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怀策替自己擦拭身上的水珠,同时瞄到一旁还有备好的巾帕,楼心婳也扯来一条,就盖在怀策发上。
“你只顾我,都不顾你自己呀?”
怀策眼角微有些红,他看着楼心婳的眼神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久久才得以回答她,“这不还有婳婳在顾吗?”
声音哑得很。
楼心婳看出他异状,绞干怀策头发后,又取来新的替怀策擦身上水滴。
怀策的身形很好,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楼心婳的手隔着帕子,每碰怀策一下,怀策身上就越发紧绷。
怀策按住楼心婳的腕子,说:“这样就好。”
带着湿气的头发有几缕较短的垂落在怀策额上,楼心婳靠了过去,伸手将那缕搭在他额上的碎发往后轻拨,同时在他耳边说:“那我们回房吧。”
随着她的动作加上那句话,就似邀请,怀策整个将她抱起,垂首又含住楼心婳的唇。
一边吻她,脚下还不忘往他们寝宫移动。
浴池和寝宫是打通的,宫人早已屏退,这一夜就只有他们二人。
翌日。
楼心婳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了,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脸颊挪了挪一个舒适的位置,又继续揽着这个暖和的东西想继续睡。
可这触感不像被褥啊?
她睁眼,抬眸望去,就发现自己又将怀策当成被褥,抱了整夜入睡。
楼心婳默默收回横跨着怀策的胫,途中磕碰到什么,两个人都是一顿。
她现在已经清楚明白,为何之前怀策当她面首同她一起睡时,要把她紧紧用锦被捆着,不让她动弹的原因。
可怀策只是把她揽了回去,抱紧。
他说:“累了就再多睡会儿。”
楼心婳从他臂弯中钻出问他,“你不用上朝吗?”
怀策淡笑着说:“我父皇监国的瘾还没过完,说我刚回来,不用这般急于朝政也不打紧。”
楼心婳才明白为何他一个当帝王的,能在晋国住上好几日的原因。
想到晋国,楼心婳就幽幽叹了一口气。
“结果糖醋鱼和馄饨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吃到。”
他们第一趟离开晋国前,怀策说回来要带她吃的。
结果回来的是楼心婳和楼灿,到后来楼心婳就嫁到雍国了,怀策更是没法再带她去。
怀策顺着她长发,却说:“这有何难?”
楼心婳眨了眨眼,将脸枕在他心口上,抬眸看他,“不难吗?”
眼里隐隐闪着期待的光。
怀策见她这样,感受着她面上的温度,缓了会儿,才能顺畅回答她。
“你若想回晋国,我能陪你回去,横竖我父皇眷恋权力,能有这机会,他怕是巴不得同意。”
楼心婳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啊?”
怀策笑笑同她说:“只要你想,那我就会尽我所能。”
她在晋国本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公主,要什么有什么,怀策自然也希望她能达成她所有心愿。
只要楼心婳开心喜乐,对他来说,那就足够。
哦,前提是得待在他身边,那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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