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他勾起唇,吐出的话极其锐利:

“活着不如死了的东西,下次再敢在我家门前晃悠,说些不干净的话,我就不止打你脑袋这般简单。还有你……”

男子高傲地指了指金家夫郎,望着对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谩骂道:

“生了个女儿就自认为功劳大了?你也就只剩这价值。她整天为非作歹,谁是祸害还说不定呢!”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一下子将金家父女镇住了,没能反应过来。

听他说话,陶青想,这估计就是事主。

好像是叫周福临吧。

嘴还挺利。

周福临还在骂:“不是说我晦气、克妻么。你女儿多次来寻我,对我这般‘看重’,不如哪天我就嫁给她,让她头一天欢欢喜喜迎花轿,第二天就下黄泉!”

“你,你,你……”

金家夫郎都要气疯了,脸涨得通红,想要上前抓花这个毒夫的脸:

“小浪蹄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也配嫁到我们家?!”

陶青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金家夫郎刚想破口大骂,就听陶青轻声道:

“这是医馆,不是闹事的地方。你们几位若还想争执,请另寻他处,陶某还要诊治别的病人。”

陶青说话的情绪起伏不大,但她注视他人时,那张总是微笑的清秀容颜却一下子瘆人起来。

金家夫郎瞬间汗毛直立。他发觉这个新来的大夫好像并不只是好脾气。

收回理智,金家夫郎想起女儿的伤好像又裂了,咬牙切齿对周福临道:“给我等着!”

“我就在这儿等,你倒是过来呀。”

周福临丝毫不怕,翻了个白眼,这模样惹得陶青又望了过去。

看来不仅嘴利,脾气也爆。

她转身重新替金四儿包扎,最后收了诊金。

金家夫郎听陶青说,四儿这几日需静养。

他本身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愤怒过后,倒是不敢再和周福临争,他也知晓是女儿理亏。

哼了一声后,扭了扭身子,故意避开周福临,拉着四儿走出去:

“沾了晦气,回去后一定得跨个火盆!”

医馆内终于清静了。

陶青低头收拾东西,总觉得有人看自己。

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周福临漠然的神情。

她手里动作没停,浅笑着:“怎么了?”

“我的荷包。”

周福临往下点了点下巴:“被你踩着了。”

周福临对陶青没有恶感,欺辱自己的是金家,和这个大夫没关系。

前段时间小弟生病,银钱不够买药的,他一直在家里画画,因此也没能瞧见陶青搬进来。

等小弟病好了,他又开始身体不舒服,因此一直没出门。

今日算是第一次和她相见,坏印象是没有,但他也不怎么客气,胸口处还有余怒。

金四儿羞辱他,他就打破了她的头,但心中终究是不安的,尤其是小弟昨夜看到了血淋淋的场面,还做了噩梦。

为了买个心安,他晨起听得巷子里说金四儿,便拿了钱过来。

“我是昏了头了,给这么个东西赔礼。”

周福临嘟囔着,等陶青抬脚,替他捡起荷包,他拍掉荷包上的灰尘,言简意赅:

“谢了。”

他加快脚步往外走,不小心绊了脚,眼看就要摔向一旁的桌子。

陶青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遮挡在尖锐的桌角前:“小心。”

她眸中带笑,语调温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不要急,当心撞到桌角,物件儿可是不挑人的。”

哪怕你长得好看,它可不会怜香惜玉。

站稳身子后,周福临什么话也没说,首先就往自己的腕处瞧。

女子的皮肤很白,薄薄的手背上能看清血管青色的纹络。

她看上去文文弱弱,手却很有力,牢牢抓住了他。

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