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来,危急的地段却是愈发的危急起来,随时都有彻底崩溃的危险。
这种情况下,江筑英除了一方面亲自带兵上阵,驱逐爬上城墙的西方联军士兵外。几乎将手下所有的军官全部派出,在各面城墙进行督战。
不断有汉兵军官阵亡的消息传来,但这一切除了激起汉兵士兵更大的抵抗决心外,并没有带给西方联军什么好处。
“快十二点了么维尔福,传我的命令,除了大营内留守的万人预备大队,其余三个万人大队,全部投入战场,午后两点前必须结束战斗”费尔南多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出击”维尔福无奈的看了费尔南多一眼,一挥手,身后最后三个万人大队扑向了镇南关。
城墙上代表汉兵营以上军官的战旗的不断被砍断,让费尔南多意识到,汉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三万一直在渡口处临时大营养精蓄锐的西方联军士兵迅速冲向了镇南关南门。
这一次,费尔南多不再有什么佯攻,也不再有什么阴谋,他就是要用这最优势的兵力,狠狠敲碎面前一切的抵抗。
无论是城墙还是、亦或精神。
而三万有生力量的加入,效果是明显的,不出二十分钟,汉兵本来防御力量最坚固的南侧正面城墙,也开始出现大段的防御空白,不断有整队的联军士兵拥挤上去,上边的汉兵也拼死做着最后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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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费尔南多更是集中了所有剩余的攻城车和冲撞车,不断冲击着城墙和城门。
尤其是城门处,一台台如巨兽般的冲撞车,一下下锤击在城门之上。城墙上的汉兵不断将扔下火油和火把,破坏着敌人的进攻。
但一台冲撞车被毁,转眼就会推上新的一台,而那些联军步兵更是高举着大盾,拼命护卫着袍泽的进攻。
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敲击了几百下,镇南关南部那用巨大楠木外包上好钢片的城门终于出现的丝丝裂痕。
“再加把劲,第一冲进城内的小子,赏五百金币”费尔南多吼叫着。
“哗啦”一声巨响,随着又一下猛烈的撞击,镇南关的南大门终于彻底碎裂成了两半,上下夹击,联军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西方联军阵中集体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惊愕的发现,城门洞内堆满了一条条鼓涨涨的布袋,这些布袋一直码到了城门洞顶端。而城门洞的彼端,竟然还有一道看起来脆弱,但遥不可及的巨木城门。
一个西方联军士兵好奇的用手中的长矛捅了面前的袋子一下,顺着破裂的洞口流出的竟然是河沙与碎石。
给我赶快把这些沙袋子运走,撞碎里边的城门。
阵前负责指挥的联军万夫长怒道。
但就在这些士兵开始往外拖、搬这些沉重的沙袋的时候,他们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更大的“哗啦”之音。
这声音初听像是天边的惊雷滚滚,又如万马奔腾,不断涌入众人的耳膜。
而此刻,若你站在几百米的高处,就能看见雨雾之中,在远处几里外山壁相夹之处的澜沧江河道里,一道肉眼可见的白浪,正咆哮着向澜沧江下游涌来。
那白浪如云似雾,更仿佛天河决裂一般,腾起一条白色巨龙,狠狠的向镇南关砸来。
第四卷,天行健第二百六十章,澜沧怒吼
“终于来了,王建堂。传令城内开始布防”江筑英一枪刺死一个有些发呆的西方联军士兵,疲倦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兴奋之色。
张煜也是喃喃自语,手中的马刀差点掉落在地上。
这个时候,汉兵已经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而对知道内情的张煜等人而言,此刻战局已定,西方联军除非能腾云驾雾,否则难逃这苦海无边,所以才会有这般的举动。
“是什么声音”渡口处的费尔南多也听到了这声音,眯起了眼睛,耳边那隆隆的声音在细雨中听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是什么来源。
“大人,究竟是什么声音”参谋布兰科支起耳朵,奇怪道。
“好像是是水声”维尔福凝神细听了一会儿,说道。
“姜开山在哪里”费尔南多忽然大吼道,神经质一般的挥动着手臂。
“阁下,他还在后边的大营养病。”布兰科无奈道,心道大人今日怎么如此健忘。
“维尔福,你记得那姜开山说过这澜沧江的河道太浅,不适合舰队通行的事么”费尔南多咬牙道。
“嗯,就算是旱季。以这样一条江河来说,水线也太浅了些不对,是洪水,是汉兵,他们肯定拦截了上游河道”维尔福猛然醒转过来。
“是。”费尔南多却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冷冷的看着面前还在鏖战的西方联军士兵,却是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思。
“阁下,我们快走”布兰科也醒悟过来,一挥手,几个亲卫拥了上来,拉起费尔南多。
“走我们若能在一分钟内抵达对岸两英里外的大营所处的丘陵地带,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现在能走到哪里去”费尔南多此刻却是一脸平静。
“上船,那里还有几只战船。”维尔福猛的向渡口处跑去。
那里停靠着几只运送基本战略物资的中型战舰。
“你走”费尔南多并不想死,但此刻他却心如死灰,猛的推了一把布兰科这个跟随了他十年的手下。
gu903();就算是恶魔,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刻。但布兰科又怎么能独逃,一咬牙,上前和几个亲卫一起,死死拽住费尔南多,向渡口奔去。
“能有如此对手,我费尔南多死的不冤”费尔南多浑身僵硬,任自己被布兰科等人拖拽着,此刻指挥所内已经乱成一片,一干西方联军高级将领有的大叫大吼,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却是冲出门外。直奔那舰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