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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庞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可张锋却有种感觉,这个笑的丑人好象看出什么问题了。

一队持着笛、排箫的男女低着头步入,远远的朝着曹跪下,曹挥了挥手,这队人搬了些编钟进来,放在大厅的最角落,敲了几下试试音质。

“这是”庞统身为名士,琴棋书画自然都是懂一些的,只不过没有周瑜那么出名罢了。他看见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乐器。似笛而非,止有三孔,两头有角。

“这是胡茄,先匈奴右贤王所进之器。”刘晔看见这位让人挺有好感的黑人问起,便代为作答道。

“那么,请问这个又是”庞统好奇的又指着双管的乐器问道。

“这是羌笛,”似乎刘晔也挺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偷偷的朝张锋那里一瞥,“那个疯子发布杀胡令后,羌人怕了,上贡给魏王的礼物。”

“哦有趣有趣。”庞统笑了起来,朝着张锋的位置瞄了几眼,也不知是说张锋有趣,还是羌笛有趣,又或者是刘晔的话有趣。

“奏乐”

首先是编钟,这次极为古老的乐器是正式进入各朝各代王室的,张锋不懂乐律,只是觉得叮叮咚咚敲得很好听。

可是文人们好象听起来很满足似的,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仿佛是在慢摇一般。

待到编钟声慢慢落下,一股亦刚亦弱的乐声响起,众人都仿佛被惊醒一样浑身一振,正是刚才刘晔介绍的胡茄。

而同时一阵婉转的萧声响起,两股乐器之声如缠似绕,时而高亢,时而低语,就算不懂乐律的张锋,也能明白的听出乐声中所表达的凄怆之意,如泣似诉,一股哀怨的情绪慢慢的在众人心里滋生开来,缓慢但坚定的侵蚀着各自的心神,最终汇成强大而极具穿透的震撼力,让不少人红了眼睛,偷偷的用袖遮了擦拭起眼泪来。

张锋也好象听见远方家中诸女的思念一般,心神也为之所夺,眼前也开始迷蒙起来,却听庞统跳将起来一声大叫:“好曲敢问何名”

众人都有些懊丧的样子,又不便发作出来,一致将头转向正在闭目缅怀的曹身上。

曹也是一付有所思的样子,却没有被人打断的负面情绪,骄傲的说道:“是孤的爱妾所作。正是故蔡中郎之女,少年失母,流离失所,又曾为匈奴所掳,幸得为知机所救。”

张锋适时的站了起来,向着四方领导般的点点头,又坐下了。

“极善乐曲,颇有蔡中郎当年之风,又以其悲苦的经历为基调,谱此曲以示富贵不忘忧患。”

“真奇女子也,当敬一大浮”庞统也不言苟笑了起来,恭恭敬敬向曹举杯,自己先饮了。

“曲虽美,却有些萧瑟悲凉之意。不合适在此时行乐。”曹回了酒,示意换别的曲子。

庞统放下酒杯回到座位,不自觉的又朝张锋看去,“怎么什么事都跟他有关”

如果知道导演一词,庞统此时的感觉好象一切都象是这位疯将军导演的一部戏一般,什么都有他参与其中的影子。

庞统忽然有一种自己都好笑的想法,他该不会知道自己的计划吧

那怎么可能

除了自己和周瑜、鲁肃,却孙权都不知道

第三百七十七节

更新时间20108720:30:39字数:2260

声明一下,鉴于现在都不能确定古赤壁到底是在哪,暂将决战地点安排在江夏左近。只是这里江面并不宽阔到足以放下一个水寨。

庞统酒酣之际,故意试探道:“都言魏王欲渡江一统江东,然孙氏据之已数年,历三世,水师熟练,战船极多,不知魏王有几分把握”

曹也喝高了,顺口道:“兵不在多,贵乎精,想当初孤王起兵之时,止有知机、元让、妙才相随,兵不过万,哪次不是以少胜多,而今董卓、袁绍、袁术均已成枯骨久矣,唯孤是步步高升,待到水军大成之时,便是孙氏授首之日。”

庞统见曹已酒醉骄狂,便不再多说,只是马屁连连,迎逢不已,曹自是满意之极。

宾主尽兴而归。

第二日,曹左右将前夜之话再提,却觉得有些不妥,庞统所言似乎有所指,自己当时喝高了却没听出来,难道庞统有计教我

正令人去请,却有人报庞统已来求见,曹忙令稍等,待更衣后再见。

“先生少罪,孤昨日酒醉失态,言语间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一二。”曹倒是少见的主动承认起错误。

庞统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岂敢诗经有云: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非魏王,且某也深堕其中,何罪之有”

曹大笑。只觉得此人真是口才伶俐,当收入帐下才好。

便道:“孤观先生博学大才,胸有万千沟壑,不如随孤去邺,当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庞统再一次“受宠若惊”道:“统有此心久矣,故不惧鄙薄,自献于魏王阶下,尤畏魏王不收录耳”

“孤岂是有眼无珠之人若他日得立大功,当列三公昨日士元似有进言”

“某无妄议之意,只是居江东数年,对其虚实略有所知。周瑜此人乃魏王心腹之患,并对孙氏极为忠心。此人不除,怕是江东难平。且练兵于柴桑,军容甚威。兼以鲁肃为辅,更不可挡。魏王虽无敌于天下,但恐北人难与南人争水上之功”

这话正说到曹心里去了。

水寨刚起之时,以大船、浮桥为干,小舟、艨舸为枝,调度有方,进退有矩。但是北人毕竟很少接触过水战,数日间便有数百人因不习水上颠簸而吐得尽失战力,甚有人吐死,并且人越来越多,荆州降军或无事,多为北人。

曹为此日夜忧心,水军没练好,怕是都吐死了。而曹军军规甚严,就是吐死,没得到命令之前,将士们也不敢下船。

曹将这告诉庞统,后者虽表面上不喜不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果然如都督所言,北人此番怕是要尽覆于此

“统有一计,或可解魏王之忧。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北兵不惯乘舟,受此颠播,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走矣,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曹整冠,肃容而拜道:“非先生良策,安能破孙吴耶事成之后,孤并奏与圣上,于士元请功”

庞统忙道:“某非为名爵,实不忍无辜百姓受池鱼之灾。自黄巾乱起,天下生灵荼毒大祸。恨不得此生以慰天下,恨无力耳,今见魏王,愿早日一统天下,造福万民。”

心里却在想,我自回请功,不过不是献帝,而是孙权那里,曹啊曹,只可惜先事周郎了,只有对不住你了。

曹叹息道:“如此义士,相见恨晚矣”

待张锋宿醉而醒,已是日上三竿了,早有左右报:“魏王差人来请,已一个时辰多了。”

张锋慌忙洗漱完毕,飞奔去太守府,只见郭嘉、夏侯渊等人俱在,只有庞统那黑人不在。

告了声罪,曹也不在意,只道:“士元离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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