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舍内经过这一番折腾后,重新回到了“面试,时的那种紧张状态,门生们重新正襟危坐,只不过兴许是看到了几个长者间的〖真〗实模样,这一次,学舍内的门生反倒轻松下来,没有了之前那种时刻紧绷的状态。
张幕心中了然,随后看了眼身前的透明属性板,多少明白了些什么。
这些书院长者恐怕是刻意而为,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老夫虽与你父亲相识,但规矩不可破,现在还是要问你几个问题。”那个昔年号称“锦书生,的慕青风,此刻终于显露了内门考核官的派头,他手里拿着一卷纸,眼睛轻轻眯着,指尖只是在须尖轻轻捻动,却莫名的有一种“泛孤舟而前行,的气质。
师者有问,那叫顾融并门生自然应下。
“战场上的事情往往不可预测。无论是谁置身其中,都会遇到始料未及的事情。你既然说到二十年前葛江之战,想必对此应该不会太过陌生吧。
顾融点点头,他是益州柳城人,葛江之战又是益州昔日有名的大战之一,他父亲顾振南更是在这场战战争中初露头脚,对此自然熟悉无比。
“那好,我就以此为题。”
身后,数十门生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感觉顾融太过幸运,连张幕都皱了一下眉,不明白这名叫慕青风的老者是不是有意提携,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明显对顾融十分有利。
窗外细雨连连的声音传进,一缕秋风吹送起那股清新味道,张幕顿了顿,抬头看见其他几个书院长者都神情自若,广君歌更是眼皮都未抬一下,沉静的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清茶。
张幕也就笑了笑,重新安静下来。
“这样都能平静下来,看来你已胸有成竹。”
张幕偏头看去,正是坐在右后方的孔良,两者距离并不太远,声音不大倒也能相互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两下。“何以见得?”
虽一阵子未见,但孔良还是那昏样子,不冷不热亦不悲不喜,跟人说话语调平淡,面色虽不冷却总有点淡淡的漠然之意。一身标准的贵族风气。
,“此次内门考核只录入十人,看样子似乎有人想把这顾融保住,
如果算上他的话,那么其余二十几人就要去争抢那九个名额。”说到这里,孔良抿了抿嘴。,“这般情形下,若非有万全把握,你又怎会如此镇定?”
张幕闻言,却不由反问了一每。
,“你现在的样子也很镇定,是不是也有万全把握呢?”
出乎意料之外,孔良居然很肯定的点着头。,“万全把握没有,但无论最后剩下几个名额,我坚信其中一定有我!”因为是私语的缘故,声音显的很轻,但张幕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偏执的自信。
,“这鼻绝对?”
,“不是绝对,而是因为我比他们强,乱世里讲的就是弱肉强食,我没有理由输给他们,也没有理由不进入内门。”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霸气与无情,但却很符合孔良这个人的本性,就像昔日战场之上,好友陈明死在张幕手里,但孔良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乱世之人行乱世之事,一切皆以利益为本。
别看此刻两人像是相识很久,但张幕有时内心为此还会感到阵阵凉意,他想过孔良这人会闹,会报复,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如此平静,平静到从来没有过陈明一样。
谋者最重无情,若论心性,在张幕的认知里无人能出其左右!!!
哪怕东荆州之王的皇甫晨也不行!
秋雨渐小,稀稀落落的雨滴从天空中落下,在旁边窗沿上留下一个湿湿的印迹,大山中润凉之意又起,空气中充斥着氧气的味道”张幕吸了一口,却是开口回应道。
,“你看吧,这些长者昔日无一不是名声赫赫的聪明人,哪怕真的想要提携某人,也大可不必做的如此明显怕是这个叫顾融的家伙有难了。”
话语刚刚落下,远处那个叫慕青风的老者问了一个问题。
顾融瞬间愣住,陷入两难之地。