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不想殿下这样,可她是太子妃,她要有分寸,不能小气……
萧熠看着面前的姑娘突然低下头不说话了,怕是自己问的太直接。
他轻轻捧起姑娘的脸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她氤着水汽的眼睛,和眼角的一滴泪。
萧熠吓了一跳,拇指轻柔的蹭掉盛昔微眼角的泪,将人搂进怀里,声音放轻了哄她:“怎么了,笙笙怎么哭了?”
盛昔微自己抬手擦了擦眼睛,心里纠结着不知该如何跟萧熠说。
可他们之间说过要坦诚的……
于是盛昔微轻轻咬了咬唇,还是低低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刚刚想到殿下日后要纳侧妃了,心里头有些难过。我不是在怪殿下的,我就是,就是……”
她还是不知要如何说。
就好像突然对殿下产生了奇怪的占有欲,明明在嫁入东宫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想过了的。
殿下是太子,当然不可能像她爹爹一样只有一个妻子,再说了,整个元京城里她爹才是异类,世家府上谁的后院没有侍妾通房呢?
萧熠看着她因为这个哭了,心里心疼,却又有些高兴,这说明笙笙对他有了占有欲,不想将他分给别人了。
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萧熠顾虑着还在外面,克制住没有吻她,只是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说了没有也许,傻姑娘。”
在陪着她回门那日萧熠便想好了,即便日后他身子好了,也不再纳妃了。
这个姑娘在他跌入泥沼时伸手拉了他一把,将自己的温度分给他,照拂他,而他爱慕她,欢喜她,所以要给她往后余生独一无二的宠爱。
盛昔微听了他的话,呆呆的抬头红着眼睛看向萧熠。
她一时竟然不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可是殿下的身份……
盛昔微吸了吸鼻子,重新挂上一抹柔软的笑,她环住萧熠的腰,将脸抵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没关系的殿下,是我太矫情啦,其实这也没什么嘛……”
萧熠听着姑娘的话便知她可能觉得自己是在哄她。
他轻轻叹息一声,将她拥紧在怀里,薄唇吻上她的耳尖,声音低柔而深情:“笙笙,我不会纳侧妃,日后也不会。因为人心里的爱意是有限的,我给了你,就不会再给别人。我想你有独一无二的、完整的这份宠爱,你值得。”
“所以只会有你一个人。”
当一个帝王对朝堂有绝对的把控力,后宫就不会成为稳固朝局的筹码和辅助,这是父皇曾与他说的。
那时母后已经走了几年,父皇在朝中的手段越发强势凌厉,这后宫妃嫔的关系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选秀也就可有可无。
治理一个国家靠的是治世的能力而不是姻亲的纽带,父皇曾说他明白的太晚,委屈了母后,而萧熠不想委屈盛昔微。
盛昔微听见萧熠的声音一字一句轻缓的落在耳边,却在她的心里惊起一片飞鸟。
她从没想过萧熠会给她这样的承诺,即使向往爹娘那般,也羡慕过话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但她嫁入东宫就没有奢望过这些。
如今她以为是她贪心了,但萧熠却告诉她不是的,她值得这样。
盛昔微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此刻又觉得眼睛温热起来,她在萧熠的怀里瓮声瓮气的喊了他一声:“萧熠。”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萧熠的名字,带了一点郑重的意味。
“我相信了,你不要骗我。”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真心交付,愿意往后余生只守着这一个人,就这样,盛昔微也觉得满足了。
她现在得到了他完整的、全部的爱,这就够了。
“嗯,”萧熠低低应了一声,轻吻她鬓边的发,“不骗你。”
盛昔微偷偷的在他怀里笑了,环着他腰的小手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和幸福感,就想要腻在萧熠的怀里一直被他抱着,抱好久好久才好。
却又听搂着他的那人接着低叹了一句:“可我与笙笙说了这么多,好像都是我一厢情愿,笙笙其实也没说过心悦我……”
声音里竟然好像还透着几分委屈。
“唔,心悦的!”
盛昔微赶紧说了一句,又在心里偷偷肯定,刚刚那样应该就是心悦一个人的感觉了吧?
就像话本子里说的,会想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看到他开心自己就开心,若是他对别人好了,自己就会难过的。
萧熠低低笑了一下,这姑娘回的太快了,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窍了,想逗逗她,便追着问了一句:“那笙笙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悦我的?”
“啊,”盛昔微卡壳了,她仔细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可能是刚刚发现自己因为殿下要纳侧妃难过的时候……不对,好像是在回门那日心疼殿下的时候,或者,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情,在一点一滴的朝夕相处中,大概有什么就慢慢变了吧。
萧熠听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为难我的太子妃了,笙笙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盛昔微在他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了。
风卷着落叶拂过两人的脚边,十一月末已入初冬,萧熠怕盛昔微着凉,想再看看那头祝卿卿和萧燃感情交流的怎么样了,要不让他们自己聊着,他先带着姑娘回屋了。
结果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听旁边传来了两个声音。
祝卿卿:“哇——”
萧燃:“这就是成亲之后夫妻间的腻歪么,见识到了。”
祝卿卿:“你说他们还记得我们两个在旁边么?”
萧燃:“可能我们两个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存在,不都说有情人之间有种状态叫‘我的眼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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