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救刘备的时候没有长兵器,搞得自己只能躲在人堆里指挥,张锋这次从北海走,顺便还找孔融搞了一把镔铁长枪,虽然不能砍,但是重量已经接近自己那把方天画戟了。
他还以为自己这趟出来是游山玩水呢。忘记了东汉末年天下是多少的乱。
除了在东郡、陈留国一带,连带着衮州境内还稍好一些,其他地方特别是冀州、青州都是盗匪如毛。加上大大小小不知是不是黄巾编外部队的一些乱民,反正都自称是黄巾军了。
这些活不下去的平民以为加入黄巾就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状态,但这些农民起义没有一个有眼光的人带领,最后往往都只能被某些有势力的人所利用或者很干净的覆灭。
老朱这货例外,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统治者是外族,加上压迫现象非常严重,不造反就得饿死。给了老朱同志深厚的群众基础。
张锋再次南下的目的就是甘宁,虽然曹操后来也有水军,但是缺乏水军良将。这些人才在中原一带是很少见的,就连历史上的文聘在这方面都赶不上蔡瑁、张允这种人,便不说其他人了。
水军将领中比较杰出的人物就是甘宁,其余的还有蒋钦、徐盛等人,但是这些人大多现在都不知在哪里。还有一个张锋一直垂涎的人物陆逊倒是知道在哪里,可惜年纪大小,而且陆家是江南四大族之一,加上族长陆康还健在,想想得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也只有作罢。
甘宁此人却是名声大得不行。从巴蜀到荆州,一半的人称赞他,一半的人却恨他入骨。早年的甘宁倒很有几分张飞的影子,脾气火爆,好见义勇为,结交的人多半是这样的不畏死之士,十七岁就在蜀中任一郡丞。凡是与他真心相交的官员,他就以生死相报,但是不诚心的,他就纵容手下去掠夺别人,后来听说荆州刘表的名气大,他就带着手下八百人,投靠了刘表,但是刘表并不重用他,加上他本人在收复荆襄九郡后便在军事方面没了动静,这让有心在战场上一展身手的甘宁很失望,于是最后投靠了孙权。
后来他开始读一些史书,兵书,有勇有谋,虽然脾气不好,孙权却很重用他,“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就足以说明甘宁在孙权心中的地位。
而且他还有一个和张飞一样的爱好,喜欢打骂下人和士兵,尽管他没死在自己人手上。
和以前一样,由于不是曹操的地盘,四十八骑还是城外露营,黄忠和张锋两人轻衣怒马,带着武器入了江夏城。这时随身携带武器是没人管的,毕竟外面很乱。
这江夏是黄祖这傻冒治理,有着一身坏脾气却没什么本事的人。张锋一直都以为本事越大的人脾气才越大,可是黄祖绝对是个例外。
有本事,发发脾气别人也还忍忍算了,没本事又喜欢乱发脾气不是找不自在么历史上黄祖被孙策所擒,刘表身边很多人都讨厌他,劝不要用孙坚的尸体交换他,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如果再派人去追击刚刚死了主公的孙坚军,江南一地尽是刘表所有。
可惜刘表拒绝了,理由是黄祖跟随他多年,不舍得抛弃
这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但是如果换作是张锋,他一样很难抉择,感情在那里放着,又是一条人命,除非是孔融那种讨厌的家伙,要不真还难说不去管他死活。
看来自己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这种事让老曹去操心好了。
江夏是荆州的最东南角,西抵襄阳,东北到合肥,南下可到长沙和庐江,东边顺流可到秣陵就是建业,战略位置自是不用多说,可是放了一刘表是荆州牧,又放了一个黄祖管这里,本来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就这么平白放弃了。
