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但他尚隐隐记得自己自蚩尤庙中逃出后,从水道中借浮木漂出,却并没有受到老包诸人的接应,后来他已无力让自己靠岸,只好顺浮木漂流。因护城河外接淯水,他竟被冲入淯水中,后来他就昏迷了过去,至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就不知道了。
“如果你想你的那些宝贝死得快的话,就尽管用这小子的肉喂好了。”风痴突地冷笑道。
火怪一愣,不明所以。
“这小子此刻全身是毒,而且各种毒性在他的体内不断演变,你的宝贝吃了他的肉,一定都死个干净,不信你试试”风痴断然道。
火怪这才想到林渺体内的毒性,虽然他不想向风痴认输,可是也不敢拿自己的宝贝们做赌注,不禁有些愤然地道:“那我的那些珍贵圣药便这样给浪费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的七窍通天丹都被浪费了,也没有叫屈呀”风痴不屑地道。
火怪大感沮丧,怒道:“都是这小子,害得老子大半生的心血浪费了一半,可不想让他痛快地死去”
“那你打算怎样”风痴问道。
“火奴”火怪呼道。
“请主人吩咐”那中年汉子大步行进,恭敬地道。
“把这小子给我活埋了,但为他留点透气的空间,我要他埋而不死,慢慢地享受死亡的折磨”火怪残酷地道。
“你这老怪物,你你你不得好好死”林渺听火怪这般一说,差点昏了过去。这老头也太狠毒了一些,竟用这种狠绝的方式来泄愤,禁不住骂道。
“哈哈哈老子从不在乎这个”火怪大笑回应道。
此时火奴已将林渺提起大步行出。
刘秀的神情不是很好,邓禹刚回来,他听说过近来宛城所发生的事情。尽管他很难相信不懂武功的林渺能杀得了孔庸,更使官兵折损了近两百人,但这些都是事实。
刘秀自然不是因为林渺的事而烦心,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十天,他倒不担心林渺的安全,至少在这一刻仍没有发现林渺的行踪。他所烦心的事乃是舂陵传来消息称,他的叔父刘良病危。
刘秀自九岁便跟随叔父刘良,更随叔父在萧县今江苏萧县西北读书,刘良便若他的亲生父亲一般。是以此刻的刘秀自是归心似箭,但刘良给他的信中,显然已经知道了他起事的决心,让他以大局为重
刘秀心中自是矛盾之极,他明白叔父用心良苦,可是他能置孝义于不顾吗
“我必须回舂陵”刘秀断然道。
“如果你此刻回舂陵,这十几天的布置和筹备将付之东流,更会错过眼下最好的机会”老铁肃然道。
“这里可以由四弟及三弟他们主持,有铁叔从旁相助,还会出什么问题吗”
“你别忘了,你所要恢复的是你刘家天下,是你汉室的江山,若如你所说,我们就看着樊祟去推翻王莽的政权,再看着樊祟称帝为尊还不是一样”老铁的口气极为严厉地道。
“可是,我怎能”
“弃孝道于不顾是吗”老铁打断刘秀的话替其说道,旋又接道:“但是,你以为你回去看良兄一眼便是尽孝吗你能让他不死吗你要是心存孝义,就要抛却一切私情,还汉室江山,这才是对列祖列宗尽孝,也不枉良兄对你的养育之恩”
刘秀不语了,他心中虽痛,但老铁的话句句犹如石入水中,使他心中泛起了层层巨澜。
“大孝忠国,小孝敬慈大丈夫立世应能弃轻就重,以大局为重,良兄给你这封信也便是提醒你不要感情用事我话已至此,如果你还执意要立刻返回舂陵的话,我不拦你”老铁义正辞严地道。
邓禹忙一拉刘秀道:“大哥,铁叔所说极是,宛城之事,必须由你出面,这也是开你刘家之先河让世人知道,刘家从此与王莽奸贼势不两立惟有你出面,才会更具号召力”
“多谢铁叔提醒,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刘秀诚恳地道。
老铁露出了一丝微笑,但旋又叹了口气道:“我与刘良兄交往数十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岂有不明白他的心意之理不过,往后可能还有许许多多两难抉择的事情,我也不能时时刻刻提醒你,希望你始终记住一点:你是汉室宗族,乃正统王族血统,做任何事都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要因小而失大”
“铁叔教诲的是,侄儿定当谨记铁叔之教诲”刘秀突地如变了个似的。
“各分行的兄弟安排得怎么样了”刘秀旋即向邓禹问道。
“已经全部布置妥当,汝南分舵已遣四百密训的兄弟分批潜入城中,只等大哥你一句话,便可立刻攻陷都统府”邓禹自信地道。
“李轶和李通他们已联系好了各大豪族,可凑出家将三千人,这些人足够一举控制宛城”老铁也回应道。
“但是,我们好像忽略了齐府的存在,齐万寿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刘秀忧心地道。
“齐府我并没有忽略,只是齐府的许多高手都被派出去了。据我的探子相报,是因为一个叫秦复的年轻人偷了齐家的重宝,齐万寿已侦骑四出追查秦复去了。否则的话,林渺也很难刺杀孔庸得手,因为孔庸身边总会有齐府高手”老铁淡然道。
“哦,没想到那秦老弟居然还帮了我一个大忙,他日倒真要好好感谢他了”刘秀不由得笑道。
“不知道秦复那小子现在怎样了”邓禹倒有些怀念那个神秘兮兮的秦复来,想到秦复神鬼莫测的易容之术,他也禁不住不能不服气。
“可是,我们仍不能小看齐万寿这老家伙的力量”刘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