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足蹈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跳大神的神棍。
“嗨他现在不是什么丞相,他是国贼,你们是为国除奸,不要有顾虑上啊”
“种将军,回援王爷”徐宁已经逼近王钰,放声大喊道,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快到力尽地边缘了。种霸闻讯,一声虎吼,手中两柄破天巨锤,上下翻飞,挡者披靡。眼看王钰就要身死,却又被他二人将围困王钰的士兵,冲散开来。
“王爷,您没事吧”徐宁与王钰背靠着背,焦急地问道。王钰瞄了一眼左臂上的枪伤,轻轻嗯了一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剩下三个人,经不起消耗了。看来,得出破釜沉舟那一招了。
种霸也已经退回自己身边,王钰下定决心,厉声喝道:“退入白虎堂”说罢,转身窜入堂内,徐宁种霸听后,虚晃一招,也跟着踏了进去。身后地敌人,不依不饶,紧跟着冲进白虎堂内。
童贯与李吉正要跟上,突然又瞥见士兵们惊慌失措的退了出来。这情景,让童贯立时想到那“兵败如山倒”五个字,到底怎么回事
“嘿,你们退出来,干什么”李吉冲上前去,对士兵们拳打脚踢。可任凭他怎么驱赶,再也没有人敢向前一步。李吉满头雾水,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刚走到白虎堂门口,往里一瞥,突然“啊也”一声,连连后退,一个立足不稳,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来,狼狈至极。
童贯一见,也愣了,这是见鬼了看到什么东西,都吓成这般模样一撩官袍,大步上前,行至白虎堂门口,往里一瞧,顿时面如死灰。
那白虎堂上,堆放着小山丘一般高的火蒺藜,在火蒺藜的前面,摆放着一门金轮炮,徐宁正手
,作势欲点。这倒可是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i∶么大,谁往上冲,谁就是往炮口上撞。而且,万一点着了那堆火蒺藜,只怕这院子里谁也别想活命。
到底是王钰,行事作风异于常人,这破釜沉舟一招,当真是厉害。
“有种的,往前踏一步老子跟你们拼了”种霸已经拆下面罩,露出一张狰狞恐怖的脸来,今晚,丧生在他那对破天锤之下的亡魂,只怕得数以百计,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杀神。
而王钰,立在一边,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堂外站立的童贯。
脚下一动,童贯就往里面走去,李吉慌忙一把扯住:“相,进不得进不得那金轮炮可不是不长眼的,一炮可以把人轰个稀巴烂”
童贯扭头盯了他一眼,脸上竟是一片厌恶的神色,李吉一个机灵,赶紧放手。踏入白虎堂中,童贯打量王钰半晌,他已经受伤了,左臂上挨了一刀,裂开老长一条口子,鲜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王钰,不要负隅顽抗了,束手就擒,老夫看在素颜面上,绝不伤你性命。”童贯仍旧抱着最后的希望与王钰谈判。
紧紧握住伤口,王钰的神情,一如往常那般骄横:“我连皇帝都不跪,会向你屈服么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你有本事,尽管取我性命。想要我投降。除非太阳当空掉下来”
童贯心知,王钰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地。此子以十七岁的少年,平步青云,一直作到丞相,受封王爵,古往今来,惟此一人,也算是天纵英才。可惜了。可惜了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童贯纵使想硬攻,可也不得不有所顾及,王钰纵然摆出破釜沉舟的架势,可他真舍得一条命不要,跟童贯同归于尽么
他敢。他真的敢,童贯再清楚不过了。王钰这个人,你不能以常理去推断他,他作事从来不按章法,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怕就怕这样的对手啊。
“相,老奴有个法子。”李吉扮演起了狗头军师的角色,那双绿豆眼一转,计上心头。
童贯微微点头,示意他说。李吉踮起脚尖,把嘴伸到童贯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童贯面有喜色。频频点头,听完后。将手一挥:“全都退出去”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众将士一听,巴不得早些离开,一时争先恐后的踏着满地的尸首,奔出帅府。
见帅府大门被关上,徐宁取下面罩,疑惑地问道:“王爷,他们又想干什么”
话问出去。却不见王钰回答,扭头一看。正瞧见王钰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呲牙裂嘴:“哪个王八蛋砍我一刀,妈的,想是砍着筋骨了”
徐宁见状,慌忙丢开火把,扯下一块衣襟,奔上前去替王钰包扎起来,只怕王钰忍痛念道:“李吉那阉人,一肚子坏水,他们全都退出去,想必是想到了破解火器的方法。”
徐宁一怔,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水能克火,他们该不是
在王钰生活那个时代,若是遇到火灾,自然有消防车赶来灭火。可在宋朝的时候,没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不过你要是以为在宋朝发生火灾,就靠人力提水去浇,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宋朝,凡是较大一些城市,都备有一种灭火器械,叫水龙。它的原理,是靠大气压强,将水汲上来,再喷出去。一个硕大地黄桶,里面装满了水,桶被盖住,上面支出一根粗壮的竹筒。在桶盖上,有类似孩童玩的跷跷板一类的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水汲上来,用以灭火,这个黄桶可以安装在牛车,马车上,这就是宋代的消防车。
五架水龙,在帅府前一字排开,李吉对自己想到的办法,十分满意。东奔西走,俨然军中大将一般指挥着。
“来来来,都准备好了,听我一声将令啊,对准了往里喷。都别怕,咱们在院子外面,有墙隔着,就是王钰自己找死,也伤不着咱,准备了,准备了。”李吉尖锐的声音在街上响起。
童贯往东方一望,天边已露出鱼肚白,天就快亮了,不能再拖下去,迟则生变。
延安北门城楼,守城军士正抱着铁枪,昏昏欲睡。凌晨时分,总是一个人最困乏的时候。一个士兵拄着枪,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突然,他打了一个冷战,瞬间清醒过来。
“听到没什么声音”旁边的同伴也醒了过来,紧张的望着前方。城前,是一片开阔地,什么也没有。
被问地士兵,显然是个老兵油子,扔掉铁枪,撅着屁股趴到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听了一阵,霍然起身:“是骑兵大股的骑兵”
“什么,大股骑兵党项人打来了”另一个士兵叫道,语气惊恐,难以置信。
“快看那边”有人大声叫道,众士兵寻声望去,只见天地相接之处,突然冒出一面战旗,再定睛看时,地平线上,生生多出一条黑线来。那不是黑线,而是绵延数里之长地军阵。
对方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面战旗上,字号分明,双枪将董平。薰平不是南府九虎将之一么他应该在前线打仗才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对坏事了赶紧擂战鼓”一名士兵扔旧手中的铁枪,爬上鼓架,取过两支鼓锤,狠命擂了起来。城头上,乱成一片,士兵们奔走呼告,手忙脚乱。这事可真奇了,十里之外,就有大军驻防,他们是怎么过来地
第一个奔到延安城下,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董平勒停战马,抬头仰望延安城楼:“本将第一个到达”大股部队,随后开来,在延安城前,列成阵势。关胜在薰平身边停止,微微呼出一口气。
gu903();“关将军,可以拆看王爷密信了。”董平急不可待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