但是江夏城本身可不差,城修得很坚固,人口也有二十万左右,加上是临水,平民除了种粮,还可以捕鱼,那时的长江可不象现在这样水是绿的,我记得小时候去江边玩,偶尔还可以见到一两条活鱼,现在哎,死鱼十年了都没见一只。
扯远了
张锋两人找了一家悦来楼住下,安置了马匹,跟伙计一打听,原来甘宁就在江夏城里任城门校尉。虽然都叫校尉,但甘宁的这个职务其实就是派出所所长一样,没有带兵的权利,仅仅就是维持一下治安而已。
张锋让黄忠拿了自己名刺去上门拜访,自己在客栈等消息。
天气热得很,这地方原来从古时候就很热,只不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两边全是森森的树木,这可不是那种春天会飘絮的法国梧桐
张锋的前世是武汉,对于这种炎热的天气自然是很习惯,加上还有一把白毛扇子呢,他现在是模仿小诸葛是上瘾了。
好象还模仿过吕布,要不也不会叫做“小温候”了。
正等着心焦,不知这坏脾气的甘宁会不会跟自己见面又不是女人,冲进他家里直接抢了他就可以跑了。
就听门外有人轻叩:“主公,甘将军已到。”
那时窗上没有纸或玻璃,全是雕着花的镂空窗棂,黄忠正站在门外,身后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汉子,虽然是三伏天,却穿得整整齐齐一身上好的蜀锦。身上已经全被汗浸湿了。
张锋露出和蔼的微笑,打开门迎道:“张锋见过甘将军。”
甘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有些拘谨,也是躬身一礼,那蜀锦衣服把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看来不怎么合身。
“不敢当,不知小温候何事要见甘某一介粗人”
是不是自己有些事做得太出格连甘宁这样粗豪之人都放不开手脚
张锋心里暗自叹息人怕出名猪怕壮。
“锋久闻锦帆甘宁大名,如雷贯耳,今冒失求见,但请甘兄恕罪。”
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作做,但是有时候并不合适发疯。
张锋依足了当时的礼节,又是一礼,再来一礼,就是三拜天地,要送入洞房了。
提到锦帆,这位曾经叱咤两江流域的大汉神色黯然了多了,“年轻时的鲁莽之举,将军不提已罢。”
甘宁的名头虽然是当时作锦帆贼时闯出来的,但是自己懂事之后深以为耻,总想混一个好的出身,也不至于老是被人当作贼来看待。
“观甘将军比锋长几岁,如不觉锋冒昧,敢称甘兄如何”
甘宁连连摇手:“使不得,将军之名,世人瞩目,宁何得何能,敢称将军之兄”
张锋又拿出当年在酒店里套近乎那套:“甘宁何故自谦太甚张锋向日也是适逢其会,大战董卓军于谷城也。若是换了刘荆州去,恐怕甘兄业也捉得董卓老贼也。”
甘宁的两条粗眉几乎蹙成了一条线,说到自己的遗憾事,不由得放开了些:“唉,只恨主公不听某言,若能听吾之言,一军出太仓,一军出武关,与关东诸候夹董贼于三辅、冯翊之地,董卓可一战而擒也。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这和张锋不谋而和,如果当日酸枣会盟刘表能参加,或者干脆派兵出武关,以兵塞潼、崤,就象西凉铁骑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被两边夹堵住,困死于内。
“甘兄果然大才,来来来快快请进。汉升,你吩咐店家准备些酒水,我要与甘兄痛饮几杯”
黄忠应诺而去,甘宁此言除了蒯氏昆仲认可以外,其他人都是叱之以鼻,说什么“一贼按敢论天下事。”现在得到张锋这位“名将”的肯定,不由得大起惺惺之意。惺惺相惜的惺。
为免甘宁拘束,张锋索性自己起个头,笑呵呵的脱掉身上长衫,光着个赤膊,露出一身匀均的肌肉,虽然没甘宁的块大,但上面几道原来练功时留下的长长的疤痕,无声的说明了,我是个武人。
甘宁当然明白张锋的意图,哈哈大笑着也甩掉身上绷得紧紧甚不舒服的锦衣华服。
居然还有一排密密匝匝的胸毛,原本只见典韦那呆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