻它行势,至于它的爪掌如何空气里满是那烤肉的味道。
“木神,你想上圣山”这样一来夫墨倒悠闲,虽杀它不得,也伤天桑不得,却让它极不好过。这神兵之伤,没圣山灵药医治,将一直不愈;就算是神兽,回去至少要调息五十年方好。
“唔”木神被打得难堪,已是一脸悲愤。
“原来这雪山之上也出灵物,竟长出一朵天桑。”夫墨越发的气定神闲,手下更狠几分,心里暗自思索要如何对付它:杀它,自然是不可能它带着一身木元素,若是身死,必元素失调天下大乱;可若让它活着,夫墨想到被大雪覆顶的九雅又一心的愤懑。倒底该如何是好
九雅已死,夫墨的心冷静大半,自然不会再像最初,只一心一意想杀它报仇。
“为什么想去圣山”
“”
夫墨冷冷笑着:“我就在圣山长大,没有我不知道的,想去看什么,可以问我。”只求它分心。
“”
夫墨的长剑又给它几下重的,自己却也渐渐失了力气,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木神的扁嘴开始上扬:“哼。”若不是要护卫天桑,哪里会在这里挨这少年的打不过这也足以让它丢尽面子,伤好之前是绝对不会再出山的了。
看准少年已是穷弩之末,它的毛针又漫天飞舞,少年已无力把剑舞得水泼不进,不知有多少针身透体而过,堪堪就要向后栽倒。神兽算好时机,巨大的身子一跃而上,像野兽捕食要将他撕成碎片。
少年大笑一声,喷一口血,掷剑出手,那剑有灵性,弯着身子跃过木神,直刺向天桑。
“不”木神刹住身子,双手托住剑身,想要止住它的去势,但哪里能够它巨大的身体被剑拖着龟行数步,不得以翻身上前,拿自己的身体挡住,直到剑身末体才用神兽血解了夫墨的最后一剑。
夫墨几站不住,半膝跪坐,见木神被神剑定住,仰面大笑。
“笑什么我不会死。”木神缓缓站起,“担心你自己吧,这就送你上西天,你的元神我也不会留下半点,等着魂飞魄散吧。”
夫墨一手支着身体,面上还是含笑,回头望,身后不远就是绝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山下已有人在等我。”边说就边往那绝壁处爬,他手肘膝上全被毛针洞穿,几乎无力,只能半爬半滚。木神被那神剑穿体,一身力量暂时用不出来,走出一步都十分艰难,恰似龟行。
这样一逃一追,慢得怕人,偏偏那空气冷酷得几乎凝固。天空之上仍是那黑雕不住盘旋,只是借它一百个胆也不敢靠近夫墨。木神也无力大声吆喝它。
仅差了两步之遥,夫墨还是先一步爬到冰层断壁,回头边冲木神笑笑,边倒栽而下。
迷漫的风雪中,那袭红衣落得像无线的风筝,全然不着力,被风吹得或左或右,或上或下
一小队黑甲军骑集结在雪山脚下。前面一男一女,白衣的少年绿衣的少女,都皱眉听着身前一个中年男子的话。
“你是说,不仅有雪崩,还不止一场”落华不由问道。
“是。”
“有多厉害”李少白问,仰头极目望去,纵使他练着千里清明眼,可在那风雪里,还是望不到尽头。
“非常厉害啊,殿下。这一带方圆二十里都受了震动,山里落下的雪更是不用说,过去几十年里落的总和都比不上今天。”
“殿下”落华手抓着缰绳,指节发白,担忧地望着李少白,“该怎么办大哥他”
李少白提缰上前,终了叹一口气:“我们总是不能上去的,只能等。”
落华咬唇,坚决地说:“让我上去看看。”
“落华姑娘,”李少白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自做了太子,他的笑容就不知不觉有了些味道,俊美依旧,却多了些说不清白的东西,“先生的本事我们都知道,虎斑兽应该不成问题。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别上去打扰了先生,倒生出什么事端。”
落华叹口气,移开目光:“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倒推出有吉兆。”李少白依旧笑着,仰面看那雪白的山峰,“很好的吉兆。”
“但愿如殿下所言。”
两人各自仰望,从这个角度望去,山几与天齐,白色的山体更增了圣洁之意。
落华心里想的还多一层,既然这里也住着护神兽,不知住这里看护神兽的人是怎么过的。她自己住的地方虽说偏远,却不知比这样冰寒的地方好了多少。
一边想着一边担心着,忽地被身边李少白狠狠一推,差点跌落马身:“落华姑娘,助我。”
仓皇抬头,在那风雪尽头,极目所能望见的最远处,有个黑色的小点渐大,像片落叶被风托着,飘摇落下。有种感觉,虽然还看不见身形,却知道那是夫墨。
一时间,心都停止跳动,难道他他死了
身边的李少白已祭出飞剑,风驰电挚去了。
忙祭出荷叶,仍是魂不守舍,飞到半空了,人还是半死不活,喘不过气
李少白接住夫墨时,他下落的速度极快,撞得飞剑几乎失灵,李少白用尽生平所学,紧紧抱着他,控制不住飞剑被迫东倒西摇飞速下落,不过比起夫墨自己落下,生还的机会还是大得多;随即落华赶来,在剑下结了结界,两人用尽办法,才护着夫墨平安落地,因抱着他,李少白落地是直接倒下的。
即使是那样,他也没放下手。面上带着欣喜笑容,探手见他还有出气,更是喜笑颜开,亲自抱上马去,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