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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慌脚鸡一样转过头去,却见身后站着一个身穿贴身长裙的女人,头发垂到胸前,微笑的看着我,这人却是谢宁。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我和路遥商议的结果,只是不清楚她是跟我来的,还是跟着谢成风来的。
我匆忙站起来,伸手在裤腿上不断擦拭沾染的鲜血,好在我今天的裤子是深色的,弄上也看不出什么。
谢宁轻轻拍了我一把,说谭熙,胆子够大啊。
我没心思和她闲扯这些,只是环视过店里的其他人,生怕他们看到这里的景象。谢宁轻轻拍了拍我,说谭熙,你快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我可是杀人埋尸的专家。
我点点头,看了谢成风一眼,他脸上的血色都已经没有了,一手紧紧捂着被我刺中的肚子,一手撑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谢宁。
我第一次动手捅人,心里感情复杂的不得了,甚至手和嘴唇都因为紧张而颤抖不断。但不得不说,这一天的事情,我后来回想的时候,竟然还有些佩服谢成风,当时被捅的人要是换做是我,那我肯定早就嚎了起来,但他满脸怨毒的望着我们,紧咬着牙忍耐着疼痛,一声都没吭出来。这些是我后来明白的,像他们这种人,生死看得并不太重,就算死在别人手里,和现实社会里的道德礼法还都扯不上关系。不怨天不怨人。只怪自己没有对方心狠手辣。
这也是唯一一次,有人用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来评价我。但是我并不在乎,在这种你死我亡的争斗里,我却觉得,这是我做得最果断的一次。
我朝谢宁望了一眼,也不在理会谢成风,稳定了一下呼吸,急匆匆的就出了店里。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见谢宁不紧不慢的坐在我先前的位置上,面对着谢成风,样子颇有玩味。
我没有心思在街上乱逛,随便找了一张车子上去就准备回家。那司机看着我,还开玩笑的说,兄弟瞧你热的啊,脑袋上的汗都够洗澡了。
我没有理他,撩起衣服在脸上擦了一下,这才发现我确实满脸都是冷汗。我心里什么念头都转过来了,要是谢成风当场死在人家店里怎么办,或者死在谢宁手里,谢宁又怎么处理他的尸体。那店里应该会有摄像头才对,会不会拍下我捅他的镜头?要是我被查水表了,送去监狱那种地方,到还不如先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我回到家里,房间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就算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发泄一下心理的想法都不能,最后只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不时看看电视里的新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报道来着。
我觉得自己总算理解那些杀人犯的心情了,就是不知道谢成风杀了那些人做尸偶的时候,他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
那一整天,我心里都非常矛盾,甚至肚子饿了,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等到晚上,八辈祖宗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是到哪里找血珀去了。
我打开灯,房间里除了电视的声音之外,一点响动都没有,我这才想起吊死鬼的事情,忙把两个鬼冢拿出来,掀开上面的红纸,朝里面喊了一声,等了一会,才看到吊死鬼摇摇缓缓的出现在我身边,我一看他那样子,身体都有些透明,仿佛没有了实体一样,这才知道小舅所说不假,他的情况也确实不乐观。
不想他一看到我,顿时就哭了,眼泪从眼睛里哗啦啦的掉下来,吓得我忙安慰他,说你别急,有事以后就说,你瞧瞧这个新的鬼冢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你就进去先养着。
我像是安慰活人一样安慰着他,他却哭得越来越厉害,弄得我有些头大。我想了一会,趁他现在还没休息,好问一声是谁把他们弄成这样的,顺便想知道丁丁他们的下落。
他朝我比划一下,那个手势我以前见过,一下就反应过来,问他说,你的意思是你成这模样,是丁丁弄的?
他忙点了点头,我大惑不解,丁丁无缘无故把他弄着这个样子做什么。但是我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就回过神来,吊死鬼这状态我以前似乎见过一次,只是当时样子没这么惨而已。就是丁丁弹弓弦镇鬼的那一次。
我理了理思绪,当时在这屋子里,应该来了不少鬼怪,然后丁丁没办法了,为了活命,最后只能用上这招,吊死鬼在他们身边,肯定会被波及,只是没想到会伤得这么惨而已。
我将我这想法和吊死鬼说了,吊死鬼狠命的点头,确定我这推论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