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已经得手,我们只是留在这里善后的”
“什么”林渺只觉得脑中“嗡”地一下炸开了,仿佛在刹那之间变得一片空白。他本是来提醒白善麟的,希望能够阻止魔宗的杀戮,但却没料到最终还是前功尽弃。
白善麟死了,那他该如何向白玉兰交代而白玉兰如果知道这一结果会有什么反应林渺不敢去想这些问题,他心中竟对魔宗有种前所未有的恨意。
这并不是说,白善麟曾经给过林渺多少好处,而是林渺感到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在与魔宗的较量中,他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惨得他都害怕回湖阳世家面见白玉兰。
那两名魔宗弟子也愣了,他们感到林渺像是突然失了魂一般。不过,他们仍不敢稍动,林渺杀人的气势仍深深地烙在他们的心头,使他们不敢存在着半点侥幸的心理。
林渺身上的骨节发出一阵“啪啦”暴响,在刹那之间,仿佛涌起了无限的杀机,他心中的恨仿佛要破体而出。
“大侠饶命”
林渺顿时清醒,虽然他恨,可是并不关这两人的事,而仅凭这两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由淡漠地道:“我不杀你们”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两人一听皆大喜过望。
“你们本来是住在哪里的”林渺又冷然问道。
那两人相视望了一眼,面显难色。
“快说”林渺怒吼道。
“在在棘阳”
“你们是棘阳的人,也就是说你们的分坛在棘阳了”林渺又冷问道。
“是是的”那两人脸色发青地道。
“很好,你们是属于哪一坛的弟子”林渺紧接问道。
“朱雀坛”
“那你们的分坛又设在棘阳何处如果有半句谎言就杀了你们”说话间林渺一脚将其中一人踢昏,冷然指着发抖的那人道:“你先说”
“是,是燕子楼”
“燕子楼燕子楼是你们朱雀坛的分坛”林渺张大着嘴巴,吃惊地问道。
“不,不错,小人正是燕子楼的人,那位圣使便是燕子楼的副总管商戚,小人若有半句谎言,就请大侠杀了我”
林渺不由得呆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那前日与商戚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圣使又是什么人”
“他们有一个是玄武坛的副坛主,我不知道叫什么,另一个则是燕子楼的护卫总教头铁忆”
“燕子楼中所有的人都是魔宗的人”林渺问道。
“不,有些婢妓并不是圣门的人,她们只是我们买来的。”
“很好我再问一下他的口供,如果你们两人口供不对,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林渺冷杀地道。
两名魔宗弟子的口供全无二致,这使林渺心中有些发寒,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那闻名天下、享誉百余年的燕子楼居然会是魔宗的一处分坛。
先有齐万寿,再有刘玄,又有燕子楼,还不知道在后面会出现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和组织,这个魔宗也确实让人心寒了。
燕子楼是林渺自小就向往的地方,其父年轻之时也常光顾,那里几乎是所有文人骚客都难以抗拒的地方。只不过,林渺从没有更多的钱去燕子楼潇洒一回,可是此刻却知道燕子楼居然会是魔宗的朱雀坛,他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伤感。
林渺让那两名魔宗弟子放火将这古宅全部点燃,既然玉面郎君愿意龟缩地下,就干脆让其变成烤猪好了。
那两名魔宗弟子不敢不从,只好四处纵火,使整个古宅在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
林渺便守候在这片大火之外,他要等玉面郎君受不住火烤自地下冲出来。不过,林渺等了一个时辰,火势几乎已经将整个古宅完全吞没,几堵墙“轰”然倒下,依然没有见到玉面郎君的踪影,他只好作罢。
四周的邻居,由于房舍与古宅相隔较远,因此古宅的大火并不会影响他们。而对于古宅的大火,那些人似乎也都极为麻木,仿佛都视而不见,并没有人来为古宅扑火,抑或只是因为林渺便坐在古宅外的高坡之上,使得没有人敢贸然救火。
自然不会有人傻得不知道这火是林渺放的,不过,那又如何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多少公理,许多事情,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何况这些平民百姓
对于古宅这个神秘的地方,平日便没有多少人敢去,这一刻自然也不敢。
林渺缓步踱回徕风客栈,其胸衣尽被血渍所染的样子让街头的行人都吓得纷纷避让。
此刻日已上三竿,平桥集上的店家都已开张,徕风客栈也不例外,店小二老远便认出了林渺,不禁又吃惊,又欣喜。
“客爷,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店小二老远便迎了上来。
一时之间街边的许多人都指着林渺议论纷纷。那古宅被一把火点燃的事自然早已被集上的所有人知道了,因为林渺在那里坐守了一个时辰,有一个时辰,足够把任何消息传遍这巴掌大的集市,也有一些人看见林渺曾坐在那古宅外,因此这一议论,便有许多人知道,林渺就是烧毁古宅的凶手。
林渺木然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事很重,那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情。要说梁心仪的死让他感受到最深沉的痛苦和仇恨,但那是一种绝对具体而且有目标的情绪,可是此刻他的心情极乱,根本就不明白这种感觉,仿佛心头总有一丝无法排泄的郁闷。对未来,他似乎是一片茫然,这种感觉极不舒服。
“客爷整晚都没回,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还没有吃早点吧小的立刻去给你准备”店小二热情之极,似乎并没有看到林渺那满身的血迹。
“我要你店里最好的菜和酒”林渺淡淡地吩咐道,他只想痛快地喝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