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家小人记下了”再次向他们东家弯身一礼,柳重舟识趣地不再多作言语,在车夫的搀扶下再次返回了车里。“这个人,不错。”吩咐了一声,着令车夫将马车赶回柳府,公孙小贺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轻声向柳一条说了一句。
“是啊,忠心,有胆,且还有一些心机”柳一条随声点头应了一句,道:“再多磨练再年的话,当是一员不错干将。”
“这些小崽子都是你的弟子”看着身后被他们撇得远远的一群小小孩儿,公孙贺兰不解地向柳一条问道,好好的,干嘛要收一堆麻烦回来
“没办法,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不得不收几个徒弟撑撑门面。”轻点了点头,柳一条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之后,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的本家酒楼,遂开声向公孙贺兰询道:“去喝一杯,如何”
“得一醉”我喜欢这里的酒。”公孙贺兰轻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扭头向后瞄了一眼,道:“那些小麻烦怎么办”
“放心,他们知道怎么回去。
”回身冲小惠他们摆了摆手,柳一条拉着公孙贺兰毅然迈进了酒楼。
“公孙贺兰回来了”听到李然的禀报,李世民不由抬起头来:“什么时候到的长安”
“回皇上,今日巳时初入的城”李然恭声回道:“路过北城的时候正好与柳先生他们一行遇上,还跟太子妃的兄长武元庆打了一架,旧是把武示庆的条腿给打折。”
“公孙贺兰动的手”见李然应是,李世民的眉头不由轻挑了挑,道:“不奇怪,在西北边境,他连高昌国的公主都敢劫持,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联记得,以前他在长安厮混的时候,长安城的那些书生士子,哪一个没有挨过他公孙贺兰的拳脚要是哪一天,他不再惹事生非,变成了百依百顺的乖宝宝,那时联才会觉着奇怪。”
对于这个一向都是大错犯,小错不断的问题青年,李世民也是觉着有些头疼。
“回皇上,说起来这一次倒是怨不得公孙公子”并没有从皇上的话中听出厌恶的意思,李然适时地接声回道:“是柳先生带着晋王殿下他们去“雅易轩。买笔墨的时候,武元庆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店大欺客,公孙公子只是恰逢其会,看不过眼才出手教的。”
“这么说,那小子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李世民有些意外地抬头,同时心中有些疑惑,柳一条那厮好好的课业不教,怎么带着学生去买起了笔墨
“皇上明鉴”李然低头回了一句,有心将在笔墨店所发生的原委告之于皇上,不过一想到武元庆在晋王殿下面前所说的那些话语,还有武元庆跟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不由得轻顿了顿,将这个念头给生压了下去。
“公孙贺兰现在哪里,小既然不是公孙贺兰的过错,李世民也懒得再去多作追究,想起这小子在边境所犯下的那些过错,不由又轻声向李然问起。
“同柳先生一起在“得一醉,口乞过酒后便回了将军府里,现在当还在家中醒欺”没有多作修饰,李然直声回言。
“多他倒是过得惬意”李世民眉头轻皱,罪将归城,不思先来面圣请罪,反而饮酒自得,在家醒酒酣睡,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这就着人去公孙将军府传旨,宣他进宫觐见”李世民抬指轻击桌面,向李然吩咐了一句。刨开公孙贺兰所犯下的过错不说,西北还有高昌那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李世民还想要更为具体地了解一下,毕竟,有候君集为将镇守的高昌,始终都是一个祸患。“是,皇上”李然躬身应了一声,而后退身出门,冲着守门的小内侍耳语了一阵,之后又退回殿中侍候。
“那个高昌特使可是已离了长安”想起高昌的事情,李世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叫做楚弈的高昌将军,若不是现在还不想与高昌国撕破面皮,再加上朝中竟有近半官员为其说情请命,李世民还真是不想这般轻易地将那个蛮横无理的将军放掉。
听萧然提起,那小子像是还跟柳一条有过什么瓜葛,来长安这么久,又加上朝庭的冷落、拘禁,四个月内只有柳一条曾公然与他有过接触。而且,自那之后,原本每日只知摔茶碗泄愤的粗鲁将军,竟变得出奇地安静起来,且没过几日,那厮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每日里开始变得嬉皮笑脸,没心没肺,还不时地与看守他的官员、下人送些礼物银钱,攀附关系,两咋。月下来。虽然没有真个收买住人心,但日子却明显地比初来时要好过上了许多。
圆滑世故,能屈能伸,而且还有一张不太薄的脸皮和不太笨拙的嘴巴,不得不说,这个蕃人多少也算是个人才。
只是,让李世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柳一条这个无利不起早儿的小家伙儿,为什么会主动去帮一个蕃人为了他,柳一条竟不惜血本地鼓动了朝中近半的官员为他求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生意想想柳府从高昌廉价收取的那些白叠子,再想想棉布在境内外的价格与销路,李世民轻点了点头,商人逐利,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为了复仇想想柳府的那个管事在高昌的遭遇,再想想柳一条那小小子睚眦必报的护短性子,李世民也不排除这个推断。
还有,,
“皇上皇上”
“嗯你说什么”听到李然的轻唤,李世民回过神儿来,轻声李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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